王儒心虚已极，摸摸自己脸颊，无辜地看回去。蚩尤老板彻底失态了：“你就是十余年前，精英大赛夺冠的大黑马，那个王儒？”王儒莫名其妙接口：“咋了？”蚩尤老板仰天长叹，不胜唏嘘，眉头紧皱，颇为难过。
王儒与二人对此莫名其妙，面面相觑。蚩尤老板心里有千言万语，最后只问一句：“你到底是怎么能够炼出极品5级清心丹的？”王儒答道：“怎么，原来这里也有说道吗？”蚩尤老板瞠目结舌，伍云、洪量宇也奇怪。
蚩尤老板缓了半天，才揉揉脸，苦笑：“你师傅没有给你讲过有关的事吗？”王儒干笑：“我应该没有师傅，即使有过也早忘记了；有很多时候我都闹了笑话，而自己还根本不知道。”蚩尤老板这才了然。
接着蚩尤老板问：“仙界现在基本没有能够炼制清心丹的仙丹师，过去几百亿年前，传说曾经有过仙丹神师、仙丹大宗师，能够做到此事；但那是6级、7级、8级的，早已只是传说，谁也没有见过。所以如今连丹方都失传了。再者，即使丹方不失传，也不太可能再有人能够炼出了。所以我奇怪你怎么能做得到？”
王儒依然不懂：“为什么会没有人做得到？我根本没有感到有什么难的？”这话一说，那三人都瞠目结舌。王儒奇怪之极：“我很久前炼制过1级的，还觉得没啥用处来的；貌似丹书上居然还说很难、作用巨大，当时我就觉得想不通。”
蚩尤老板急了，看样子都恨不得要动手了：“你怎么会说没啥用？你练功从来就没有心魔吗？”王儒呼啦明白了，傻傻点头：“哦，抱歉，我忘了；我还真是有可能没有心魔的。”“什么？怎么可能？”仨人咬牙切齿惊叫。
王儒也反思：“仙丹师们是不是因为自身心魔难以克服，才无法炼制成功的？”蚩尤老板回答：“应该吧，不然你怎么会说没有难度呢？可你到底怎么回事？”王儒回忆：“难道与我那两次度的心魔劫有关系？”“啥？”
这次又是三声异口同声的怪叫，蚩尤老板真心不淡定了，上来粗暴地揪住王儒领子，“你再说清楚些？”王儒故意艰难地开口：“可以，暂时放过我吗？”蚩尤老板老脸一红，讪讪松手，眼睛视线却仍旧牢牢盯住王儒。
“我恍惚记得修真界度飞升劫时，”王儒刚刚说了半句，蚩尤老板又要动手，王儒急忙瞬移躲开，“老板，你又想干嘛呀？”蚩尤老板急问：“怎么你还能记起修真界的事情？”王儒故意迷惑：“又不对吗？”
仨人一起扶额，岂止不对啊，简直是太不对了。“你怎么能记得呢？”这次是伍、洪二人在问，王儒想了下这才回答道：“本来只有很模糊印象，后来第一次地仙劫就是四九天劫......”“啥叫第一次地仙劫，还四九？”仨人一起纳闷。
王儒有些羞愧：“失误，我没说清楚。我只渡了两次劫，第一次地仙劫，四九三十六波......”蚩尤老板受不了：“第一次会是地仙劫？什么叫做三十六波？”王儒小心翼翼解释：“时间很长的，只能分为波啊。”
仨人齐问：“多长时间？”王儒不好意思地回答：“我自己没记住，他们说是足有月余。”“啥？”仨人下巴剧痛，
赶紧用力去扶；几欲晕去。蚩尤老板已经无语了，合着这俩随从怎么也不了解他们老板情况呀？
最后，王儒断断续续叙述了很长时间，才勉强令仨人明白始末。其实，王儒心里很没谱，不知道别人是否真明白了。
仨人陷入长久迷思，王儒也没法在解释什么了。接着，仨人轮番轰炸，王儒苦苦“抵挡”。
再后来，蚩尤老板又问起二人，王儒暂时松了口气。三人几经波折，终于弄清楚了。蚩尤老板略微搞清了一些问题，
只是还有太多的疑问存留；但他已经不能再纠缠于细节，只能暂时追究主线——心魔劫。
