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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尘封的剧本

男人;对于兰墨霓来说就像是后备胎一样,就像男人可以有小三小四一样,为什么女人不能有呢?对于冷傲的她来说,世人眼中有小三小四的男人那不叫风流,也不可以说是花心,在她的眼中能招蜂引蝶、处处留香的男人那是一种能力的体现,而她;兰墨霓也可以有这样的能力,围绕在她身边的男人对于她来说就像过往的车辆一样,看的不顺眼的撇都不撇,不过总有几辆还能将就,把男人安着‘后备胎’这个比较刺眼的词汇,对于好面子的男人来说绝对是一种藐视,一种难言的耻辱。可在兰墨霓的字典里对于‘后备胎’的理解却是机会,一次给对她有想法的男人一个机会,不过却不会和他们发生关系,因为她是有未婚夫的,她要的是他们驾驭车飞驰起来的那种迷恋,那种执着,那种态度,也许只是想沉浸在那种没有烦恼的噪音中忘却自我。也许是不愿意放弃心中那一丝心动的感觉却又怕迷失自己。亦或是为了呐喊心中难言的孤单寂寞发泄自己吧。女人心海底针,说不清道不明,蓦然回想,虽然大部分的都是稍纵即逝,可那丝心动却如同散落的烟花一样荡漾在心间。

兰墨霓已经记不得自己换过多少个备胎了,就像站在繁华的街道中那数不胜数的过往车辆一样,实在是记不起来了,还好被她淘汰筛选过后还有把那么几辆停靠在她的心房里,可他知道这些终究还是会被淘汰的,因为她的未婚夫再过不久就要完成学业回国了。

“能不能别提那个悍马啊,就当姐求你了行不?”

看着马莎莎那恳切的眼神,兰墨霓的心一下软了起来,毕竟是多年的好姐妹,想了想说道,“那个哈雷小王子怎么样?”对于这些备胎的名字兰墨霓实在是懒得去记,已经习惯性的用他们的爱车将他们一一标示,因为有的时候,车能最好的诠释着属于它的这款主人的风格。

“你这妮子是不是想姐早点死啊,那小子骑车根本就是属于那种不要命的疯子,姐还想多活几年呢?”

如果说前面的那款悍马男展现出的是绝对的力量,那么现在说的这个哈雷小王子就是极速的激情,在风驰电掣中寻求着心中向往的自由。那个穿着风衣戴着墨镜的精干男人,倚靠在那充满霸气彪悍的哈雷摩托车上,车身优美线条上那令人迷惑的颜色搭配,给人一种人车合一的不羁豪傲,再加上那如雷音般震耳欲聋的轰鸣声,真是醉在其中不能自拔。

“呃……”,兰墨霓有些无语,回想了一下又说道,“莎莎你还真是挑食啊,我现在可没有几个备胎了,你也知道他快要回来了。”

“对哦,姐怎么把他给忘了啊,嘿嘿,妮子,你就把那款奇瑞给姐用几天呗。”

“不行,小Q不行,要不你就先拿小斯将就一下”,兰墨霓想不不想就拒绝了她的要求,奇瑞这款是她这些备胎中唯一一个能记得名字的,也是她库存时间最长的一个备胎。

“哎呀呀,你这妮子真是好讨厌,你看你老是把小Q备着不用,难道你不知道备胎放久了老不用内胎容易烂掉的。”马莎莎不死心的说道。

“烂掉了也不借你。”

“你……咱们还是好姐妹吗?以后还能不能愉快的玩耍了啊。”

“能啊,只是小Q真的不行,你上次不是说小斯还可以嘛。”

“……”马莎莎一下词穷了,连忙向旁边的苏瑶递了个求助的眼神,只是这个贤淑矜持的闺蜜却说出了一句她哑口无言的话,虽然语气平静可却极具杀伤力,

“换我也不借,我欣赏秦劳,当然他的兄弟白头也不错,霓霓,等你的未婚夫回来后,我可就对秦劳展开追求了哦,我……喜欢他,喜欢他一无既往的真诚和质朴。”

感受到苏瑶眼中那认真炽热的神采,兰墨霓浅笑不语,气氛也因为苏瑶的惊天话语而变得压抑了起来,处在她俩中间的马莎莎隐隐闻到了一股无烟的火药味。

“瑶瑶你还真是一语惊人啊,只是……小Q在我这有保质期的,还能用的备胎我可是不借的。”兰墨霓说完后马莎莎只觉得那火药味又大了,看着两人眼中那股无形的电光,马莎莎连忙调解道,“哎,我说为了这款奇瑞你们至于这样嘛,虽然姐姐我打他主意很久了,可不能因为它破坏了咱们姐妹间多年的感情啊,哎算了算了,小斯就小斯吧,玩玩车震还是可以的,好久没活动了,不知道姐的腰还能不能吃的消呢。”

“就你饥不择食,真不想看到你还没老就腰肌劳损了,哎……”苏瑶捧着书摇头叹息道,一语平息战火,原本压抑的氛围也随之烟消云散,恢复了以往的那般温馨,只是……这真会是这样吗?表面的平静下三姐妹的内心世界谁都不知道各自的想法。

