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却笔直走向她,身上是大大小小的伤疤,新的旧的交织成线,他的嘴角含笑,道,“你的脸怎么又红了?”
青歌只将头扭得更向另一边,这么一个活生生的果体男人放在眼前,是神仙也会脸红,她以命令的语气说道,“快把衣服穿上。”
景晔却捋了捋湿润的发丝,身体直接贴在了她的背上,声音一丝一丝变得嘶哑,暧昧道,“快告诉我为什么会脸红。”
青歌将身子一低,依旧躲不过他的手臂,此时的她仅仅只是穿了一件单薄的长袍,长袍里面是不着寸缕,衣服都还在那边晒着呢!
但是景晔抱着她,将头伏在她的脖颈间,深深深呼吸着她身上的味道,淡淡的,若有若无,仿佛是他的气息,这是一个从始至终都属于他的女人,她的第一次,她的每一次,都是属于他,想着想着,他的嘴角不自觉的得意勾起,生……理……反……应也越来越为强烈。
青歌默不作声任他抱着,忽然,一个硬……物抵在了她的腰侧,她的心脏猛地跳动起来,却僵着身子不敢动,她知道那是什么,她也知道他在等待什么。
他的呼吸越来越……热,却规规矩矩的没有更进一步的动作,他说过,他要等到她心甘情愿的那一天。
心甘情愿?这个词语早就离她有了一个生死的距离,唇边不禁哑然失笑,权衡稍许,她在心里叹道,就如你所愿吧。
转过身,纤纤玉手捧上他的脸,只见他眼中烈焰一般的欲……望投射在她的眼睛里,她的脸更红了。
她深深凝望着他,眸光渐渐化为一池春水,似乎想要将他都融化一般,她的唇微微颤着贴近他的唇,他的等待早已像火一般的浓烈,却是非常温柔的、耐心的回吻着她。
一场惊心动魄的生死之战,一路走来到最后都是有惊无险,他隐隐觉得有些不太对劲,她太过于沉寂,太过于安然,好像生死、伤痛根本就不在她眼里一样,一如那日在赏灯大会时,她静静看着台下芸芸众生的目光,那么淡定与从容。
也许是一切都在自己的预料之内,所以才会觉得这个事件发展的太过于平淡。他如此想着,一边将她的衣服缓缓褪下,唇瓣自她的唇瓣向下游走,落在她娇小却傲挺的一对柔软上,只听得她发出小声却极尽魅惑的呻……吟,第一次,她给出了这样的反应,惹得他的身体更加难奈,却又用尽理智压抑着自己,他要让她占据更多的主动,他要让她意识到她自己的心意。
青歌被他吻得浑身酥软,只感觉自己的身体像是快要绽开的花朵一般,有一股莫名的热流正袅袅趟过每一根神经,渐渐的汇成一个洞……穴,空落落的,正渴望着被什么东西填满。
她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每次都是被他强迫,每次都是他在主动。而现在,他的炙热就在眼前,她却只是傻傻的坐在他腿上,一边感受着他撩拨的亲吻,一边辗转难奈,也是第一次,她没有压抑自己,很真实的随着身体的感觉走。
他的身体滚烫,下体的炙热紧紧贴着她的小腹,惹得她呼吸急促,娇喘连连,目中是一片迷离的春……色。
“想……要……吗?”他坏坏的附在她耳边,轻咬着她的耳垂,即使身体里已经卷起惊涛骇浪,他却极为自信的展示着他超级强大的自制力。
她以一个热切的吻回答了他,他心里一动,两手扶起她的腰肢,强硬却又温柔的往他下体的那柱炙热送去,某个部位紧密咬……合的瞬间,两人的身体同时得到释放,一股难以言喻的快意像潮水一波一波侵蚀涌来。
这便是男……欢……女……爱吧。
可是不远处的河水面上却是一片风平浪静。
一番云雨后,青歌躺在景晔身上,用手指在他胸膛上画着圈,喃喃道,“景晔,你到底想把我怎么办?”
她的声音柔柔的,软软的,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质问他。
景晔一手抚着她的长发,一手放在她纤细的腰肢上,凤眸微微闭着,嘴角浅浅笑着。
天为被,地为床,在这个无人的幽谷里,只有他和她两个人,相依相偎,缠绵悱恻,这便是无数人梦想中的爱情。
他早就说过,凡是他想要的东西,便一定会得到,怀中的女人便是最好的证明。
爱情,不过是一场游戏罢了。
听她这样一问,他的心里涌起丝丝凉意,这就向他讨要名分和承诺了么?
果然,女人仅仅只是女人罢了。
“我想把你吃了。”他一个翻身又将她压在身下,身体里的欲望再次袭来。
当她掉进狼窝时,她还能为他守身如玉吗?
如果她也跟那些侍妾们一样,为了活命而妥协,这样的女人,不要也罢。
何况,她本来就是叛臣的女儿。
但是,不知为何,他就是想要让她记住他,记住他的味道,记住他的身体,记住他是景晔。
天公作美,朗朗晴日,风和气暖,一对璧人缠绵不止,羡煞那采花的蜂蝶。
远处的远处,河水的终点,已有两支不同的人马在相互僵持着等待。
景晔和青歌沿着河堤走了两天两夜,抵达终点时,只见两面黑红旗交相辉映,迎风猎猎飘扬。
一面是黑底金边的景字大旗,一面是黄底红字的凤字大旗,领头的人一个是周青,一个赫然是王妃凤笙。
见到景晔,所有人都下马行礼,凤笙穿着一身鹅黄的袅袅长裙,飘然若仙一般朝他们走来,那张倾国倾城的容颜上挂着甜甜的微笑,她停在十步远处,微微曲下膝盖,请安道,“臣妾参见王爷。”
景晔冷冷道,“王妃真是神通广大,居然能找到这里来。”
凤笙再度欠了欠身子,才起身,依旧是微笑道,声音悦耳动听,“王爷久久不归,臣妾担心王爷,便跟着周侍卫一起来了。”
景晔越过她望向身后的队伍,周青带的人马仅几十人,而凤笙却带了两百多人,暗叹这个女人还真配合,每一步都按照他的预料给准备的天衣无缝,但是,聪明过头了也未必是一件好事。
“多谢王妃劳心,我们回府吧。”景晔上前几步,原本被他挡在身后的青歌暴露无遗。
凤笙笔直看向青歌,像是不认识她一样,陌生的对景晔问道,“王爷,这位姑娘是谁?”
景晔头也没回,大步朝队伍走去,“她是本王新纳的侍妾,王妃以后还要多关照关照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