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歌道,“虽然你要杀我,我却不会杀你。”
元媚惊愕的看着青歌,又看了看身后的周青,失笑道,“原来你早就知道。”
青歌拍了拍身上的灰尘,道,“夫人如果再有什么新鲜的花样,我倒是乐易奉陪。”
说完便和周青走了出去,到底,也只是一个可怜的女人罢了。
“为什么……为什么……”元媚朝芳姨爬了过来,“你不是天下第一毒门的人吗?你不是说万事交给你吗?你还我金子,你还我金子……”
却被醒来的芳姨一把推翻在地,又随手塞了颗药丸在元媚口内。
“夫人,到手的东西哪有归还之理?”芳姨的嘴里飘出了男声,只见她又从脸上揭下一层皮,却是张猥琐的男人的脸。
元媚正要惊叫出声,男人已经拿了个布团塞进她口里,“夫人刚才说自己守了十几年的活寡,莫非夫人还是处子之身?”
元媚但要挣扎,却发觉自己的身子已经软绵绵的,肌肤也开始一寸一寸的燥热起来,想是刚才那颗药丸的作用,可惜她早已吩咐众人,任何人都不得靠近这座院子,眼泪不觉滴落下来,自己当真是引狼入室,引狼入室啊!
男人撕开她的衣服,晃见了她手臂上一点红色,“啊!今天真是捡了个大便宜,夫人当真是个处子,哈哈哈哈……”
男人脱掉裤子,以示他一直都是男扮女装,他伏在她身体上又嘲笑道,“夫人,你真是个笑话!”
是可笑,是可笑,自己嫁入韩家十七年,却依然是个黄花大闺女。
韩起啊韩起,虽说你不爱我,可我也是你八抬大轿明媒正娶的正室妻子,你何以忍心看我独守空房?你何以抱着另一个女人却不肯多看我一眼?
十七年,你竟然连我的手也不肯碰?后来她走了,你连跟我同住一个院子也不肯?
我多少次涎着脸求你给我一个孩子,你都狠心的置之不理。
亏我还一直为你守身如玉!亏我还一直心心念念着你!
韩起啊韩起,你如何对得住我!
终究,再多的怨恨也抵挡不住身体里春药的效用,不多时,她便意识模糊,与面前陌生的男人巫山云雨。
她盼了一生的洞房,都付予了豺狼。
第二天一早,传来了元媚自杀身亡的消息。
她衣着鲜亮,浓妆艳抹,穿着十七年前的新嫁衣,死在了十七年前的新房里。
遗言是亲笔写的六个血字:自作孽,不可活。
洛陵王府挂满白花,几人欢喜几人愁。
与莫老之约也推迟,一切需待元媚的丧事完毕之后。
此间也有王府的激进分子带着人马来审问青歌,青歌也想不通元媚为何会自杀,只将当天的情形据实以告,那帮人去核查之后便也无话可说,在加上元媚确实是自杀,还留下了那样的遗言,也怪不得任何人。
只是那芳姨却不见了,询问知情的丫鬟们,丫鬟们都说是夫人从外边请来的,具体情况也只有夫人知道。
七天后,六旗首领在洛陵王府聚首,可想而知红旗莫老的号召力并不是虚设。
可经过元媚的死,原本支持韩楚的绿旗和紫旗似乎早就知道了少爷无意继承爵位,他们的神态气势也便兀自矮了一截。
而二老爷韩非则愈加神气起来,他的对手一直都是元媚那个女人,韩楚这小子根本就不入他的眼里,他是韩家的最后一门血脉,除此之外还有他的两个双胞胎女儿,其外便是青歌这个还不知道是不是韩家血脉的遗失之子。
等了不多时,红玉领着四个同样打扮的红衣女子进场,在属于莫老的主座上铺上红色的软垫,在他能及手的桌面上也铺了红色的丝巾,再摆上瓜果美酒等物,一切收拾完毕,才见一个精瘦的红衣白发老头飘然而来。
“哈哈哈哈,让各位久等了。”来人正是莫老,人称老匹夫或老怪物的人,红衣首领,韩起的师傅。
待他落座后,一眼就晃见了坐在他对面的青歌,便捋着胡子笑问,“哟,这漂亮小姑娘是谁?”
青歌只觉得眼睛一花,右手手指上便传来一阵刺痛,转眼间,莫老的桌上多出一碗水,他的左右手上各拿了一个透明的小碟,碟里各有一滴血。
“首先,我们要来个滴血验亲。”莫老笑嘻嘻道,“我右边呢是我那乖徒儿的血,左边是对面那位姑娘的血,大家可要看好了!”
“老匹夫,你哪来家主的血?”绿旗首领徐归二十六七,一副教书先生的打扮,他对于莫老的武功并不惊讶,提出疑问道。
“老子有先见之明。”莫老正经回答道。
黄旗首领洛天拍桌而起,“既然你早知道为何不去救家主?”
莫老又嘻嘻一笑,“小犊子你还真开不起玩笑,这是那时给乖徒儿炼血丹药时剩下的。”
说完将两滴血往水里一放,众人的脑袋都伸了过去。
青歌却呆坐在椅子上,半响都没有回过神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的确如此。
要是刚才那莫老要将自己杀了,自己断然是一命呜呼。
“合了,合了……”莫老兴奋的又叫又跳,“看来我得收个乖徒孙了!”
青歌回头看了眼周青,只见他也一脸惊色,难道刚才莫老那一招连他也捕捉不到?万一要是与之为敌,那可就麻烦了。
“乖徒孙,还不拜见你师爷爷我!”青歌正想着,一股酒气直冲了过来,只见那莫老已经盘膝坐在她面前的桌子上,手里还拿着一壶酒直往嘴里灌。
这回青歌反应够快,一个转脚便已经离了坐。
“乖徒孙,太慢了!”莫老笑道,“不过这小手倒是挺滑溜的!”
青歌一看,自己的右手不知何时已跑到了他手中,被他捏啊揉的,顿时火冒三丈,也不管自己打不打得赢,便使出自己的本事与他对打起来。
“哎呀,乖徒孙发火了!”
“哎呦,你干嘛打我屁股!”
“哎呀,别扯我胡子啊!”
如此如此,一红一白两个身影闹了足足有十分钟,众人只觉得眼花缭乱,只看见两道影子在他们面前转来转去,也分不清谁是谁!
“乖徒孙,饶了我吧!师爷爷不玩了不玩了!”明明是他赢了,他却认起输来,莫老一边灌酒一边求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