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运,父王,母后,师傅,孤傲,雪姬,冰凌,白雪,琉璃,祭,千机,火焰鸟。
他们的命运似乎与我连在了一起,一切都是那么的凄凉,这究竟是上帝开的玩笑还是命运无情的摆布呢?
我是一个不详的人,每个靠近我的人都会厄运缠身,我的父王是一个充满野心的人,他最终生死未卜,或者说,他已经与天之城一起毁灭。
我的母后在我没出生前就已经不在了,我有种直觉这与我有关,但我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师傅,一个堪比父王的巫师,却因为要稳固我的王位,四处走访,最终走上了那条不归路,虽然我没有杀他,但我知道,要不是为了我,他或许还用另一种方式活得久一点。
雪姬,因为我丢失了两个孩子,虽然我知道那只是两片雪梨花,但他们陪伴她多年,总会有些感情的,而我,毁了这一切。
冰凌,一条无忧无虑的小人鱼,要不是我每天坐在蜃楼上,她就不会遇见我,我欠她太多太多,一直没有给她幸福,这么多年,我甚至都没有送她一件贵重的礼物,虽然她一直说想要一个不会融化的水晶冰链,可我总是遗忘。
白雪,疼爱我的女人,却因为我,因为未来的王,而被迫远离故土,嫁给她不喜欢的男人。
琉璃,和白雪一样的遭遇,我还欠她一个关于凡世的幻境。
空天祭,依赖我的弟弟跟随着我四处流亡,躲避天使族祭祀的追杀,原本,他可以坐在火炉旁坐在温暖的大殿中和侍女玩耍的孩子,可现在,他似乎长大了,为了活下去而进入大人们肮脏的世界。
千机,他和那些大巫师们死在出城的路上,我还记得他们尸体轰然倒下的沉闷声响,是那么的震慑人心
还有火焰鸟我还记得广阔的苍穹下,冰海上方的那抹红色,我失去了我的朋友,我唯一的朋友。
我不明白火焰鸟死亡的时侯在想什么,也许,天空才是它最好的归宿。
我,依然彷徨着,依然活在这个世界,我感觉到了久违的疲倦,如果一切可以重来的话,那该多好呢?
可是,这一切不能重来,我还要继续踏上逃亡之路,身后的追兵越来越近,当我回头时,我甚至可以看见他们脸上狰狞的笑容。
其实,我一点也不喜欢杀人。
可是,我不得不杀人,因为我还有弟弟,还有我的王妃,所以我只能无所不用其极的去杀死他们。
追兵终于在我们彷徨时追了上来,人数不多,十二个人,三翼天使。
他们是和我同等级的存在,只是我的是上等骨刺,比他们强大太多,祭也是三根骨刺,比我还强大的存在,冰凌是四尾人鱼,她的鱼尾其实是红色的,这在人鱼族历史上从未有过,所以冰凌的实力应该比我更加强大。
这十二个天使族追兵应该是先头部队,负责追踪我们。可是他们似乎轻敌了,竟然试图杀掉我们三个人。
轻敌是要付出代价的,我为了证明这一点,阻止了祭和冰凌,我独自走了过去,然后我们没有说一句话,手上就有了动作。
他们的羽翼舒展开来,无数的冰刺如暴雨般向我刺来!我只是笑了笑,然后随手幻化出一面镜子,所有的冰刺都被镜子弹开,然后他们的眉头皱了起来,我从他们脸上看到了一丝恐惧。
我看着他们,我说,对不起,我要杀了你们。然后呢他们笑了起来,其中一人说,不可否认,王子你确实有点能耐,可是你要杀死我们似乎并不是那么容易的吧!
我看着他,我说,你错了。
然后他就倒下了,他丢掉手中的法杖,双手紧紧捂着脖子,想说什么但却说不出来,他不甘心的看着我,双眼圆睁,死不瞑目。
我并未就此停手,我的双手合十,然后幻化出了一方空间,他们的周围都是白色的,雪花从天而降,落在每个人的身上,他们疑惑的看着雪花,是的,他们看得是雪花,但我知道,那些是冰刺。
啊啊啊啊!!!
哀嚎声响起,他们不可置信的看着雪花,然后指着我,说不出话来。
我走近他们的尸体,踢开他们紧握的法杖,随手召唤出黑色火焰,火焰四散开来,沾满他们的尸体,尸体在逐渐消散的白色世界中燃烧起来,我闻到一股令我恶心的味道。
冰凌走了过来,他说,王,你并没有错,他们先要杀你的。
我看着她,我说,冰凌,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的。
冰凌笑呵呵的说,王,我的灵力比你强大很多,应该是我保护你才对吧,
我并没有在意冰凌的话语,我知道,她没有恶意,因为她爱我。
哥,你看!祭指着后方说到。
我看着那群移动着的祭祀们,足有四十人,我看着祭,我说,祭你必须要学会杀人。
然后祭不安的看着我,眼神闪烁。
冰凌拉着我的手,对我摇了摇头。
我无动于衷。
我只是看着祭,我说,祭,去杀了他们。
祭抿了抿嘴唇,不安得看着我,他说,哥,我不想杀人。
我心疼的看着他,我说,祭,以后你必须学会杀人,这样你才能活下去。
祭不说话,低着头,看着脚下残破的靴子。
很快,那四十人就赶了过来,他们和先前那十人一样的实力,只是人数山多了四倍。
我阻止了冰凌伸出的手,我说,这样的机会不多了,他必须以最快的速度成长起来,因为如果我死了,他就是天之城未来的王!
祭颤抖的站在那群大祭祀的面前,扣动的手指泛出白色骨节,那群大巫师们并未因为祭稚嫩的面容而手下留情,他们咆哮着挥动着手中的法杖,骨刺铺天盖地而来,我扣起手指,撑起一个巨大的雪罩,将所有冰刺挡在了外面。只是,我把祭留在了外面。
只见祭的身上被一根手臂粗的冰刺划伤,他的脸上溢出了鲜血。
他不可置信的伸出手摸着脸上的血液,然后大吼一声,似乎这样能让他快速进入状态。他冲向那群大祭祀们,手中的冰刺不断地幻化而出,形成锋利的光线,那群大祭祀们轻而易举的就躲过了他的攻击。
时间一点一点的流逝着,祭杀了五个人,但他已经伤痕累累。
我看着他不断勾起的手指,我冲进了战场!
他们似乎早就防备着我,所以我已进入战场,他们就分出了十几人迎上了我。只是他们低估了我的实力,我在他们一进来时就为他们布置好了死亡的陷阱。
他们身上的血液在我的笑意中凝固,然后移动的身体僵持在原地,我看着他们不断转动的眼球,幻化出一把冰刺,随手割破了他们的喉咙,没有血液流出,因为他们的血液已经被我凝固,他们甚至发不出声音,因为我已经割断了他们的喉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