荼荼怀疑自己是不是以梦游的形式酗酒了,不然每次醒来都头痛欲裂。
周末的早晨赖在床上跟好友烫电话煲,好友说可能是在大冬天的夜里梦游裸奔了。
荼荼在电话这头独自对着天花板翻了一个360°的大白眼,继而把头钻进被窝,睡到了晌午。
窗外的鸟儿叫得特欢腾,荼荼不知是自然醒还是被吵醒的,在睁眼的那刻,脑海里只有一个画面:一叠又一叠的钞票,名牌包,以及扬言不让她得逞的竞拍者。是的,一个梦。
这个大富婆的梦,让荼荼回味了许久,她企图闭上眼睛能再一次进入拍卖现场,可是折腾了将近一个小时,无果,只得爬起。
生活过于忙碌是荼荼给脏乱的屋子找的最称心的借口。
尽管打扫卫生在她眼里乃万般自虐,但当她被客厅地上隔夜的快餐盒绊摔在沙发上时,她怒了,于是,她决定来一次惊天地泣鬼神的大扫除。
配合着音乐,荼荼摇头晃脑地花了一个中午的时间,终于在客厅门口与房间门口杀出了一条路子。
她边拆开家里最后一碗泡面的塑料封膜,边望着屋子里那条唯一可见的道路,她满意地笑了,笑得无比欢快。
荼荼不知道自己每次醒来的头痛其实是感冒的前兆,加上一连几天的雨雪天气,好吃懒动的她,生病了。
病假后上班的第一天,她就被通知晚上全公司在某某酒店聚餐。
咦,如果没记错,阿梅昨天在电话那头已经很兴奋地炫耀过聚餐的事了。问原因,说是老总临时改了。
本打算下班后就马上回家包被窝的,可是,某某酒店,不去就实在对不起这漫长而又拮据的人生了!荼荼想。
餐桌很长,长得要看清远处的人必须得拿个放大镜。按部门及职位就座的聚餐,荼荼坐在了主座的另一个尽头。
荼荼不以为耻,离得远,压力就小,并暗中窃喜。看着满满的一桌食物,她两眼直冒绿光,抓起刀叉,只为等待桌子另一尽头的一声“开始吧”¬。
宴席开始,荼荼自顾埋头苦吃,除了在夺食期间投了几个耍狠地眼神,她都没跟别人交流过。
吃了大概四十分钟,她就情绪极为低落地靠在椅背上,内心喊着:廉颇老矣,老矣,老矣,老矣,老矣……N,并且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