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霏桃困惑的转过头,“什么叫暂时交给我?你要去哪?”
凤银芦垂下眸子,轻轻的叹了口气,向前踱了几步几步,似是犹豫着要不要开口。
“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情?”霏桃隐隐觉得有些不对,上前追问道。
凤银芦沉默了片刻,抬眸幽幽看着繁茂如云的花枝,敛了笑意的清隽容颜变得凝重而愁郁,只听他低声道:“我在驿站等你的那几天听到了一个消息”。
“什么消息?”
“传言凤鸣宫近日在江水畔边抓到了一个女子,容颜绝美脱俗,落泪成珠”。
霏桃愣了一下,不可置信的瞪大眸子,朱唇微颤着费力开口道:“不会是她的……不会的……是不是……是不是?”
凤银芦看着她惊诧无措的眸子,无奈的摇头道:“我也并不能清楚到底是不是瑟儿,所以我要去凤鸣宫一探究竟”。
“可是你一个人去太危险了……我和你一起去”。
凤银芦淡淡一笑,望了一眼屋内紧闭双眸的凤兮游:“你还是留子这里吧,我们都走了谁来照顾他呢?”
“可是……可是……”她虽心中着急,但嘴上却说不出丝毫反驳的话。
他抬眸看了一眼西沉的斜阳,拦下了她想要说的话:“到了快要吃药的时间了,我去熬些药,一会儿他醒来便可以喝了“说罢,径自向院子的西屋走了去。
霏桃拧着眉站在原地,好不容易平复下来的心绪又变得凌乱起来,她搅弄着衣袖苦苦思索着,要怎样才可以即确定那女子到底是不是锦瑟姐姐又不必凤银芦去冒险呢,如果……如果漓江……现在在这里就好了,他对凤鸣宫了若指掌,一定可以想办法得到消息的,只可惜,她连他现在是否平安回了凤鸣宫都不知道。
正在她苦苦思索间,突然听到身后的的房屋内传来一声重重的声响,心下一惊,慌忙回头看去,却见凤兮游摔在地上,正费力地撑着身子想要站起来,脸色素白若雪。
她再也顾不得许多,慌忙奔入他的屋中,一边搀扶着他一边满含关切心疼的柔声道:“兮游,你想要什么?我就在窗外啊,怎么不不叫我一声?有没有摔伤?”
凤兮游置若罔闻般的反手紧抓住她的手臂,他抓的那样用力,脸色苍白如纸,清莹似雪的眸子流溢着骇人的担忧:“瑟儿她被凤鸣宫抓走了。是不是?”
“你……你听到了”她的被他抓得很痛,却抵不住她此刻的心疼,曾经她幻想过无数次他重新恢复肉身时,第一句话会对自己说什么,是会疏离的说谢谢,还是无奈的笑自己是傻丫头,可是她没想到,他说的第一句话,依然只和他的瑟儿有关。她突然很想笑,眼泪已经痛到麻木再也流不出来了,于是她只是淡淡的一笑,笑容苦涩而迷惘。
“不行,我要去凤鸣宫找她……”他抽回手,起身便要往外走。但只走了两步便无力的扶着桌子急喘了起来,脸色越加苍白下来。
霏桃想要将他扶回到床上,他却执拗的向门外走去,或许是他眸中旁若无人的空漠和坚定惹恼了她,她气恼的用力将他推坐在床上,含泪委屈的瞪视着他。
“凤兮游!你醒醒吧!你这个样子别说是去凤鸣宫,就是走出这个院子都不能可能,你不觉得你对我太残忍了吗?是不是因为你知道我喜欢你,所以我为你做的一切你都可以那么心安理得对我视若无睹?那么狠心的伤害我?我不奢求你可以爱我,我只想要有一点点的位置,为什么你却除了狠心什么都不肯给我!“”。
凤兮游神色怔怔的看着她,近似残忍的漠然容颜上缓缓的浮起一层愧疚,他的眉头又忧郁的紧蹙在一起,许久,他才目光飘忽的呢喃道:“我的确亏欠了你太多……也许下辈子也还不清”。
霏桃凄凉一笑,下辈子……就算要还也只能是下辈子了吧……她用袖子抹了抹腮边的泪水,神色平静的道:“你放心,锦瑟姐姐是因为我离开的,我自会替你找她回来”。
凤兮游神色一僵,猛的抓住她转身欲出的衣袖,拧眉道:“别做傻事!”
霏桃回头冲他盈盈一笑,目光如晚春的花瓣般忧伤破碎:“你这是在关心我么?”
他沉默了片刻,清傲冰凉的眸子幽柔的散发出层层雾气。
“我终是不忍你受伤的,别做傻事,就当是为了我,好么?”
金绡的鸟笼中睡着一对红玉鹦鹉,垂帘上的珍珠映着斜斜的日影。
碧纱帐里透出她洁白柔美的脸颊,香肤如雪,丹唇如红梅,流莺钗斜坠在散乱的鬓发边,秀发如云纷纷披散,雪白的脸上依然透着淡淡的红晕。
她长长地睫毛动了动,缓缓的睁开眼睛,刚一动,便觉得浑身酸痛难耐,更重要的是她此刻正被紧紧禁锢在那结实有力的胸膛中,想再动一下都要费很大的力气。
“你醒了?”低沉而性感的声音在她耳畔处慵懒的飘了过来。
她抬起头看着眼前那张魅惑至极的脸庞,心下第一个意识便是躲开。
漓溪看着贴近的那张魅惑到极致的邪美容颜,下意识地的想要推开他,他则扣住她的手腕,身子一翻,将她压在了身下,妖娆的红唇。
轻勾起漂亮的弧度,脸上的笑容带着诱人的慵懒。
“醒了,昨晚舒服么?”
漓溪面庞上还残留着未退的红潮,看着他别有深意的戏谑笑容,她略带屈羞辱的转过脸去,脸庞上的红晕愈加浓郁,仿若从天际飞落的晚霞。
“舒服的说不出话了么?”他邪肆的轻佻一笑,长长的发丝垂落在她****上,若有若无的撩弄着她的****,他拈起她腮边的一缕青丝在指尖悠悠把玩:“昨晚你倒是舒服了,可苦了我累了一个晚上,你收你要怎么补偿我?”
漓溪闻言一怔,眸中霎时浮荡起一抹羞辱的委屈,昨晚……明明是他硬逼着自己吃下媚药,最后又一次次粗鲁野蛮的占有自己,直到快天亮时才肯停了下里,而那时的她早已四肢酸痛无力,动弹不得,下面如火烧般撕痛,喉咙亦是疼痛不堪,而他却若无其事的笑着问她,是否舒服得很?
她落花般幽婉娴静的眸子缠了缠,蒙上了一层湿红的雾气,沉默着扭头不语。
琅君殇眸子划过一缕诡光,松开她的手,重新躺倒在床上,色高傲的吩咐道:“腰都被你累酸了,还不给我揉揉”。
说罢,便悠闲地闭着眸子等候起来。漓溪呆呆的瞧着他,动也不动,等了一会儿,他不悦的睁开眸子,斜睨着她,丹凤眸子危险的眯了起来。
“你在发生么愣?”
漓溪心中虽然酸楚,但还是在他冷锐犀利的眸光下抓着被脚掩着****的身子倾身上前,将手放在他性感曲线完美的腰上。
她的手心很温暖,揉的力度又很温柔,只觉得仿若柳条轻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