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明急匆匆的赶去办事,他得了郑团长的看好许诺,现在心中满是兴奋,办事情也远比往日积极,有了奔头。
郑团长招呼一名副团长去接待桌旁的方脸男子一行人,那些现在已经不是他郑大团长的首要目标,现在是要和更重要的人物打好良性关系。
杨宏自然是乐得如此,能够很快就和这难民点的主要负责人有良好的沟通,对于自己以后的打算有着极大的助力,现在的当务之重就是看看通过郑团长能不能找到去金陵的办法,这里是金陵总军区135师的一个难民点,也就是说他们应该还会返回金陵才对,到时候跟着一起安全性就有保障。
两人心中都各有打算,谈话进行得很顺利,初步的合作意向已经形成草图,杨宏来之前并没有打算加入其中,但此时已经改变了想法。
郑团长得到了杨宏的承诺后大喜过望,立刻就用卫星电话和师部进行联系,根本就没有顾忌旁边众人,而电话对面的人似乎是师部某高层,只是和郑团长反复确认了两次关于高级战兵的消息是否属实,至于上校军衔的授予,毫不拖泥带水,直接说明今天之内就给办好所有证件,并且会派人送到南淮市立医院这个临时难民点。
“恭喜杨老弟,立刻就晋升为上校军衔,跨越了十几层台阶,真是让老哥我羡慕无比啊,以后如果有了成就,可千万别忘了老哥。”
郑团长对杨宏的称呼已经大变,从同志这种疏远的称呼直接变成老弟,话语间无不在拉近关系,示好。
当面将上校军衔替杨宏申请就是如此,在这种全国上下陷入灾难,进入军事管制的特殊时期,急需人才,杨宏身为练气八阶修士,也就是高级战兵的实力直接申请也能够得成,但总归会有比较繁复的手续和流程,郑团长这就卖了个人情。
在这种时候,强大的实力才是安身之本,郑团长手下有兵有枪炮,是实力强大,而杨宏身为高级战兵,则是个体的强大突出,权力通过斗争能够易位,封建王朝农民造反还能让皇帝成了阶下囚,但个人实力却不会如此。
一个高中生的学识一定比小学生要好,知识层面接触的更广,这就是个人能力的差距。
“郑老哥过赞了,我刚加入军队,很多规矩都不熟悉,还是要依靠郑老哥多多提携。”
杨宏随口敷衍,心里对下面的行动做着打算。
“对了老弟,老哥这里有桩大买卖,是一本万利的事情,不过路上可能会有些小凶险,需要老弟给些助力,事成之后,老哥绝对不会亏待老弟,咱俩谁跟谁?”
搓搓手,郑团长迫不及待就抛出了他真正的目的。
咱俩谁跟谁?咱俩真不熟。
杨宏心里冷笑,表面却不动声色,暗道果然是露出了狐狸尾巴。
无事不登三宝殿,这样殷勤的对待一个和他平级的上校,而且是有名无实权的那种,他郑大团长身为老军人,服役多年,军中的人脉威望来说应该是杨宏上杆子巴结才对,哪里能关系倒置?
除非是有急事相求,这才能拉下脸面来倒贴。
“哦,是什么事情,郑老哥不如说来听听看,如果在我能力之外,那可就真是爱莫能助。”
先把话头封住,主动权掌握在手里才是正经,哪里能因为几句好话就找不着北,把自己都卖出去。
“这事机密,我们到房间里详谈。”这次郑团长并没有当场实际说明,刚才对杨宏的积极态度是为了表现重视人才,当众打电话一方面是取信杨宏,另外也是给下属以及四周难民百姓树立良好的形象,到时候一传十十传百都是他郑大团长的好,当真是一石三鸟,但形象工程已经做了,接下来的事情就不能大庭广众宣扬,这样就自毁形象。
“也好。”杨宏微笑,事情不会超出掌握,自己的真实能力远超一般的高级战兵,那种粗糙简单的元气应用能力和自己比起来就是杂牌军和正规军的差距。
进入了一间屋子,墙壁四面都有消音装修,原先的院长铭牌还好好的挂在那里没有换下来,这应该是郑团长带人到来之后直接征用了这间办公室,不过原先的院长是不是还活着,只要一句军事管制,特事特办。那院长也只能听话,否则就是抗命,轻则被抓重则就地枪决。
这房间的装修堪称豪华,全部是高档的真皮沙发座椅,顶上大大的水晶吊灯悬挂,三进三间,地上也是实木地板铺设,搭配合理。
看到杨宏观察周围环境,郑团长哈哈一笑。
“怎么样,这地儿不错吧?以前那院长在这儿干了快二十年,没委屈到自个,这老窝建的真是不错,就是我们师长的办公室也没法跟这儿比,估计就是省里那些大官,也不见得有这样待遇,这一番装修可得大几十万上百万流水一样花出去钱,这地板,老弟你瞅瞅,啧啧,几千一平方,高级硬木。”
跺跺脚下的地板,郑团长又指着办公桌,“我们来的时候那老东西还躲在屋子里苟延残喘,他血糖低,在内间放了几箱葡萄糖,这才坚挺到我们来。可恶的是,这老东西竟然认不清形势,还以为医院是他的天下,厉声喝问我们怎么不讲规矩,乱拿东西,要记下我们的番号,还要向市长反映,说他跟这南淮市长关系很好?哈哈,可笑的是,这南淮市长早就感染了疫情,变成了怪物,老哥我当即就把这老东西给轰了出去,赶到了那边的难民窝,现在这是我的办公地点。”
“本来这老东西要是听话,乖乖地让出去,老哥我一时高兴,也就给他点面子,弄个单间给他住着,也还不错,哪至于落到现在和那些难民挤在一起,又脏又乱还吃不好。老弟你来说是不是这老东西自己乱搞?自讨苦吃?”
郑团长看似是讽刺以前的老院长不识抬举,但这话听在杨宏的耳里,立刻就知道这是指桑骂槐,暗示自己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也和那老院长一个样,不听话。
这人品性极差,不可信任,何在原曲县见到的朱团长完全不同。
杨宏得出了结论,不过拿自己和那个身体衰老没有反抗能力的院长比较,也未免太过小看我练气八阶的实力,以为是面捏的。
郑团长说完这些话,就注意地观察杨宏的表情反应,发现杨宏一直是淡淡的表情,并未发生什么变化,看不出多少情绪外露,不由有些失望。
“郑老哥说的是,识时务者为俊杰,这是生存之道,多谢指点。”杨宏露出微笑,要先稳住这郑团长,“这院长是自讨苦吃,怨不得别人。不过郑老哥叫我来这里,恐怕不是只跟我说一说这间房间的故事吧?”
听到杨宏这样说,郑团长很高兴,认为这种态度是已经服软了,接下来还不是任自己揉捏,心道算你真聪明,没有觉得自己靠着一个高级战兵的身份就真的跟他郑大团长平起平坐。
杨宏刚一进门就感觉到里间有不少生命气息,一进来就偷偷利用【灰目】灵符对那里进行了探查,发现有七八名手持冲锋枪的士兵候在里面,只要自己一句话不对,这个高级战兵在冲锋枪扫射之下也就变成死人,这是郑团长的谨慎,不敢完全相信自己,提前就做下了两手准备。
甚至可能提前下达了摔杯为暗号之类的命令,杨宏自然不会在这种事情上犯糊涂,有些说过的话许的承诺都做不得真,虚与委蛇是正确选择。
至于答应之后事情怎么做?是不是按照原先说得来,那可就由不得他郑团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