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做楚风,从小生活在乡下,印象中爹娘很少去看我一眼,更别说和别的小朋友一样让自己的爹娘捧着抱着了,慢慢长大了一些我进了学堂读书,每每先生夸我的时候,我都希望可以和自己的爹娘说说在学堂发生的事情,别的小孩儿都会有爹娘牵着手送去学堂,而我,总是自己低着头跑着去,偷偷听着别人的爹娘如何说自家的孩子。时间长了,因为我的独立和孤僻,别人都说我是个没人要的孩子。
我真的没有人要了吗?我哭着跑到乡下奶娘家,奶娘告诉我,我的爹娘是做大事儿的人,我要学会自己照顾自己,长大了就可以回到爹娘身边。尽管这样,学堂的那些小孩儿依旧笑话我,说我是我爹和我娘在外头生出来的“野种”。我第一次打架、第一次逃课、第一次瞒着家里去村口的习武场看他们那些大人学功夫。村里人都不敢靠近那个习武场,他们说那里不是一般的习武场,他们都是侠客,行走江湖、拔刀相助,他们是世间最潇洒的人。
“你是谁家的小孩儿,怎么不上学堂反而跑出来了,爹娘都管不住你了吗?”一个很漂亮的姐姐笑着弯下腰盯着我,她的身后站着一位年轻而又潇洒的哥哥。原来习武场并不是这么可怕,这里住着的只是两个很平凡的人而已。
“我没有爹娘。”第一次把这样的话说出口,尽管他们昨天刚刚去了奶娘家看了我,在他们眼里,也许我只是一个累赘而已:“他们把我丢掉了,既然这样,我也不要好好学习了。”
“这样啊,那你喜不喜欢练功夫呢?”
“我不喜欢,但我一定要学。这也是我来这里的目的。”
“为什么?”
“我要让爹娘不再这么忙碌,希望他们有时间来看看我,我会有出息的,我要成为大清的第一侠客,我要让楚风这个名字永远在大清的子民心中。”
“呵,相公,这个小孩儿和你一样有志气,只是你们的想法大不一样,你是为了你往后的生意不得不学了一身好功夫,而这小家伙却是为了他的爹娘。”
“娘子,不管怎么样我们也要教他功夫。”男人一把抱起了楚风抗在自己肩头:“毕竟这孩子是练武的奇才,错过了实属可惜。”
我白天逃了学去习武场找他们练武,晚上去奶娘家睡觉,学堂的先生不止一次找上了家门,可我已经向他们说了事情,奶娘无奈,只好帮我推了去学堂的事情,毕竟她也有自己的子女,没有那么多的闲心操心我。
某一天在村头,一个陌生的男子拿着剑,二话不说就朝我杀了过来,我猛地向后一退和他打斗了起来,我们互不相识他为何咄咄逼人,眼见那剑要进入我的心脏,我认命的闭上了眼,而那个人去爽朗的笑了起来。
“徒儿,这些日子进步不小,都能接下为师的一百招了。”
他是师傅?可我并不认识他,更何况现在教我功夫的是那位姐姐,而那个哥哥整天不知道在屋子里摆弄着什么,他说等他教我功夫以后再让我叫他师傅的。
“你是谁,我不认识你。”
“哈哈。”那人将手放在下巴,慢慢的在脸上揭下了一层皮,伴着一阵女声:“徒儿,一日不见就不认得师傅了吧。”
我还在发愣,师傅早已笑弯了腰,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脑袋:“师傅,你这一招可是杀人不见血,不仅容貌叫人看不出,连声音都变了模样,为了徒儿行走江湖方便些,您就把这一招也教给我得了。”
“成啊,看你小小年纪却有如此悟性,师傅就教给你,并且,这考试也合格了。”
“考试?什么考试。”
“我和我相公打赌,说你能接下我五十招,谁知他却说顶多也就是二十招。我又说只要他能接我五十招,我就把我们的易容术和声音教给你,谁知你这个小家伙这么聪慧,竟然接了为师一百招,看来往后连我们都得防着你这孩子了,省的教会了徒弟饿死了师傅。”
“不会的。”我低头小声说了句:“我不是我爹娘,那样的无情无义。”
“啪”的一声,她的手掌打在我头上:“说什么那,你爹娘说不准有不得已的苦衷,谁的孩子自己不疼,要是真的不管你,生了你把你丢在外头叫你自生自灭不就得了吗,省的受你的这份儿闲气。走了徒儿,易容术教给你。”
“是,师傅。”
深秋的一个夜晚,冰去了楚风的房间替他盖上了辈子,回头瞧见敛温柔的看着她。小风前些日子跟他的奶娘说了说,干脆搬到了这里长住,昨个儿他那奶娘不知染了什么风寒,竟然病得再也没有起来,第一次看到这个坚强的孩子哭了,怎么劝都没有用,他只是拼了命的练武,什么话都不说。
“冰,毕竟他是个孩子,功夫学得再好、易容学得再精湛、表面上再怎么冷漠,可骨子里也免不了是个热心的人,他的爹娘不怎么理他,辛辛苦苦把他拉扯大他的奶娘又突然病故,这样的打击谁也受不了,何况是个孩子呢。”
“哎,希望他过些日子就会好起来。”
“哈哈,冰、敛,你们两个让我好找啊,冰,赶紧跟爹回去成婚,少跟这臭小子在一起。”
“糟了,爹找到我们了。”
“别怕,我们出去和你爹说清楚,他也许会答应这件事的。”
“不可能,我们逃走就是因为爹逼着我嫁人,难道你忘吗。”她不要嫁给那个邪魅的男子。
门猛地打开,一个中年男子站在门口:“女儿,只要你现在答应嫁给方少爷,人家不把你和这臭小子私奔的事情说出来,否则你们可是要浸猪笼的。”
“爹,女儿就是死也不会嫁给那个人,您就死了这条心吧。”
“不识抬举,给我上。活的抓不到就把尸首嫁到方家去。”
“是,老爷。”
楚风害怕的躲在一旁,他的二位师傅,疼惜他的师傅都离他而去。也许自己天生就没有享受亲情的资格。火光中,他渐渐慢的冷漠,从心底变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