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钟之后,沈芙才知那宝物圆桌并未消逝,它只是隐去了元神,需要的时候,自然会再出现。
然后,她终于回到学院了。
得知沈芙已经晋阶炼气一层,真正迈入了修仙的门槛,学院十分重视,立即将她,从原来的普通乐灵一级班,调入了乐灵二级班,从此,沈芙便开始了她在乐灵二级班的学习生涯。
要知,能够进入乐灵二级班的,不是已经晋阶了炼气一层,就是已经晋阶了炼气二层,甚至,还有个别的,都已经迈入了炼气三层,故而在这个乐灵二级班,沈芙同样不敢,丝毫的马虎!她知道,除了努力,她已别无选择!
再加上,这个乐灵二级班的主导师,是个极其严厉的古板型,在他的眼皮底下,要想偷一点点的懒,都几乎是不可能!
果然,这天,沈芙还在喃喃回味修炼课程时,主导师已将她叫了过去,郑重地对她说:“怎么样,你,能不能帮我收集一下,公元十世纪到如今东方的历史资料?附带,再加上一些对于未来的预测?”
什么?收集东方的历史资料?
还要预测未来?
一听到这里,沈芙心内已打鼓,其实,有关她是由台北现代穿越而来的事实,她一直将之隐瞒得很好,从未向修真学院的任何人道及,其一,这是她的强项,是她明显强于其他人的优势,而她独特的乐灵根,也大半来自于现代的音乐熏陶,若将之随意暴露,岂不坏了大事?其二,她也怕穿越这种事太蹊跷,给自己惹来不必要的麻烦,故而她一直没有将之说出来,也是期盼着这段经历烂死在心,永不要向外人道及!
可是,如今的主导师,却找上了自己,还什么,还什么要自己预测未来,难道说他老人家,已有所发觉?
不,不,这绝无可能。此时的沈芙,只是一遍又一遍在心内肯定。
是的,她十分清楚这位新导师的做派,他,向来就是个治学严谨,严谨得近乎呆板的老呆子,说他看穿了自己,绝对是不可能,他一定是看自己来自东方,是典型的东方人,故而才想出这一辙,想要明历史料未来的!
但转念一想,沈芙不由在心内窍喜,既然自己来自二十一世纪的中国台北,那对于所谓“未来”的预测,还不是了如指掌?那这一下,自己可要大大地,来他一个咸鱼翻身了!
是的,只要自己对未来预测得足够准,得到了这个老学究主导师的认可,自己还不得青云直上,一步登天?
到时,还愁什么得不到主导师垂青,得不到鼓励奖,得不到种种的学院荣誉?
哇噻,沈芙,这一下,你可真是逆天了!
心内暗喜,她嘴上却说:“那好,主导师,我就照您的话去做,一个月之内,努力收集东方历史,从公元十世纪,到如今,再到未来的预测!”
见沈芙答应得如此爽快,那主导师除了意外,也有着几分讥讽:哼,看你得意样,你以为东方的未来历史,是可以随随便便预测得准的?若是预测得有任何问题,我拿你是问!
当然这话,主导师也只是在心内说,表面上,还居然十分严肃认真地说:“那好,导师希望你能圆满完成任务,给学院一个惊喜!那么导师,就等着你的好消息了。”
然后回到自己的寓所,沈芙,便成了个大忙人。
要知道,这收集所谓东方历史,绝不是件容易事,首先,要将东方各个国家的历史,都按照时间的顺序,一五一十地记录下来,写在一个纳简资料上,然后,还要罗列各个国家的历史成败,分析成败的原因,这些,都要写在同一本纳简资料上,分门别类,以资查用。
而这件事,就已花费了沈芙大量的时间和精力,以前的她,还只是早上六点起床跑步,然后修炼学习到晚上七点,朝六晚七地努力着,而如今,她却几乎是朝五晚十二了,也就是说,如今的她,已是每天五点天不亮就起床,而每天晚上,她都几乎要忙到晚上十二点,方能引经据典地将东方国家的每一段历史记下,再归入纳简资料,但即便这样,她依然感觉时间不够用。
而每一次,当她早上起床,带着个熊猫眼去学院的广场跑步时,总会被一些男生讥笑:“看,这就是那个乐灵二级班的新生,据说,她们导师刚分配了个任务,就以为自己,真能上天了?每天这样瞎忙乎,以为真就能够草民成仙了?”
