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炜见她执意,当下与二人回家,到家打电话把莉莉、杨蕊、李大光一齐叫了过来。
其时李大光这个时候已到军区,杨蕊与莉莉也都正在薛敏夫妇的汽车公司忙活,一接到他的电话,二话不说的竟都来了。李炜给他们解释罢去祁连山的原因,遂交待李大光道:“我们走后,如王德利在青岛打来电话,那里的事情就交给你了。”
李大光答应了一声后,莉莉立即道:“还有我,我也要去,我与杨蕊姐都去。”
李炜忙道:“不行,你们别去。现在薛敏与马大鹏还没有找到售车小姐,你们必须还得在家帮忙!”
莉莉一想也是,便没再言。
李炜将这件事安置好,又给冯德伦打电话交待了一下,这才与静怡又去了一趟花园口。到了楼上,想不到刘致远竟仍然在家。刘致远见二人身后还跟着一个异族女子,问罢了情况,随即让三人坐下。这时高淑兰一见李炜便啜泣开了。
李炜忙道:“怎么了妈?”
高淑兰抽抽咽咽的道:“你说怎么了?自咱们搬来市区,这才一步地的距离,你小子却连一次也没有来看过我?”
李炜想不到是为了这,一时也觉得自己不对,笑道:“妈,我前两天出差,与静怡已经有好长一段时间没来家了呀?”
高淑兰道:“你小子净说瞎话!那一天我去你们小区,正好看见郭荷香和你的那个死爸爸。回来一问莉莉,这才知道是你给他们买了房子,你来家也都是去他们家吃饭。我辛辛苦苦把你养大,却……却是白给人家养活了……?”说罢又呜咽了起来。
李炜略一尴尬,随即笑道:“妈,谁说你白养活我了?我虽然是去郭荷香家吃饭,但却是把她当成了仆人使唤呀?她做饭要是敢一不合我的口味,我马上就对她大叫大嚷,完全是为了拿她出气,她的地位怎么能与你比?你们两人若是吵架,我第一个帮的就是你!”一句话说罢,一时连自己觉得好笑,强咬着嘴唇才没有笑出声来。
静怡向他一竖大拇指,偷偷赞了句道:“高!”
高淑兰嗔道:“你这小子,你明知我不会去找郭荷香吵架,才说这话哄我?”擦了擦泪后,脸上却也不由得现出了笑容。
静怡见了,当即从包里拿出了几沓钱,说道:“妈,这是李炜每月欠你的一千元钱,我既然嫁给了你儿子,今后也得向你交,而且交的比他还得多,这三万块钱你就收下吧!”
高淑兰忙道:“这,这。”
李炜哈哈一笑,说道:“妈,你就别推了。以后我们每年都会向你交三万块钱,郭荷香虽然伺候我们,一年却连三千块钱也不值呢,是近是远,你一下子就分出来了吧?”
高淑兰还待再说,李炜却道:“妈,我们还有事呢,我们先走了!”简单的与刘致远客套了一下,随即与静怡、白人女子离开。
三人先是到衣服店买了保暖装换上,又各买了一顶皮帽、围巾,高筒靴,待得都穿戴的厚厚实实,这才去军区开飞机。
路过北京时,李炜到师傅的墓前看了一下,见墓碑有松动的痕迹,知下面的束神功秘笈已被田东兴取走,当下也不再检查,拜祭罢师娘与小婷正待离开,忽然又想到了国务院奖励的那一百万,心想既然来了北京,田东兴的老婆也在,正好把这件事给办了。当下给郭xx打了个电话,一番周折,待得将这一百万的银行卡交给白人女子时,不由笑道:“婶子,这一百万本该属于田叔的,另一个婶子也该有份,现在都给了你,你怎么感谢我呀?”
白人女子接过道:“我才不稀罕的啦,我的钱多的自己都花不完啦?”
李炜见她嘴上虽说,却还是毫不客气的把卡接了过去,哈哈一笑,也不再说。在飞机上通过攀谈,这才知道她是俄罗斯人,全名叫莲娜塔·列特温诺娃,田东兴简称她莲娜塔。她之所以认识田东兴,乃是因为她得罪了黑帮,被田东兴摆平后才以身相许。
静怡心想:“原来又是一个英雄救美。”
李炜问道:“对了婶子,既然你也住台湾,田叔的另一个老婆也住在台湾,田叔过年不回家,怎么你们到现在才知道呀?”
莲娜塔道:“我们不住在一起的啦,他大老婆住高雄,我住台北的啦。”
李炜哦了一声,知高雄与台北是一南一北两个极端,最近也有三百公里,笑道:“你们住的这么远,倒是也好,省得见面打架。”
莲娜塔道:“我是到正月初五才知道他不见的啦。我给他打电话,他一直都肯不接,最后去高雄找他,一问他大老婆,才知道他没在那里过年的啦。”
李炜笑道:“你去问他大老婆,你们打架了没有?”
莲娜塔说道:“她大老婆是个残废,又怎么能打架?我一去,就吓的她直哆嗦啦。”
李炜奇道:“什么,她.她大老婆是个残废呀?”
莲娜塔道:“一开始不是的啦,是出了车祸,才没有了腿。”
李炜想不到会是这样,心想怪不得田叔又找了你,一个残废老婆又怎么能配得上他一个台湾少将?正想再问点别的,静怡冷冷道:“你用心开飞机吧,我们两个人的生命,可都掌握在你的手里呢!”
李炜哦了一声,这时见天阴沉沉的已经起了风,飞机已经有些飘,当下不再说话。
此刻已是下午四点,直升机已经向西北足足飞了两个小时,越往北飞,感到寒气越重,当飞机一飞进青海地界,李炜打了个冷颤后,情不自禁也回头打量二人,眼见二人也是冻的瑟瑟发抖,口里不住的哈着白气,若不是知道她们里三层外三层穿的厚,一时还真担心二人抵受不了严寒,难以到达冰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