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手摸到了她的脸颊上,两指轻掐,惩罚道,“天地良心,我景晔要是碰了别的女人一根手指头,就让我天打……”
后面的话她自然不舍得他继续说下去。
“那,现在可以了吗?”他低声下气的询问道,身体里的洪水猛兽已经快控制不住了。
她却又问,“你还没回答我怎么来盛京了?”
“待会再说好不好?”他现在急着要灭火,天大的事情也得放一边。
“不好。”她得意的拒绝。
“求你了!”他的声音又再低了几分,软了几分,可怜的哀求。
“不行!”她还要得意,却被打了几下屁股,随后如饿狼一般将她压倒身下,“这么不听话,看我怎么惩罚你!”
春宵缱绻之后,天边已起了蒙蒙的亮光。
青歌的这间房是在女眷区,与纳兰安分别在不同的院子里,而景晔出入此地仿若无人之境一般,自然不用担心被人发现。
她躺在他的臂弯里,将与纳兰安的相遇一一告诉景晔,有关苏幕遮只一笔带过。
“景晔,后天就要进宫了,我该怎么办?”
景晔闻着她发间的香,一只手还在不安分的握着她的柔软,“放心吧,有我在。”
“嗯。”他的话仿佛有一股使人不得不相信的魔力,她安心的低低应了一声,便闭上眼睛睡去,被他折腾了半夜,实在是有些累。
恍恍惚惚中,听景晔问道,“你们不是只有两万兵马吗?后来怎么冒出了四万?”
“分开走的。”她含糊答道。
“你们一共有多少人马?”他又问。
“四……不,六……六……不……”答话到此为止,她已沉沉的睡了过去,事后也不记得这件事了。
日上三竿时,她在景晔的继续折腾中醒来,终于见到那张分外想念的脸,剑锋的眉、凤飞的眼,英挺的鼻,俊美的唇,这是景晔,真的是景晔,是于千山万水之外赶来的她的男人。
手指轻轻抚上他的脸庞,好似瘦了一些,眉眼间也多了许多风霜,这是为了她急急赶来才有的么?
“昨天夜里摸都摸够了,怎么还看?”景晔被她盯得有些不自在,身体的动作也稍微停了一停。
她笃定的,笑着说,“不够。”
“不够?”景晔挑起眉头,嘴角却渐渐浮起得意的浅笑。
她点头,认真的看着他,认真的说道,“一夜不够。”
他笑问,“那要多久才够?”
她缓缓吐出八个字,“一生一世,天长地久。”
他却皱了眉头,“还差三个字。”
“没有啊。”她假装不知道,不知为何,她想逃避那三个字,总觉得一旦说了出来,便连一条退路都没有了。
她再次相信了爱情,并不代表曾经的伤痕就不在了,所以,不知不觉的,便想要给自己留下一条退路。
不说?他自然有办法惩罚她,被迫克制下来的身体还远远没有得到满足,他自然会让她求饶、认错、乖乖的说出那三个字。
门外一声猫叫,景晔连忙举手示意,两人交融的身体顿时安静下来,气喘吁吁,满面潮红,你看着我我看着你,说不尽的柔情蜜意。
“青歌,起床没有?”门外是纳兰安的声音。
“就起了。”青歌尽量平静的答道,不料景晔听到来人是纳兰安,眼里坏心顿起,伏在她身上的身体又开始律动起来,害得她不得不牙关紧咬,一边恼火的想要挣脱他的魔爪。
“宫里派来了尚仪官,我们一会得去学习入宫的礼仪,我特地过来接你的。”纳兰安又道。
但是青歌住的房间是个套间,她睡在最里间,纳兰安只能远远听到她有些飘忽的声音。
“你先去……”身体不听话的飘摇在九天,青歌只能竭力短短说上几个字,“我就来。”
“我预备了早点,如果你穿好了衣服,我便端进来给你好吗?”纳兰安的手中真的端了一盘热气腾腾的早餐,虽然她对他依然没有好脸色,但他相信只要有心,铁棒也总有磨成针的一天。
这个纳兰安!自朝廷答应和亲那天开始,便对她出奇的好,不管她赏不赏脸,不管她是横眉还是冷对,总是笑嘻嘻的对着她,跟一块橡皮泥一样,随意捏成什么形状。
可惜她对他,总觉得连普通的朋友也做不了,初见他时的那一抹讨厌的感觉怎么也挥不去。
乘伏在她身体上的那具坏得可耻的身体兴奋到极致的颤动下,青歌闪身下了床,去到洗漱的屏风后用湿毛巾清理了下身体,才换了套衣服出门。
景晔既然能进来,自然不用担心他的去处,隐隐的,她希望她回来的时候还能看到他。
装作习惯性的关上门,她顺手接过纳兰安手中的早点往花园里走去,脸上有些微微的笑意,“园子里的花开得正好。”
纳兰安见她面含微笑,走在身旁别提有多高兴,“是啊,如此美景,能与你一起度过,是安的万幸。”
还有一点忘了说,纳兰安的情话特别多,每一字每一句,都饱含了极大的情意与谦卑。
青歌早已习惯,仍然不为所动,她将早点放在桌上,旁若无人一般大口享用起来,没有丝毫仪态可言,可看进纳兰安的眼里,又是别有一种风味。
“青歌,抬起头来。”纳兰安忽而说道。
青歌心情极好,便依言抬起了头,哪知纳兰安一只手就伸了过来,用手帕替她擦掉嘴角沾上的汤汁,“好了,再多吃一点吧。”
“谢谢,我自己会擦。”她的脸又板了起来。
纳兰安则一脸幸福,“我们成亲以后,我会替你擦一辈子的。我们成亲以后……”
青歌无情的打断他的幻想,“我吃饱了,走吧。”
学习礼仪?亏朝廷还有这个闲心。
如今盛京里的局势,是一个僵局,裕帝依然重病在床,朝政由二皇子代理,四皇子虽然领兵到了盛京之外,却迟迟不肯进京,只在外圈徘徊。
自太子死后,裕帝病重,政事便落在了唯一身在盛京里的二皇子身上。
裕帝有四子,大皇子立为太子现已被刺身亡,三皇子自请远走封地远离皇位之争,四皇子则从小就喜欢在江湖上游荡,总是时不时就微服私巡,近一年时间他都没有回过盛京,所以二皇子代理朝政是理所当然的。
但,他虽然占据了盛京,在朝堂上并没有占得上风,两位皇子各自的支持者都势均力敌,朝堂上自然也是各自半壁江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