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大板?!当听说太后要赏自己五十大板的时候,汐儿听了差点昏过去,五十板子下去自己小命也就丢了一半了。
皇上也已经坐不住了,赶紧向太后跪下:“母后暂且息怒,汐儿不过一时糊涂才闹了误会,她不懂事您好生教导就是,要真是几十板子下去弄不好会出人命的,母后您一直菩萨心肠,何苦何一小女子斤斤计较?”
太后略微低头沉思了下把正和汐儿拉扯的侍卫叫住:“宇文汐儿,免了你的责罚也容易,你过来给瑾妃陪个礼道个歉。”
皇上大喜,忙叫汐儿:“汐儿,还不快谢太后!”
“什么?要我对她道歉?”汐儿怒火上来,今天之前她也以为自己对不住瑾妃,可是今天和千慕发现了瑾妃和她丫鬟鬼鬼祟祟的那些事已经开始有了怀疑,如果还没调查明白自己就道了歉日后发现瑾妃一直在陷害自己岂不冤死,还有,刚才在帘子后面瑾妃对自己那挑衅的笑明明就是一副“跟我斗要你不得好死”的姿态,她哪里像是个受害者,再想想她们二人之间的摩擦和龃龉,瑾妃这次流产确实很可疑。
“要是真的是我害的她,我给她跪下赔礼也行,但现在事情还没弄清楚,我什么歉也不道。”汐儿斩钉截铁地说。
“汐儿,不要任性,母后给了你这次机会,你还不赶快?”皇上怕太后一会儿反悔开始着急起来又催促汐儿。
见皇上几番催促汐儿心里一时怨恨起来:“皇上,现在居然连你也不相信我了?”汐儿噙住泪水,半是恨半是怨的怒视着皇上,一使气转头对身边侍卫说道:“两位侍卫大哥,你们不用拉我,你们带我走,就打死我好了。”
“汐儿——”皇上想要叫住汐儿解释,却被太后用犀利的眼睛制止,皇上只好将话咽了下去。
鸿宁宫的院子里被放上了一条长凳,汐儿就被人直接按到长凳上,两名侍卫挥着重重的板子打将下来。
“一、二、三……七、八……”
“啊——”板子下去,汐儿臀部像火烧一般,挖心的痛。汐儿忍不住痛叫出来,可是想到屋子里这么多人在看自己的笑话,拼命咬住牙关,再也不吭一声。
施刑的侍卫见汐儿不吭声以为汐儿昏了过去,生怕有什么意外,力度也放轻了些,屋里的太后听到屋外没动静了,冲着外面大喊:“怎么没有声音了,你们给我狠狠的打,打她个不知悔改,给我狠狠打,你们用刑的舍不得的打,小心我重责你们。”
屋外的侍卫听了再也不敢敷衍,将板子抬到老高,重重打了下去,汐儿将衣袖塞到嘴里几乎已经咬破了,可是实在无法忍受了,噙着泪痛叫了出来:“啊——”一声撕心裂肺的痛叫传来,皇上听得肝肠寸断。
汐儿每叫一声皇上的心就被人揪一下一般,又赶紧跪在太后面前为汐儿求情:“求母后饶过汐儿,给她一次改过机会吧,她还年轻,倘若被打成重伤或是残废后半生怎么是好?”
“这等刁女,废了就废了,我刚又不是没给她机会,她自己讨打我也不辜负她美意。”太后冷冷说道,也不看皇上。
皇上见太后无动于衷,无奈直接冲出了屋子,对着行刑的侍卫大喝:“你们住手!”
侍卫见了再也不敢动手,可这时太后也走了出来,也喝道:“给我打!”一个是皇上一个是太后,谁都不能得罪,两个侍卫将板子僵在空中,不知怎么办。
“好的很好得很,反正你现在大了翅膀也硬了,我一个老太婆说的话也不中听了,那我走了倒干净,省的讨皇上的厌嫌。”太后边说边用凤拐咚咚敲着地面还做出一副转身要走的架势。
在屋里的瑾妃听到太后一时生气说要走,生怕皇上毁了汐儿受责的结果,于是在屋子里扯着嗓子哭起来:“皇上,我也是您的妃子,我怀的龙种就那么被宇文汐儿推掉了,您就眼睁睁看着无动于衷吗?现在您连太后的话也不听了,我们既然讨您的嫌弃,您将我吗都逐出宫去也好,反正我的孩子没了,我也不想活了。”
一边是自己的爱妃一边是后|宫全部上下,皇上又陷入了两难的抉择,大燕以孝治天下,太后的话不能不听,可是自己又见不得自己爱妃受几十板子的折磨,自己无论怎么选择,都对不住自己的良心,现在皇上要死的心都有了。
见皇上为难,太后不由冷笑一声:“皇上不用为难,我且带着后|宫这些妃子离了你就是,以后你在皇宫随意宠爱谁就宠爱谁,我们不来烦你。”说着真的转身要走。
“母后,母后!”皇上只好叫住太后,深跪在太后身后艰难地说道:“母后,儿臣知错。”
太后这才转过身子,也不理皇上,且对着行刑的侍卫喊道:“先给我将剩下的板子给我打完。”
当汐儿被人抬到宗人府大牢的时候,已是半夜,牢门一开,就被直接扔到了稻草堆上,汐儿已经痛得骂不出声来了,想就在这草堆上睡会儿可是臀部又痛的要命,就趴着身子迷迷糊糊辗转了半夜。
也不知什么是夜间什么时候却听牢门咔嚓一声铁锁被打开,又有一个女子被推了进来,汐儿没心思理会这人,只是迷迷糊糊中听那女子在栏杆处大喊大叫着:“哎,你们居然说我入皇宫偷盗,就那破地方有什么好偷的?你们回来,你们听我说!”
喊了足有半日也没人理她,汐儿听得烦了:“你叫破喉咙也没用的,狱卒们都去睡觉了谁听到到呀,再说听到了谁又理你?被关在这的哪个不是喊冤枉的?”
这女子这才注意到牢里还有一人,转过身来细细打量汐儿:“你是犯得什么罪呀?咱们没准是同行呢?”
“同行?那你是做什么的呀?”汐儿问道。
“我叫小百灵,专职毛贼。”那女子一本正经的答道。
汐儿听了差点笑出来,做个毛贼还这么洋洋得意处处宣扬还四处认亲的真是少见。汐儿这才细细打量了下这女子,见她不过是个略大些的孩子罢了,也就十四五岁上下,一身红衣,虽衣着破旧,一副机灵可爱的样子倒惹人喜爱。
“哎,你别笑,我们毛贼怎么了,也是凭技术吃饭,我也不是一般的毛贼,像皇宫,一般的毛贼敢去吗?我听说皇宫不错就敢去皇宫玩玩,偏偏今天运气不好,顺的东西太多,侍卫过来的时候没来得及翻出墙,要不就凭他们怎么抓得住我小百灵?”
汐儿不由好奇起来:“你家人不管你吗?”
“家人?我打出娘胎就不知道家人是什么样子,我要是有依有靠谁会让自己家的孩子去做贼呀。”
汐儿想想倒也是,还想问她,正在这时,汐儿忽听一阵脚步声渐近,忙拉住小百灵:“嘘,有人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