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炜听是这样,哦了一声,没有说话。
李大光道:“我们这一闹腾,警方追的我们没处可躲,混乱中与徐得柱、杨波也走散了。我这一身上带伤,一个人哪里还能再去薛明利家盗手机,后来与二人一通电话,二人说满大街都是巡夜的警察,迫不得已,只得返了回来。”说罢将脸在大手里一埋,说有多苦恼便有多苦恼。
田在民苦笑了一下,说道:“回来就回来吧,只要人没事就万幸了。你任务失败,正好李炜也没盗成李金才的手机,也没完成任务呢?”说罢把薛鹏飞刺杀李金才的事对他讲了。
李大光听了一愣,脸上满是讶异。
田在民向他解释了一下,这时天已经微明,田在军不便在这里久耽,随即告辞回去。田在军一走,众人这才各自睡觉。
李炜回到睡房,还来不及唉声叹气,静怡已先他一步揉起了眼来。李炜情绪本也不好,这一来不得不强装欢笑去哄她,直到将她哄高兴才抱着她沉沉睡去。
到中午十二点,李炜醒来时,见静怡早已起床,一摇头,随之也穿衣起来。到楼下见众人亦已起来,却唯独不见薛鹏飞。不一刻宾馆将午餐送来,李炜待要去喊他时,田在民道:“别去喊了,薛鹏飞走了。”
李炜一惊,道:“怎么走的,什么时候走的?”
田在民说道:“不知道?八点钟的时候听到狗叫,估计是那个时候吧。”
李炜不相信的到薛鹏飞的房间看了看,见果已没了他的人影,不由一阵郁闷。
静怡道:“一定是他知道坏了咱们的大计,觉得呆在这里没意思,这才不告而别。”
李炜猛然道:“行啦,别说了。”
静怡大声道:“怎么了,我说说又怎么了?”
田在民将二人劝开,正待开饭,兜里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拿出来一看,却是国务委员郭xx打来的。二人简单的寒暄了两句,当郭xx问到李金才两口子的死是不是几人干的时,田在民向李炜、李大光、静怡三人一望,不由面现难色。李炜慌忙向他摆了一下手,示意他别承认,李大光与与静怡也是连连摆手,让他别如实说。
田在民一想这件事确实不是在座几人干的,当下对郭xx说不知道,说不是他们干的。郭xx也相信不是几人所为,告诫了田在民几句,随即话题一转,说出了一件令在场所有人都惊呆的一件事。田在民万料不到许文杰竟也死了,昨晚竟也自杀在了狱中,将电话挂断了后,胸中的一股憋屈之气再也无法控制,呯的一拳,面前的一张玻璃茶几登时碎裂,桌上的六菜一汤咣咣当当的撒满一地。
良久,李炜方气愤的道:“一定是左立新干的,什么自杀在狱中,完全是于闻强怕许文杰翻供,这才让左立新杀死了他这个侄子,制造出了自杀的假象。”
田在民何尝又不知这其中的猫腻,愤怒了一阵后,哼的一声,起身回房。
田在民走后,李炜与李大光毕竟是年轻人气性不是太大,望着这满地的山珍海味,哪里能忍得了这个饥,向肚里连咽了几口唾沫,立即央求静怡,让宾馆再送些吃的过来。
静怡向内房一指,嗔道:“大哥气的给什么似的,你们就不能忍一顿吗,让大哥看到了,岂不是更生气?”
李炜道:“再气也不能与肚子过不去呀,你就快去打吧。”
李大光也道:“正是,身体才是老本,把人饿坏了可不是小事。”
静怡讥笑了他们几句,勒令二人把地收拾干净,这才给宾馆打去了电话。不一刻饭菜送来,李炜怕大哥看到真的会生气,遂与李大光躲进了餐厅,静怡本不想吃,却被二人硬拉了进来。吃饭时静怡忽然想起了一件事,问道:“对了闷葫芦,你离家这些日子,是怎么对杨蕊说的呀?杨蕊见你这么久不回家,怎么连个电话也不给你打?”
李大光道:“怎么会不打,她是到晚上才给我打。我骗她说去军区任职,随后又对她说徐政委派我到北京学习,她相信了才不敢在白天打。”
静怡一抿嘴,笑道:“你不是从来都不对杨蕊撒谎么,这一次如果穿帮了,看她怎么收拾你。”
李大光道:“也不见得,我这是出来办正事,又不是出来玩,如果如实说了,她见我是帮李哥,一定不会怪责。”
李炜笑道:“我的面子哪有这么大,杨蕊每每看到我,都把我糗的给什么似的,又怎么会让你帮我?”
李大光忙道:“不,你别光看外表,杨蕊其实是刀嘴豆腐心,你几次资助我们,其实她一直都挺感激你,只是当面不说而已。尤其后来一听说是你让我去保护她才无意中撮合了我们,更是感激的不行。自你假离世之后,杨蕊几次三番让我把伯母接回去赡养,后来见伯母不同意,又看到静怡在照顾伯母,这才作罢。”
李炜想不到杨蕊还有这份心,一时也挺感动的,拍了拍他的肩,没有再说。
当日无话,到夜里睡觉时,静怡刚刚也才睡着,忽然被狗叫声惊醒,看看表才十二点,遂把李炜摇醒,让他下楼查看。李炜披上睡衣刚到楼下,电灯猛然一亮,正见薛鹏飞手提着一人,望着他在笑。
李炜一讶,但见他手里的这个人绳捆索绑,口里被塞着破布,浑身被捆的就像个粽子似的。他虽不认得于闻强,但一看这人身材矮胖,与王强有几分神似,已猜到是他。
正在这时,李大光与田在民听到狗叫,亦已穿衣出来,二人看到这幅情景立马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了。李大光用拳在薛鹏飞胸前一擂,大声道:“老排长,好样的。”
田在民见薛鹏飞一脸疲倦,忙道:“先别说话,快坐下歇歇再说。”
薛鹏飞将于闻强往地上一扔,这才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