“地仙劫的漫长时间里面渡过了心魔劫？”王儒语气并非肯定：“有可能，而且记起了许多修真界的关于修炼的事情及重要的人。”蚩尤老板摇摇头：“我可以肯定地告诉你，目前已知的曾经渡过心魔劫成功的人，无一例外都已经晋级玉仙级了。任何低级别的例子都没有，根本没有听说过一例；那都是天仙级或玉仙级晋升时应该渡的劫。而且，你这种情况大概只能用转世大能来解释；但是又有太多特异，基本与任何已知的例子均完全不同，太过难以理解。”
这下，王儒也很无奈；蚩尤老板继续说：“不过，这些秘密你大可以放心，基本不会传出去；只要你自己不乱嚷嚷就行。而且，我怀疑，即使你乱嚷嚷，会不会有人信，还是个问题呢？”此时仨人的目光，王儒异常熟悉。
那意思分明是，这个变态非人族。王儒苦笑、苦苦笑，想对人家解释，张张嘴，完全不知如何说起。蚩尤老板很理解地摆摆手道：“别解释了，你懂的，我们也懂的，解释就是掩饰。”二人疯狂大笑，完全不顾形象了。
王儒怨念，这俩，还算不算、是不是、够不够兄弟？说好的同甘共苦呢？蚩尤老板主动爆料：“你们这仨天才可是不知道，我是鉴定宗师；过去十几亿年，每年专门鉴定少年英才；负责给出评价，是不是天才，呵呵。”
王儒不敢接茬了，二人大感兴趣，连忙追问：“一定见过很多吧？”蚩尤老板老神在在地引诱：“猜猜看，加上你们仨我一共见过多少个？只要靠谱，我就有大大奖励。”王儒首先摇头放弃，二人却兴致勃勃以眼神商量着。
蚩尤老板眼看着他俩公然作弊，也故作不见，根本不制止。伍云心细，提问：“老板，您总得给出一个标准吧？不然对我们有些不公平。”蚩尤老板赞许点头：“果然不愧是一级天才，考虑就是周祥。听我解说。”
继而蚩尤老板说了一遍他亲自指定的标准，言明达标而毫无超越的为四五级，即不入流；之前是三级、二级、一级。
洪量宇道：“哦，明白了，我家王儒少爷应该是零级。”伍云笑，蚩尤老板正色声明：“不对，他只是凑数的。”
二人一愣，继而与蚩尤老板一同狂笑。王儒无奈摇头不看他们。二人好不容易笑够了，就很正经的商议推算起来；过了差不多一时，给了一个答案试探：“一级的十个，二级近百，三级近千......”“完全不对，再猜二次吧。”
二人赶紧商议，未几就改成：“一级四个、二级九个，三级八十......”“还是不行，这样肯定猜不到的。”二人都皱眉沉思半晌，无奈地放弃了；苦恼地看着蚩尤老板。蚩尤老板心里一动，转而诈王儒：“你该说出答案了吧？”
二人赶紧看向王儒，王儒不知是计，踌躇地说：“我只是猜，不敢肯定的。”蚩尤老板道：“没事，就当替他们猜那余下的一次，你们说呢？”二人催促道：“快说吧。”王儒迟疑道：“一级只俩，剩下就都是四五级的几十个。”
二人刚要笑，待要反驳，不料蚩尤老板蹭地跳过来，又是一把揪住王儒恶狠狠地问：“你怎么猜到的？”二人狂晕，
心里狂吐槽，老板耶，人家明明就不猜，你非逼人家；还哪有这么问的，还怎么猜到的？不嫌岂有此理吗？
王儒努力挣着，蚩尤老板急得青筋暴起，只得放松，那满满地郁怒令旁观二人忍不住打冷战。王儒故意喘息两下，蚩尤老板不耐烦地催促：“别装了，我又不必问你小子的真正秘密，要不要那么会演啊？”
王儒无辜地耸肩：“本来我根本猜不到的，但您提示得太明显，只是他们偏不往那里去想罢了。”仨人若有所悟，蚩尤老板狠心问道：“具体解释吧，我们应该能够承受，本来你就是那么变态。”王儒也无法纠结了，爽快解释：“一开始您就表现出端倪，很有把握他们二人应该猜不到。那时我并没注意，到错了二次，就太明显了。那就是，您从未见到过任何符合心意的天才，也就是根本没有其他一二三级天才，只有些不入流的，准天才。”
“哎，”蚩尤老板长长浩叹，“本来听说你是四系全面准宗师时，我们所有人都不信，认为绝对是俞城主他们在闹什么幺蛾子。如今一看，他们形容的确实不准确，只不过不是太夸大，而是太低估了你的骇人程度。”
