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先不管那些,阿姨你也别哭了,没事。”
沈白摆了摆手,阻止金飞的妈妈哭诉,然后说道,“因为这个症状我有方法解决,金飞,帮我反锁上门,不要让他人打扰。”
金飞依言锁了门,她感觉对沈白有一种特殊的信任感。
只见沈白拿出一盒银针,解开病人胸口的衣服,依次在各个穴位扎了十几针。
由于病情严重,这位金飞父亲的身体上已经开始浮肿,整个人也昏迷不醒,对于沈白扎针根本毫无所知。
由于娘俩对沈家有一种天生的好感,倒也对沈白的治疗手段没有置疑,只是安静的看着。
“嗳……”
过了几分钟,病人发出了一声痛苦的叫声,肿胀的眼睛也慢慢睁开了一条小缝。
“爸!爸,你醒啦!”金飞高兴的叫道,和她妈妈紧紧的握住了双手。
“我还活着?”病人想起身,却被沈白一按阻止了。
“先别动!我还得帮你怯除毒性,拔除肝水,慢慢恢复肝脏生理机能。”
“老金(爸爸),终于好了!呜呜呜……”母女俩抱头哭了起来,这一段时间,家里的顶梁柱挎了,出了这个大变故,俩人的情绪压抑得太多,如今看到这病有了起色,这才发泄出来。
在两人的痛哭声中,又过了近五分钟,沈白这才慢悠悠的拔起银针并依次用灵气涤荡,这才收入银针盒中。
而金飞的爸爸的身体虽然还显得有些浮肿,但是已经没有了透亮的感觉,精神也好了许多,已经能够坐在床上说话了。
听说沈白是沈启明的儿子,不但借了自己家六十万,而且还挽救了自己,他想起身答谢沈白,却被沈白劝住。
沈白笑道,“叔叔快别动,你的身体虽然没有大碍,肝脏也恢复了解毒排毒功能,五脏的功能也慢慢在恢复,但是你整个人还是非常虚弱,那个何首乌还是不要再吃了。”
老金再三感谢,感慨道,“我看那何首乌都成人形了,所以……哎,不提了,我丈母娘也是好心,凉山的商人出十万她都没卖,而是寄来给了我们,谁知道这东西不能吃……”
沈白听了心中一动,何首乌和灵芝、人参、冬虫夏草被民间并称为四大仙草,一般只要服食得当,只会滋补,不会出现引起肝衰竭的情况啊,难道是这何首乌出现了什么问题?
自从上次在药材市场看到假冒野山参的手段,沈白对一般的药材持着否定的态度,野山参是十参八假,估计这个何首乌也有不法商人进行假冒。
“叔叔,你们的人形何首乌在哪儿?对于药材我略知一二,要不我帮着看看,说不定有人故意将其他块根,嫁接了何首乌的枝茎,恰巧被金飞的外婆挖到了。”
假冒何首乌的事儿,新闻报道过很多。
很多假冒的药材贩子,用有毒的黄药子假冒何首乌块根,吃坏过许多人,还有人用模型种植其他速生的块根,等成了人形,然后再嫁接上何首乌,冒充何首乌娃娃等等。
“在这儿呢,医院的医生要看,我们就带来了,也没个定论,就一直放在床底下。”
金飞的妈妈低头从病床底下拖出一个包,然后打开后从包里拿出一个木盒子,等木盒子一打开,沈白只觉得一道白光乍泄出来。
“这是?”
沈白快步走上前,从木盒中拿出那团黑乎乎的木疙瘩,十分惊奇。
这何首乌已经被晒干,看着白光分明是里面含有不少的灵气,的确是真的,说是百年何首乌也不为过!
而且更神奇的是,还真的成了人形,这小脑袋,细胳膊细腿十分明显,一条腿已经被切掉了一半,估计是被老金服用了。
令沈白惊奇的是,这何首乌含有的灵气还比较丰富,包括在珠子空间中的剑鞘和老树根,还有以前的野山参和青玉,都没有这何首乌的灵气来得浓郁。
沈白悠悠舒了口气,原本他只想着沈启峰地下室的两样灵物就是自己金陵之行最大的收获,但是世事无常,谁会料到因缘际会下,自己还能发现这个灵物。
沈白放下何首乌,对三人说道,“叔叔,阿姨,这个何首乌是真的,而且还是真的是极品,你们能不能出钱卖给我?”
“卖什么卖!沈公子你看得中,你就拿去!”
老金一挥手,他心里对于这个何首乌可没有什么好感,更何况还是沈白需要。
“沈白,你要没关系,但是这东西毒啊,我可被它害苦了……还有,你们沈家这份恩情,我们该怎么还呢?哎,别说是要个何首乌,就是要了这条老命,我老金那也是没有二话的!”
沈白忙道,“叔叔言重了,我妈常说施恩不图回报,更何况金飞刚刚在公交车上还救了我一次,不然我估计还在派出所里做笔录呢。”
“噢,这是怎么回事?”
金飞扑哧一笑,父亲病好了,她心中也落了一块大石头,就把公交车的事儿跟大家说了一遍。
“所以说么,咱们沈家就是和你们家有缘,这个何首乌对我很重要,我就短个价,比那商人向外婆收购的价格多五万元,十五万怎么样?”
沈白不想白要这个何首乌,毕竟能得到灵物也是一个人的机缘,出价购买也算是还了一个因果。
但是他显然没有考虑到金家人的感受,金飞冲上前一步,拿起何首乌,硬塞到沈白怀中,说道:“沈白!这何首乌你拿着!再提钱不钱的,我可要生气了!”
沈白哑然,但是看到金飞父母都是非常坚定的眼神,他会心一笑,拿出借条道,“原本我让阿姨立下借据,怕你们忽来横财,丧失了奋斗和生活的动力!如今看来,这已经不需要了!”
沈白一动手,那借条瞬间被撕碎,其他人想阻止已经来不及。
“叔叔阿姨,还有金飞,我还得回上港上学呢,还有半月就得高考,那我就先走了。”
面对老金和他妻子的再三感谢,沈白拿着装有何首乌的木盒,说了一句令自己都臊的慌的话,然后行了个礼准备离开。
“沈白!”
看着沈白打开病房门走了出去,金飞一咬牙喊了一句,快步跟了上去。
沈白在走廊上驻足,回头看着这个瘦挑的女孩着急的样子,花口儿没忍住,一笑道,“怎么?金飞,还你舍不得我走?”
“呸呸呸,你怎么这么自恋……”
金飞有些害羞,但是话可不饶人,低着头说道,“我想问你要一个号码和地址,如果沈叔叔回家了,我们也好去拜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