秦劳,就像他的谐音‘勤劳’一样,人如其名,勤劳能干。阳光的外表总是带着憨厚的微笑,清澈的眼神里荡漾着大城市中少有的,不,应该说是绝迹的质朴之气,和他相识的人都知道这个从农村来的大男孩很少动怒,平日里总是挂着亲切的微笑。就像马莎莎形容的奇瑞QQ一样,总能给人一种吉祥如意的喜气。

秦劳从不认为自己是兰墨霓的备胎,因为兰墨霓是他的恩人,对于从小吃百家饭长大的秦劳来说,奶奶从小就教育他‘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的道理,所以兰墨霓对他提出的诸多要求秦劳从来都是言听计从,当然,兰墨霓也很少提过分的要求,只是那些要求实在是有些莫名的古怪,不过秦劳也不会去追问,而且这些要求已经成了一种习惯了。

马莎莎总是习惯性的叫他‘小Q’,其实在现实生活中秦劳根本就买不起那车,就连驾照还是兰墨霓一手操办的,因为他的大部分收入都寄回了家,每次在视频里看到奶奶那健康灿烂的微笑时,秦劳的心里就会涌现出一股自豪感。

与兰墨霓那冷冰冰的性格相比,秦劳倒是很喜欢和苏瑶呆在一起,因为秦劳也很喜欢看书,尤其是苏瑶那里有好多经典的藏书,那种诱惑对秦劳来说绝对有莫大的杀伤力,而且苏瑶那种大家闺秀的贤淑气质让秦劳的心里总是荡漾起一股异样的涟漪。至于马莎莎嘛……秦劳的脑海里只有满脑的黑线。

秦劳是一个简单的人,从农村出来的他一直固守本分,在东珠这个经济发达的大城市里依旧还能保持着那份质朴实在是难能可贵,当然也可以说他是一个另类,其实秦劳的心里清楚,他迟早会离开这里的,落叶归根,等到把欠兰墨霓的恩情还完以后,他就回到他出生的地方,照顾奶奶,陪她走完生命里的最后一段时光……

“你这么美,你这么媚,你这么美你这么美美美……”,哼着欢快的小调,拿着清洁布手舞足蹈的清洗着自己的爱车对于白头来说绝对是一天中最幸福的事情了,随歌扭动起来的花裤衩随风招展,花纹鲜艳,虽然背心的一角露出一角狰狞的纹身,可白头依旧乐醉其中真是心花怒放。

静站在树荫下,倚靠在那粗壮的树干上,秦劳习惯性的掏出香烟,叼在嘴上不过并没有点燃,秦劳并不抽烟,哎,那个古怪的兰墨霓,好好的一个大好青年就这样也成为了一个烟民,不过还好秦劳克制,没有成为瘾君子。

你是寒冬里的花蕾

你是西施搅乱了春水,哦也。

白头习惯性的给这首欢快的歌加点节奏,“嘿嘿,你和西施一样美。”夸张挑逗的动作有点滑稽,如果没有那一角狰狞的纹身,白头看起来就像是亲切的邻家大叔。白头,秦劳都不知道他的真实姓名,少年白头,偶尔话语间也带着点老气横秋的意味,‘人生不能这样’,想起白头老是挂着这句话,秦劳每每总是微微一笑。

你是天使般的恩惠

你是我宠爱的贵妃

……

这是爱情或是对你的迷恋

一曲结束,白头静静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时间仿佛停止了一样,可细细的风吹过却是无声的诉说着时间已经在慢慢的流过,看着白头那宽大的背影,秦劳觉得好沉重好压抑,这个曾经蹲过八年大狱的男人还在背负着什么。

“谁能与我白头偕老永不弃……”

秦劳不知道这个整天嘻哈幽默的男人为什么会一下子变得惆怅起来,对于以前的事白头只是‘我做过牢’或是‘我做过八年牢’一句带过,虽然他掩饰的很好,可那只言片语间流露出的忧悔之色却让人浮想联翩,不过秦劳也从不多问,他本来就是个话少的闷葫芦,不会去刻意的讨好迎合别人,也许这是一个缺点,可这个缺点却让他交到了白头这样的朋友。

“白头,今天不忙啊?”说话间秦劳边向他走去,把手上那根未燃烟往垃圾桶一扔,又随手把香烟一扬,白头也不客气,大手一招,接过香烟就点燃美美的深吸一口,回味了一阵后才回道,“还早呢,你怎么有空过来了啊,那小富婆没让你去侍寝啊,嘿嘿。”

“呃,刚才这附近不知道谁在鬼哭狼嚎,唱的那么难听就算了,要是哪个老爷爷老太太听到了晕倒了那就不对了。”和白头处的时间长了,秦劳发现自己也有幽默的细胞了。

“恩,也是啊,要是真有哪个老太太晕倒了,这不是给了他们找到了一个碰瓷的好理由了,恩恩。”白头煞有其事的说道,一副受教的模样,抬头看了看头上的‘白头洗车’四个大字,若有所思的又说道,

“不过,要是唱倒了一个美女那我不是赚到了,捡回来直接当接待小姐用,哈哈,我发现我真是太他妈有才了,哈哈,你这么美,你这么美,哦哦。”