二人虽不明白具体情况，但也是绝对同意这说法。仨人没想到，王儒却反戈一击问道：“蚩尤老板，你认为自己是几级天才？”蚩尤老板有些不明白王儒的用意，皱眉思考着。王儒继续：“若算不上就有些不对了吧？”
二人奇怪问：“为什么不对呢？”王儒道：“基本还是猜的。我猜老板并未超过二百亿岁，就已经马上到达玉仙级边缘了；在仙界已经是一流水准，说不是天才公平吗？”二人疑惑看看蚩尤老板，发现后者完全没有反对的意思。
蚩尤老板刚要有所表示，王儒再次开口：“关于天才定义，我有些看法。个人认为，过往的说法过于偏颇。最多只概括了一部分前期成功概率高的人，而完全忽视了后期成功率高的人；这是最大的失误。”
三人完全听明白了，蚩尤老板本人应该是后者的典型代表之一；而又绝非个例。因为“大器晚成”这句话是说明古人早已发现了这种特殊现象，王儒所言绝非故意哗众取宠。那么天才到底应该如何定义才更准确呢？
三人不免同时陷入沉思。王儒也根本没有卖关子，继续表现其令人信服的雄厚实力：“首先，依然必须满足稀少的条件；那么，万分之一都太宽泛；则亿分之一应该是最低标准。否则无法服众，也无法体现代表性。以老板、甚至大帝乃至盘古城的俞城主而言，都已差不多站到仙界巅峰，绝对已经是完美典范；无论如何必须入选。”
“啪啪啪”蚩尤老板卖力鼓掌，“真是完美至极的好马屁，说得我代替他们一起心情爽朗万分。”王儒也不理会他的装疯卖傻，继续雄辩滔滔：“接着，暂时离开条件。返回到定义来看，什么是天才？”仨人不由自主用神倾听。
“字面意思就是，上天赋予的才能。那么我们过去的尺度，到底有什么缺失呢？”仨人忍不住凝神苦思，却急切难于理清。等过了一分钟，王儒继续：“个人认为，资质、属性、修行速率及当前成就与年龄对比等所有这些外在，皆属于外在因素；最多只能计算四十分，决不可超过五十分。”仨人闻言恍然大悟。
蚩尤老板急切地追问：“非常透彻、精辟。然则内在因素有哪些？”王儒笑着回答：“其实大家心里应该有数的，既然如此，我就继续卖弄了？”洪量宇催促：“赶紧的。别乱扯。”仨人一起瞪王儒，王儒又无辜耸肩摊手。
“恰恰外在因素领先决定了修行者前面很长一段时间的多半成就，因而给绝大多数不愿认真研究修行理论的人们一个害人不浅的假象；从而武断地以为外在因素就是天才的全部，却不知大谬不然，恶果呢显而易见，许多人后继乏力。”
“甚至于，单纯外在因素，人们也并未系统化、规范化。比如，我记得参加过不止一次入门测试；有的只是测试力量速度精神境界对战五六项，还有干脆只测境界、实战的。应该是只在修真界测试过属性这项，可见......”
仨人一听，不禁也同样摇头。其实，他们明白，仙界入门阶段不是不想测试属性，而是很多门派不愿意开始就那么浪费资源；因为拥有无论任何属性，一名法师的培养所耗费资源也都多到令人头疼，久而久之人们很愿意暂时忽视。
而且，弟子绝大多数一般必须境界达到仙王级之上，才会清晰表现出属性；宗门那时再酌情培养也不晚。综上，其实人们对于“天才”的认知既存在偏差，检察手段又有明显而又巨大的漏洞。只不过，所有这些完全不是被过去数百亿年来人们遗漏地“天才”指出，反而是今天被一名绝无仅有空前绝后的“大天才”明确提出，真是颇有喜感。
“那么，就谈谈内在因素。其实人们注意到了一部分，比如仙识、比如勤奋、比如意志力及坚韧不拔百折不挠的坚毅不屈精神；然而所有人们看到这些，并非内在的全部；甚至只可以算内在因素的表象而已。”“啊？？？”
仨人齐齐惊呼，再度被惊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