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继续做我的事情,全然当水沐不存在,也许是被我忽视的太过彻底,水沐终还是在我转身要关门的时候,蹦出了那个我等待了许久的字:“好!”
当夜,一抹黑影从宰相府的围墙上一闪而过,但因为速度太快,却未曾有人发现,一切像往常一样,安静又平常。
“我来此问问,这里可有什么会弹曲子的女子?”我一身男装,手持山水描图纸扇,站在一家合欢院门前,问着招呼客人的小厮。
“公子您可来巧了,我们这的当红头牌正好今天开门接客,而更巧的是,我们这位姑娘可是弹了一首好琴,怎么公子有兴趣一睹芳容?”那小厮眼睛很大胆的打量着我,八成是在考虑我是否有够让他们头牌出来的这个能力。
“怎么?可有问题?”我抬手,从袖中掏出一锭银子,丢到了小厮的怀里,继续目不转睛的看着院内的动静。
“怎么会?公子里面请,姑娘正在等着您呐。”小厮将银子往怀里一收,立刻笑的更胜,将我迎了进去,很快便有人来接待我,听说,这人是这个合欢院的老鸨。
“怎么了?”老鸨看着冲我献殷勤的小厮,有些不满的问着,那小厮向我笑了声,便凑到老鸨耳边说了什么,那老鸨起初一脸不屑,但却忽然想捡到宝了一样,笑的比那小厮还要开心。
“敢问这位那位姑娘可有空?”我轻咳了声,打断他们的谈话,抬头看着二楼的那扇挂着红头木牌的屋子,屋中有人应在走动,我想我要找的人应该是她没错。
“有有有,怎么会没有那,不过,公子你可带够了银两?我们这的头牌可不是什么人都能见的。”
我有些不耐烦的皱眉,心里有些觉得这老鸨有些烦闹,可毕竟我来这里是有目的的,如果过早暴露了,反而会被李昂发现。
“怎么?担心我没带够银两?”我挑眉,笑着看着老鸨,从怀里掏出一张五千两的银票,给那老鸨,笑着问她:“怎么样?这些可够了?如果不够还有。”
“够了够了,公子楼上请。”那老鸨将银票叠了一下,就往怀里塞,摇着手里的圆扇,迎着我上了二楼,带到了我来这里的目的。
“公子,这里便是我们的红牌姑娘了,老身就不打搅公子雅兴了,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就好。”老鸨说着退下,继续去招呼其他来的客人,而我则站在门口,犹豫了半天,终是决定推门而入。
我推开房门,反手将房门关上,探身向里面望着,却发现这整间屋子,充斥着暗色红烛的光芒,全然不似其他地方,燃白烛或是烛油。
整个屋内的布置的很简单,门内先到的是屋堂,屋堂地面铺着一层毯子,毯子上摆着一张桌子,桌子上有酒菜,不过,这桌酒菜的目的在酒罢了。
其次便是一层有一层的帘纱,每两层帘纱中间就摆放着一支燃着的红烛,微微闪烁着,将整个屋子平添了一丝朦胧的触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