“真是败给你了。”秦劳轻笑摇头道。

“你不是败给我,而是……”

“东珠楚留香”

两人很有默契的食指指着对方,旋即爆发出一阵爽朗的大笑声,惹的路人纷纷侧目相望,那眼神就像看两个白痴一样,只是长得还不错呢。

“哥今天心情不错,带你去兜一圈啊”,摇了摇手上的钥匙说道。

“正好我要去一趟明珠华苑”

“哦,天哪,那座大冰山还没放过你啊,我还以为她早就玩腻了,这都几年了啊,就算是个备胎就早就该换了啊,兄弟你真是耐磨啊。”说话间不不停的向秦劳挑了挑眉,那意思,都是男人你懂的。

秦劳对此只能苦笑,“她是我恩人,白头你知道我的,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

“哎,兄弟啊,人生不能这样啊。”

“……”

“嗡嗡嗡”伴随一阵低沉的汽车声传来,一道娇艳的灵动魅影缓缓驶来,那椭圆之中有双手捧着一个太阳的车标慢慢浮现在眼前。白头一见这辆红艳的马自达跑车,眼中立马浮现出痴迷之色,小跑着上前,双手温柔的抚摸着那华丽的车身。

“哒哒哒”,一阵悦耳的高跟鞋声悄然传来,看着趴在车头的白头的滑稽模样不由的咯咯笑个不停,女子体态丰腴,虽然保养的不错,可那浓妆还是盖不住岁月留下的痕迹。

“黄太太,您可是好久没有光临小店了啊,真是叫人想念的紧啊。”

那****一听‘黄太太’三字明显有些不悦,美目流转,嗔怒道,“你是想我啊,还是想问的车呢。”

“呃,我要是说都想,那黄老板不得灭了我啊,呵呵,你看咱这少白头已经就算半个残疾人了,您就别调戏咱了,咱有胳膊有腿才能把您……的爱车伺候好啊,是不。”

“好了好了,别贫了,赶紧干活吧,我呆会过来取车。”

“好嘞,您慢走,老规矩啊。”

视线停留在黄太太那一扭一扭的倩影直到拐角消失不见才不舍的收回,“咕噜”咽了一下口水,嘀咕道,“真是上火啊”,旋即摇摇头,白头知道自己根本无福消受,走到秦劳身边,老气横秋的叹道,“哎,这世道真是个看脸的世道啊,哥就靠这脸吃饭了,兄弟啊,你,哎……”。

秦劳见他那副无耻的模样只觉得脸皮抽动,火辣辣的,想骂人,不过这方面对白头显然占不了便宜,摆摆手,刚想说话口袋里一阵滴滴震动声传来,掏出一看,‘兰墨霓’,轻轻一划,看到信息后,秦劳不禁感到一股寒意传来,虽然只有寥寥的五个字。

“给你十分钟”。

明珠华苑,东珠市最高档的别墅住宅区。与第一次走进这高端住宅区相比,秦劳已不再是那个手足无措的毛头小子了,对着保安微微一笑便轻车熟路的向里面走去。那潇洒的模样惹的保安嫉妒不已,‘切,不就是个被包养的小白脸嘛。’

推开门,看着空落落的房间,秦劳习惯性的深呼一口气,调整了一下情绪,轻轻推了一下那金丝眼镜,整理了一下衣服,换上拖鞋随手把门关起。走进厨房泡上一杯咖啡,不加糖,轻轻抿上一口,好苦,不过秦劳早已适应。

回到客厅,把咖啡放到桌上,顺手拿起一份报纸依靠在沙发上细细品读起来,翘着二郎腿就像一个绅士一样,时不时的抿上一口咖啡,金丝眼镜衬托出那充满睿智的光彩,那不碍事是的认真神态带着一点沧桑的韵味。

放下手上的报纸,随手解开胸前的第三个纽扣,露出那结实的胸肌显得狂野不羁,走上楼梯靠在窗前,张望着远方,其实秦劳都不知道自己要看什么,掏出香烟,只是这一次是点燃的,轻轻的吸上一口,‘呼’,摇曳在指间的那一缕轻烟,弥漫着,飘荡着,舞动着,千姿百态,如梦如幻。一种莫名的思绪涌上心头,有些酸楚,泛红的眼睛里流淌着丝丝晶莹之色,秦劳心里清楚自己在扮演着另外一个角色,他也不知道还要扮演到什么时候,香烟燃尽,一抹淡淡忧伤流露,显得惆怅颓然。

就像一本早已写好的剧本一样,只要一踏进着房间,就会重复着这些动作,然后默默离开,中途兰墨霓从未出现过,除了刚开始的时候,但是秦劳心里清楚在这房间的某一角落有一双眼睛始终默默的注视着自己。

“叮”口袋里传来的震动声打破了秦劳的思绪,看着手机上信息,秦劳不禁有些皱眉,难道又要加一个剧情了,转身回到客厅,遥控器一点,秦劳很是茫然,只不过在下一刻立马变得膛目结舌起来,画面上那********的女人让秦劳一下大跌眼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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