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怒着脸,“查!”
一位离得较近的保镖停在电梯口,目送费司爵进去,他才转身。
刘丽雅忍着晕昡的感觉,从昨天中午到现在她都没吃过东西,如今又走了那么久的路,浑身的酸疼让她蹙紧了眉,脸色已经煞白煞白的。
她躬腰摸了摸额角,不经意瞥见两个影子一转。
刘丽雅的嘴边挂着一丝冷笑,提起所有力气往前跑去,这已经到了市中心了,跑了一段路程,她转向朝龚容的旅馆跑去。
龚容突然见到她,眼里闪过一丝诧异,“小雅……”
“容姐,借你家后门用用,我被两个坏人跟踪。”刘丽雅已经近呼虚脱,她扯出免强的微笑急切说道。
龚容望了一眼大门,向刘丽雅急忙招了招手,领着她去了她家私人小院,并送她离开。
刘丽雅好不容易回到自己的租房,倒了一杯水猛猛地灌了下去,就向床上躺下沉沉的睡了过去。
费司爵握着手里的照片走进了办公室,这个人到底是谁?如果是针对他,为何偏偏这么凑巧是他刚找到这个女人?如果与她有关,为何她会这样愤怒?
以前,女人都是主动贴上来,而他从来都是取其需求罢了,这一次这个例外,似乎让他略有些不解,刚才还怒目横眉的,现在嘴角还带着一丝玩味。
以至于,他的办公室里那一处十几个大小壁柜里,所有的古董器类,正安静的站在地上,由一双纤纤玉手把弄,度玉娇蹲在地上佯装在拭擦。
度玉娇咬着红唇抬头张望费司爵的天颜,只见费司爵沉思着坐了下去,手里拿着什么发呆。
度玉娇楚楚可怜的仰望,轻启朱唇,“爵……”
一声酥若无骨的轻唤,引起了费司爵的注意,他挑目,他知道不是幻听,四周却没看到人影,就在他要低下头时,猛然向左边晃动的影子看去,眸光瞬息阴冷,“谁让你进来的?”
度玉娇已经站了起来,扭动着腰枝向费司爵走来,目光火热大胆,度玉娇说:“人家想你了嘛!你还说让我擦花瓶,干嘛这么坏,希望我直接陪伴你身边,害我差点误会你的情意。”
费司爵不一般啊!
费司爵按下一个按键。
四名保镖走了进来,直接架起度玉娇向门外拖去。
“喂,你们凭什么这样对我?”度玉娇挣扎着,她委屈的眼神向费司爵射来,“爵,你快说说话啊!我需要这份工作,我再也不敢了。”
“如果你再踏进这里,你恐怕就不是你了。”
费司爵幽幽的声音传来,度玉娇的眼里闪过一丝厉光,隐没,“谢谢总裁,我绝对不会再来打扰你!”
声音落下,她已经被保镖拖去了一楼。
那里的几个花瓶才是她的工作范畴,前台小姐投去的鄙夷目光,这将是她工作的重中“恩赐”。
刘丽雅幽幽醒来,外面天已经黑了,她是被饿醒的,忍着疲惫的身子她吃力的向浴室走去,浴室里传来哗哗的水声,以及玻璃门上那极其无助的影子。
这样的夜晚于她和她的一身伤该怎么度过……
此时,凤麟别墅上下里外特别肃静。
偌大的客厅水晶灯光摇曳,却照出了紧迫的压力,地上跪着一男一女,男人嘴角有些红肿的痕迹,女人的头发则有些凌乱,不过她的眸底却有一种倔傲。
“总裁!”两排保镖齐齐躬身道。
费司爵大步踏进客厅,伸手将脱下的外套递给了迎上他的廖管家,踱步走向正中的沙发椅子悠悠坐下,微微仰靠,冷硬的眉峰轻挑,“问出什么来没?”
“总裁!”身侧的保镖走近,俯首将资料递了过去,“不管我们怎么追问,他们就是不说。”
“孟特助呢?”费司爵漫不经心接过,大略一扫,随即问。
管家挂好衣服,让着陈妈泡好一杯咖啡,他顺手奉上,“总裁,你忘了,不是你派他出差了!”
费司爵想起让孟涛领罚的事,他顺着管家的意思点了点头。
“龚容是吧,说说今天你是怎么放走了我的人,你们什么关系!”费司爵忽的将那张印有地上跪着两人的资料向琉璃矮几扔去,接着翘腿问道。
地上跪着的女人正是帮刘丽雅摆脱尾巴的旅馆老板娘和她老公徐松。
龚容微微呼了一口气,她说:“我都说了,我不认识那个姑娘,每天旅馆进进出出多少客人,我并不能一一留意。”
“难道你以为我好糊弄吗?登记总有吧?”费司爵已经明显有了不耐烦的说道。
陈松的身躯一动,龚容抢先说道:“没,我们这是小旅馆,如果只是临时住房,我们并不登记。”龚容平静的脸上,手心紧握时仍然略过紧张。
刘丽雅离开不到三分钟,店里直接冲入两人,四下查看,连监控都调取了,好在,刘丽雅和她的对话并不多,所以不能确定她们是认识的。
龚容趁那两个保镖搜查时,将刘丽雅上次的入住记录删除,刚刚陈松的动作,无疑不是想到了这点。
陈松不知道她对刘丽雅很投缘,这些人又来历不明,她的用意刚刚恐怕陈松也了解了,想通了这点龚容暗暗松了口气。
“总裁,她撒谎,那位小姐并没临时入住,而且进了旅馆后凭空消失了。我们只从大门进去的监控里看到她的身影,所以,她很可疑……”派去跟踪的保镖随即将取来的监控播放给费司爵看。
费司爵脸色越来越沉,目光咻的射向地上跪着的两人,巨大的压力让两口子没由一颤,并生咽了一口口水,费司爵说:“看来你们不打算说实话了,敢跟费氏国际为敌,你们是嫌命太长了?”
陈松忽然惊恐的睁大了眼睛,“什么?你们不是……,是费氏集团的?”
“费什么话?”廖管家大声怒呵,转头轻声询问阴鸷着的费司爵道:“总裁,把他们交给我吧……”
“你们如果想见到明天的日出,不想你们的朝梦缘从市里消失,你们看着办。”廖管家抑扬顿挫的嗓音拉得很好,在客厅回荡。
费司爵薄唇咬合处,寒气遍及全身。
龚容震惊在原地,他们惹火上身了。
“我说,我说,那位女孩……”陈松激动的就要站起来。
龚容将陈松挽住起身,龚容哭腔着说:“这事都怪我,今天那个女孩急匆匆跑了进来,说是遇到坏人在追她,我看她年纪不大,又学生装束,人看起来很单纯,就那样子真不像在撒谎,一时好心就让她从我家后院跑了……”
“那你刚刚为什么不说?”廖管家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