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水榭亭,宁溪半福身道:“王爷,萧将军。”
“数月不见郡主,郡主当真不一般了。”没封郡主之前的涟惜可不会这么有礼,看着这位郡主萧瑟只觉得不可思议,她何时眉宇间多了份冷静少了躁动。
“萧将军这样看着我,难道是宁溪有何不妥?”这位萧将军当真是器宇轩昂,与四殿下倒真有些相像之处。
“郡主误会了,多日不见郡主是越发出众了,不论是谈吐或是眉宇之间都气质不俗。”这是真心话,但他总觉着眼前之人跟数月前的涟惜实在是不一样,哪不一样他说不上来。
“我就当是将军在夸赞宁溪,数月不见将军倒是亲和了不少。”
“都站着干嘛赶快坐下,快坐到四哥边上去,四哥可等你等久了。”允舜见不得他们别扭。
“多话。”四殿下说完转头看着宁溪,眼光是柔和的。
这是宁溪几日来第一次听到四殿下这清冷的声音,心中不免一阵激动。
“王爷近日可好。”不知说什么先问候一番总没错。
“还好,那日说送你的拂尘今日带来了,走的时候记得带走。”
看着他温柔的眼眸,心中也软软的,“追着要了些时日,王爷总算是送我了,宁溪在这谢过王爷的礼物了!”看来真是自己小心眼了。
‘宁溪现在好了吧!这两天像个游魂似的,你可陷得深。’涟惜总算找到取笑宁溪的机会。
‘贫嘴,见不到太子殿下就来找我的不是。’她也不放过涟惜这丫头。
‘懒得理你。’感觉不到她,知道她躲起来了。
“在下听四殿下说,司马宏是因为郡主的缘故来到殿下麾下?”
“哪的话?王爷夸大了,我一小女子何德何能请得动江南一怪呢!是王爷威名远播。”与那司马宏也只是一面之交。
“莫要谦虚,那司马宏确实是说很欣赏你。”宴允陵也觉得这事该夸她。
“司马宏那人虽说是江南一怪,其实不然。”
“此话怎讲?”萧瑟认真地问着她,王爷与允舜也看着她,等着她的说辞。
“他并不是怪,只因他不与人同流合污,看不惯贪污受贿,便被那些所谓的达官贵人们排挤除外,显得他怪人一个。我觉得他是个难能可贵的人才,说话直爽没有那些坏心眼,一心想忠心报国,却不得其门,大好的才华被埋没,实在是可惜了。”
“那郡主怎会与他相识?”萧瑟对这位宁安郡主佩服得不得了,他不知道数月时间竟能将人改变这么大。
“一****游江,正遇上他的小舟被几个达官贵人的船驱赶险些翻船,但他却没有惊慌不满的表情外露,只是一身正气使然双手背与身后,站在船头继续欣赏着江景,恍如没有旁人一般,我佩服他的定力与气度,于是便邀请他上我的船来,与他攀谈过后,得知他擅音律,诗词歌赋样样都精通,对于兵法也很得心应手,知道他胸怀大志却是没有地方可以施展,便想到王爷帐下要是有这个奇人当是不错,于是我向他说了王爷的事情。”
“我这个奇才还是宁溪帮我招揽的,我可不能小看了你。”四殿下说话间看着她的眼神里有着淡淡的情意,她一时迷惑其中呆呆地看着他。
萧瑟看着这个女子不知该怎么说了,再看看四殿下看她的眼神更是明了了,真是一对璧人,难怪殿下会对郡主动情,这样的女子有几人能不动心,就如他心中的女神一样无人能取代。
他的思绪飘到了几年前皇宫设宴的那一日,那如仙女般的容颜就这样不经意地在他心里烙上了,只是身份悬殊她不是他能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