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头破血流
“是。”
两人对话的声音逐渐远去,夏清浅愣愣地靠在门畔。
少爷?她们指的是尹轩吗?可是。怎么会?尹轩为什么要这么做?
夏清浅又一次转身拍打着房门,这一次,她竭尽全力地呼喊尹轩的名字,但是,除了她嘶哑语调贯彻整个房间,她的耳畔再也没有听见任何响动。
一种莫名的恐惧涌上心头,她隐隐有种预感,不会有人来帮她开门。
尹轩为什么要这么做?
夏清浅无力地沿着房门板下滑,眼眸由一开始呆愣,渐渐染红。
她就这样坐在房内一个白日,直至夜幕降临,昨夜那种身心被诡异气氛围绕的恐惧感再次涌上她的心头。
她静静地闭起眸子。
今夜无风无雨,较昨日安静许多,但这种安静却令人毛骨悚然。
脑中猛地闪过两侍女的对话,她瑟瑟地抱紧自己的身体。
这一刹那,她居然怀念起她在安宅的那几日。她几乎是享受着最顶级的待遇,侍女们总是对她毕恭毕敬,她甚至能够拥有一间曾经构思在梦幻中的卧室。
又一次想起他,尽管努力想要将他摒除脑后,奈何,他的俊颜却始终团聚在她的脑海。
她忆起他掌心的温度,忆起他鲜有表情的俊颜。不知道为什么,此刻竟是如此心安。
就在她即将入眠之际,她身后的门板却突然传来响动。
夏清浅猛地被惊醒,豁然起身。
下一秒,房门被人由外狠狠推开,她因为来人的这股力道身子踉跄了一下差点摔倒,不过幸好,她的身子已经在前一秒被人接住。
“夏清浅。”尹轩微眯着眸子,幽幽地望着她。
她这才意识到自己正在处于尹轩的怀中,她欲起身,熟料,尹轩的身子已经压了下来。
窜入鼻息的是一股浓烈刺鼻的酒味,尹轩的身体无力地倾倒。
她别开首,猛力地推开他。“尹轩,你醒醒。”她扶着他。他为什么喝这么多的酒?记忆中,尹轩似乎也是个滴酒不沾的人。
尹轩醉眼朦胧的眸子逐渐将视线聚集在夏清浅身上,忽然冷冷笑了起来,“夏清浅。我好爱你,你知道吗?你怎么能这么对我。我为什么比不上安辰羽?”此刻的尹轩脸庞痛苦,浑身酒气。
“你喝了好多酒。”夏清浅担忧地扶着尹轩。尹轩的身体并未完全康复,至少一年内不能沾染烟酒。
“为什么你要这么残忍。”尹轩继续毫无理智地胡言乱语,夏清浅缓缓地将他扶至床畔。
尹轩倒下身子,重重地摔在床上。
尹轩喃喃自语且神情痛苦,房间内没有洗漱室,夏清浅不知如何是好,正欲转身出去唤人。
“你去哪?”突然,他愤怒地拉住她的手臂。
她的身子因为没有料到他这一举动而向后倾,他迅速地将她揽在怀中。
“你又去找安辰羽了吗?我不准你去。我再也不会放开你。安辰羽能做的,我为什么不能做?”他的吻狂肆地欺上她的颈项。
她猛地挣扎,嘶喊到,“尹轩。”
然而,尹轩却好似没有注意到夏清浅的急呼,不顾夏清浅的挣扎,使力将夏清浅压在身下。
尹轩粗鲁蛮横的动作弄疼了夏清浅的手臂,夏清浅痛呼道,“尹轩,别这么做,我求求你。”
夏清浅的声音由于白日的呼唤而嘶哑,此刻的畏惧令她几乎撕破喉咙。
“既然你心甘情愿嫁给我,为什么害怕我的碰触?难道安辰羽他比我有能耐?”尹轩的视线因酒精而模糊不清,他的双手在解着她胸前的纽扣,却是半天没有解开。
“尹轩,你醒醒。”夏清浅不断地摇首。
啪——夏清浅胸前的布料被狠狠撕开,纯白色内衣暴露在空气当中。
夏清浅再也无法忍受,她的双手接触着床头摸索。倏地,她在床头上的竖柜上摸索到一个类似台灯的事物,尹轩的举动根本不允许她多加考虑,她猛地扬起——“啊。”尹轩痛呼一声。
夏清浅吓了一跳,趁势推开他,连忙放下手上的灯台。
就在夏清浅转身欲呼唤来人时,尹轩愤怒的声音却已在她的身畔响起,“我不会让你走的。”他又一次抱上她。
夏清浅不顾一切地挣扎,她用手肘顶着尹轩的腹部,双腿使力踢打。
尹轩牢牢地禁锢着夏清浅,夏清浅的使力挣扎却惹恼了尹轩,尹轩猛地想起夏清浅与安辰羽在一起的画面,内心愈加聒嗓,他狠力地将夏清浅向床头。
或许是酒醉的力道没有拿捏好,夏清浅的头重重地撞上床头。
“砰——”
床头发来巨大响声,夏清浅瞬间失去了意识。
被着一声巨响震吓,尹轩瞬间恢复意识,他俯身抱住夏清浅,他的手在接触到夏清浅头部的湿润后,登时吓了一跳。
“夏清浅,夏清浅。”他紧张地呼唤着。
幸好的夏清浅的头部伤得并不重,只是后脑磕上床头破了皮,幸好伤口并不严重,简单的包扎后,尹轩将夏清浅抱在了床上。
翌日,夏清浅抚着疼痛的后脑自睡梦中醒来。
尹轩紧张地奔到夏清浅身旁,“怎么样?头还疼吗?”
尹轩身上的酒气并未散去,脑海中的思绪猛地回到昨晚,她低首瞧了一眼自己。
衣服完好无缺地在她的身上。
“对不起,昨晚,我只是。”尹轩向夏清浅道歉,内心对于昨晚的事颇为内疚。
“尹轩,我不明白你为什么将我关在这儿,我要离开!”夏清浅对待尹轩的语气已经不如先前的友善,精致的脸庞撇向一旁。
“我不会让你离开。”尹轩立即愤怒地站起来。
夏清浅再次转首的时候眼泪已经挂在眼眶。
天知道,昨晚她有多害怕。她没有想过尹轩居然会变成这样。
她讨厌这种感觉。
她认为无论发生怎样的事,尹轩都不能以这种事做为弥补,这样不但是侮辱她,也侮辱了他自己。
“尹轩,我不想呆在这儿,你可以向媒体记者述说我的不是,你甚至可以一辈子恨我。但请你不要这样。”将首埋入膝中,夏清浅抱着膝盖,失声抽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