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风雨来临前的悬崖上,女子柔弱的身躯被包裹在黑暗中,一身白色连衣裙早已被海风吹打的不成样子。手机铃声一遍又一遍的响起,掺杂着暴风的怒吼声,好似断断续续奏响的悲鸣曲,绝望的气息萦绕在整个悬崖。
“苏扬,我们是不可能在一起的,我妈是不会同意的。”
“苏扬,我妈怎么会同意咱们俩的婚事?是不是有什么条件?”
“苏扬,等我们结婚了就买套海景房怎么样,不用太远,就在城郊海边。这样离家也近,来往也方便。”
“苏扬,记住我们的交易。只有真正让晚七死心了,到时候结婚典礼上站在你身边的才会是晚月。想想晚月肚子里的孩子,你父亲还等着抱孙子呢,可千万不要让他失望了。”
曾经的美好就像是一把利刃,一下又一下的切割着夏晚七的心。
回想起这段日子,妈妈和晚月的异常。妹妹看自己不忍的眼神,妈妈漫不经心的敷衍。提起苏扬时妹妹的紧张,妈妈的沉默……一切的一切都有了解释。
“晚儿!”原本情人的呼唤声突然响起,顺着海风的呼啸灌进耳中,只觉得整个大脑神经都在燃烧。
“晚儿,你千万不要想不开!一切我都可以解释的,你快下来,我们回去!我们回去好好谈谈!”
不用回头夏晚七竟然就能看到苏扬,那脸上的害怕和慌乱清晰的映在她的瞳孔里,好似梦魇慢慢遮盖住眼睛里的神彩。
夏晚七只觉得身体变得不像自己的了,以往的失重感加倍出现的同时痛觉也消失不见,大脑神经一根接一根的崩坏再连接。
心脏那里开始不断的涌现出电流,几乎是眨眼间便从身体里溢出,五米内全是呲呲的电流声。
“啊!”迫切接近夏晚七的苏扬不可避免的被电伤,这让随后赶到的夏母欣喜若狂。因为她看到了,苏扬手臂上的伤痕还有夏晚七身上围绕的电流,无一不在证明着她的实验成功了。
三十年了,三十年的实验终于成功了。
夏母激动的当场流泪,不顾场面大喊起来,“哈哈!成功了!我终于成功了!我终于可以回研究所了!晚七,快点,这就跟我走,咱们这就出国,让那些老不死的看看,我夏清宣终于成功了。他们认为不可能的不代表我夏清宣做不到!”
“我马上就让他们为自己做过的事情付出代价,毁掉他们所有的研究,让那些老不死的跪在我的脚下求饶。哈哈,等着吧,我夏清宣马上就要回去了!”
“伯母,晚七她……”苏扬的话在看到夏清宣狰狞的表情后,硬生生被卡在喉咙里发不出声。
而夏清宣这才想起苏扬还在旁边,虽然被打断很不爽,但是想到家里的小女儿,还是多提醒了一句,“不要多管闲事,赶快离开。别忘了,晚月还在家里等你!”
“晚月”两个字成功的阻止了苏扬接下来的话,也驱动了他离开的脚步。像是感觉到苏扬的离开,夏晚七周围的电流开始躁动起来,但被成功冲昏头脑的夏清宣却只看到,夏晚七没有听她的话移动半步。
“夏晚七你没听到我的话吗?我让你离开这个鬼地方!”
“夏晚七,我知道你能听见!别给我装哑巴!看在实验成功的份上,今天偷听的事我不跟你计较!但不要得寸进尺!”
“哟!夏晚七!你长本事了呀!怎么?这站在悬崖边上还打算以死明志不成?我都不信就你那性子能跳下去?别说是你妹妹跟苏扬早就在一起,就算是现在把孩子生下来了,你不也得好好的拿亲生的养着。”
“夏晚七,你怕死!要不是个惜命的,这么多年你也熬不过我那么多实验。如今这实验都成功了,你也别在这里给我闹什么脾气了。赶紧听我的离开,要不然……”接下来的话夏清宣再也没有机会说出口了,那瞪大的双眼里,除了红血丝全是不甘。
这是苏扬第一次见夏晚七杀人,而且还是她的亲生母亲。满地的鲜血在黑夜里发黑,浓重的血腥味令人作呕,苏扬的第一个想法就是逃,耳边却响起夏晚七摄人的魔音。
“惜命吗?第一次实验的时候晚七就受不了了,因为知道妈妈您需要一个怎么的实验体,所以我才那么努力,那么努力的活下去!”
最后一句话,夏晚七几乎是用尽所有的力气在咆哮。失控的电流汇聚成能量球,顷刻间炸毁了整个悬崖。
与此同时,玉绝宫大小姐死于玉绝宫宫主鞭下。第二天葬礼南疆毒人盗走其尸体,玉绝宫宫主大怒,派左膀右臂绝情与绝妙,带领千名玉绝宫弟子,一路追杀南疆毒人。
杀戮持续了两天,直到南疆毒人与放着尸体的棺材一同葬身火海。
“剩下的人跟本右使来!一定要把棺材弄出来!”只剩下二十余人的小队伍,在绝妙的命令下毅然往火海里冲去。却不料一道剑气从背后袭来,火海中的寺庙轰然倒塌。绝情的声音随之响起,“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大小姐还在里面!难道你想违抗宫主的命令不成!”此刻的绝妙早已失去了理智,竟然持剑向绝情刺去。
“玉绝宫的规矩,不管是人或物,只要是南疆碰过的,一律按宫规处置!”对付重伤的绝妙只需一招,绝情便轻易卸了她的剑。
“可那是大小姐,我们玉绝宫的大小姐!”绝妙怎么会听不懂绝情的弦外之音,但是这个女子是她心中唯一的光亮,生时不能护她周全,死后竟还不能入土为安。让她怎么能够接受!
“不要忘了宫主的命令,不惜一切代价屠尽南疆毒人!必要时候,舍弃大小姐。”绝情的话不仅仅是在警告绝妙,同时也在提醒在场的所有弟子,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眼看着绝妙被绝情打晕后,打横抱起带走。玉绝宫弟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只是片刻的错愕,所有人随之快速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