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醒了,严楼宇,谁让你一大早杀生了...”我捏起袖子捂住了鼻子,“拿远点,太残忍了!”
“本少爷不杀生你吃什么!”他将无辜的野鸡从我面前提走,背着我拿起布擦了擦手,理所当然地说道。
我穿起放在塌下的靴子,走了过去,“那也没必要吃荤啊,又不是没东西吃了。”如此搞得我们像过山顶洞人生活似地,还得大清早地去打猎为生.....
“那罢了,我把它扔回山里去喂狼得了。”他无谓地看了我一眼,转身领起野鸡就往外走。
“等下——”我连忙拦在他面前都,抄手将他手里的野鸡夺下,“既然都打回来了,就不要再送回去了嘛,多劳力费心啊,是不是...”我提起野鸡,凑到他面前,按着鸡脑袋点了点,“看到没,野鸡点头了,它也认同我的话了。”
严楼宇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你这小丫头!”他敲了敲我的脑袋,“真不知你这脑袋里究竟装的是甚么?尽自言自语说些让人听不懂的话!”
“是浆糊啦!...好了,严楼宇,做饭去!”我拽过他的手臂,往厨房拖去...“你说,这只野鸡是要闷炸呢,还是要清蒸...”
“红烧罢...”
“还是炖鸡汤吧,好让你补补身子...”
“补甚!本少爷身子骨很好...”
.....
与严楼宇在一起隐居生活的这四日,真的好开心,没有忧虑,没有烦恼,真想如此下去,只是,我一直都不知这安逸背后的汹涌,就如繁花盛开之后很快便会凋零...
傍晚,我采了些花回来,正要推开院门,却听见里面传来一阵痛苦地喘息声。我轻推开一条门缝,只见严楼宇右手中握着的娟子上沾满了刺眼的血,而他却倒在地上痛苦地喘息呻吟着...手中的竹篮掉落于地,我推门冲了进去...
“严楼宇你怎么了,你别吓我啊...!”看着他苍白得脸,额前渗出的细密的汗珠,还有颤栗的双唇,我的害怕了。
我紧紧地握着他的手,“严楼宇,你等我,我去找人来救你...”
“不要...别走,我...我很快就好了...”他微颤着,紧紧抓住我的手,紧缩的眉头令我心疼。
“可是...我不要你这样...”眼泪又不争气地掉了下来,滴落在他的手背上,“我会害怕,你知道不知道...”我低低地抽泣着,俯下身紧紧地抱住了他。
“傻丫头...”不久,他的声音逐渐缓和了下来,喘息声也慢慢停止了...他抚了抚我的发丝,温柔地指尖滑过我的脸颊,拭去了我咸湿的泪水,“我怎舍得让你担心...”温暖的怀抱,温柔而无奈的叹息声...我哭得更肆无忌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