“哼,看她那个样,就是个孬种,不好好守着女生的本分,敢和我们争,当心,让她吃不了兜着走!”
每每听到这样的讥讽之声,沈芙都在心内暗笑:哼,那就吃不了兜着走吧,本小姐不怕!有本事,我们来个正面交锋,本小姐才不信,谁谁谁,才是真正的孬种!
当然,沈芙说这些暗话时,脸上却是微笑的,她就是要让这样的表情,给那些挑衅的男生看到,到时,再来他一个笑里藏刀,将对方收拾得服服帖帖!
在这样的心境之下,一个半月,很快就过去了,在这一个半月当中,沈芙不但圆满完成了主导师的任务,收集到了所有东方国家的历史,将之归纳到了学院派发的那本纳简资料之内,而且,凭借自己在公元二十一世纪的现代身处过的优势,将未来的预测,也清清晰晰地写在了纳简资料上,总之见到主导师的那一刻,她的心内,只余兴奋!
她知道,自己,一定会得主导师的表扬!
果然,她没有预料错,主导师将那本纳简资料完完整整地看过之后,十分满意地说:“太好了,太好了,沈芙,其他人要在两三个月才能做好的任务,你居然,只用了一个半月的时间,就将之完成,而且,而将之完成得如此之好?你看,你这关于未来的预测,简直书写得如行云流水,导师凭着那一点修真的蛮力,已经能够初步肯定,你所说的,至少有一半是事实!不,至少有百分之六十!不,至少有百分之八十!沈芙,你简直是历史方面的奇才啊。”
听主导师如此诚恳地夸奖自己,沈芙自然高兴得透心,然而,就在主导师,刚刚竖完大拇指,将沈芙吹上半个天时,冷不防一名男生的嗓音,已穿越学院的拱窗而入:“哼,不过就是个预测而已,谁能说她一定准?若将来证明不是这样,谁又能为她取消资格?”
这男生实在太过胆大,太过无礼,毕竟,这里是主导师的会客室,而身为乐灵二级班的主导师,在修真学院,也是有着一定身份与威望的,那这名破坏此身份与威望的男生,又系何人呢?
果然,答案很简单,在那里目中无人大声说话的,乃是学院院长的独生子,在学院颇有声誉十分不可一世的威廉·诺尔德!
此时的沈芙,终于不懑地开口回击了:“哼,至于对不对,将来自有公论,如今,你又是何居心,要这里与人为难?”
与前世她的死对头——堂姐沈芸一样,这学院院长的独生子,方才十八周岁的威廉·诺尔德,也是个十分孤高自傲难以向人低头的主,又仗着有院长老子撑腰,如何,怎肯轻易息事宁人?
而此时的沈芙,显然也并不怕事,她早知这威廉·诺尔德妒忌自己,生怕自己在学院的声名,会超出于他,故而处处找荏,那么,自己何不趁此机会,与他面对面交锋,若赢此一回,还不是一次彻底地大翻身?
是的,在修真学院的众学子心中,从来实力强大为尊,只要自己赢了他,从此出尽风头占尽风光的,都将是自己!
于是,望着朝自己步步逼近,似要与自己开打的威廉,沈芙镇定了一刻,便道:“好啊,我们不打不相识,如今,我们只要比一比,看谁,能够将未来东方西方的大顶尖对抗,一五一十地说准,谁就是真正的英雄,好不好?”
此时的威廉,的确不知沈芙,是来自二十一世纪的现代时空,于是,他竟然十分鬼使神差地说:“好,一言为定!若你输了,将永远做我的牛做我的马,我要你伏在身下做我的垫子,你就绝不能说二话!”
“好极了!”此时的沈芙,十分爽快地接口,“你也一样,若输了,将永远做我的牛做我的马,我要你给我当马骑当奴使,你也绝不能说二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