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司马大哥发生那事以前,东方月已经霸占我两年多。我在他的公司当财务部长,也是没办法。东方月前年资金周转困难,便打起司马大哥的主意,准备用现房顶替供货款。司马大哥开始没同意,东方月叫上几个亲信故意把我俩灌醉,因他许下诺言给我大额奖金,我借醉酒把司马大哥引上床。
“东方月命我供货款必须全部用现房顶账,照他的公式计算,应顶给司马大哥五套房子。当时房地产市场十分疲软,我觉得那样顶款太坑司马大哥,便自作主张顶出三套现房,剩下的欠款付给了现金,为此东方月扇过我耳光。
“司马大哥低价卖掉两套现房后,东方月又开始反悔,打算原价收回另一套。我提醒司马大哥小心有诈,他却说东方月可以不仁他不能不义。我说大哥您别犯傻了,房子有可能要升值,东方月事事处处算计你,哪有盟兄弟的来头。
“司马大哥终于听从我的劝告,说他最近业务很忙,交代以我的名义抓紧办房证。他知道我和房管部门熟悉,而且对东方月也有所交代。
“司马大哥不知我和东方月的关系,但我自从和大哥有了关系后,觉得大哥很有大哥的风范,对他的好感上升为依赖感。他关心我照顾我其实是可怜我,却从没许诺过前景。我特别尊重他,愿意把知心话说与他听。东方月把我推给司马大哥,又暗地里缠我上床,我坚决拒绝他的非分要求,拒绝给他任何得手的机会。他一怒之下把我赶出公寓,我只好四处栖居。
“司马大哥仍然蒙在鼓里,见我无处安身,就把那套房子借我用。我劝他抓紧办理过户手续,他说不急不急。
“东方月贼心不死,三番五次要到我的新房坐坐,我鬼迷心窍居然答应了他。答应后又觉欠妥,马上打电话糊弄司马大哥,说我擦玻璃摔破腿,请他送我去医院。
“司马大哥急匆匆地赶来,见我身体丝毫未损,责怪我孩子气恶作剧,他转身欲走。我估计东方月快要到家了,成心和司马大哥缠绵,防盗门也故意没上锁,东方月看了个满眼,怒目而视摔门便走。
“司马大哥问我什么动静,我说邻居家的防盗门响。好长一段时间,东方月没再骚扰我。司马大哥若不喝醉,很少光顾我的住处。
“我的最大遗憾是,出事那天没能留住司马大哥。他和东方月几个人喝醉酒,散场后开车到住处找我,大概听到别人的议论,追问我与东方月是啥关系,我说自认识你后和东方月没关系。他讲话结巴神情恍惚,我拽住他躺下醒醒酒,哪怕睡半宿再走。他非走不可,警告我今后彻底断交。
“他平时喝醉酒容易想那事,我拽他没别的想法,真怕他酒后驾车出事。可是我越拽,他骂我越狠。当时我也挺生气,没继续坚持留下他,结果出了这么大的事。都怪我没坚持,要不司马大哥可以逃过一劫。”
卓雅君的眼睛噙满泪花,两个女人为同一个男人伤心哭泣。卓雅君置身事外听古丽讲故事,好像司马光明与她没丝毫关系。她喝了两口带泪的咖啡,涩涩地问:“后来你和东方月的关系如何相处?”
古丽黯然失色地说:“司马大哥出了车祸,我想把房产相关手续转交给您,去北京投奔女同学。但是东方月压着我的半年工资,所许诺的奖金也没兑现,又骗取我的身份证锁在保险柜里,我无奈何地低头任他摆布。
“他简直像变态狂,我难以承受缺少人性的蹂躏。有天晚上我以跳楼相威胁,他这才勉强答应我的条件。前几天他喝醉酒,告诉我要打您的主意,厚颜无耻地让我看照片。其实那些照片只一张是手机偷拍的,剩下的都是电脑合成。他提到红色笔记本,声称此本决定着他开发工程的命运。
“我怕他的阴谋得逞,赶紧把自己随身用品打包托运走,鼓足勇气找您摊牌认错。卓君姐,我知道做了伤害您的事,但我从没夺您之爱的奢望,再次请求您的宽容。我所求借红色笔记本的事,绝对与您无关,您也别问仔细。千万别告诉东方月咱们见过面,请您相信我一次。”
古丽交出合格的答案。
半路杀出“小三”,卓雅君明白了照片背后的秘密,可以同东方月彻底断交了。她没什么话可讲,只能点头示意,然后互相留下电话号码说再见。
俩人索要红色笔记本,里边应该存有重要秘密,或许和自己真的无关。卓雅君惦记着红色笔记本,离开玫瑰咖啡厅,打车直奔公婆家。
望着她气喘吁吁的样子,婆婆劈头盖脸地问卓雅君:“出了啥大事?”卓雅君不好意思地回答:“妈,啥事没有,我爬楼梯太快累的。”婆婆递过一杯水,爱抚着卓雅君的头发,心疼地说:“卓君又累瘦了一圈。”
卓雅君没话找话地应承婆婆,废话篓子装满仓,有意装作无意地问婆婆:“那个红笔记本还在吗?”婆婆说:“在书房里。”卓雅君说:“我想看看。前天光明给我托梦,交代我打开笔记本,里边记着好多业务方面的事,该处理的替他处理下。”
婆婆露出惊讶的神情,小心翼翼地问:“不会又是一大堆债务吧?”卓雅君安慰道:“不会的。如果是债务,人家肯定早已找上门。”婆婆这才放下半边心。
卓雅君拿走红色笔记本,因笔记本是加锁的那种,卓雅君没能打开,反而觉得眼不见心不烦,先借给古丽急用,她退回来再看也来得及。卓雅君给古丽去电话,告诉她笔记本已找到,速到小酒馆来取。
送走取红色笔记本的古丽,卓雅君拨通东方月的电话。东方月想贫嘴,卓雅君一本正经地顶了回去,并下达绝交令:“东方月你给我听明白,红色笔记本我没找到,即使找到了,也不交给你害人。照片我烧掉了,爱有啥秘密有啥秘密,已经与我没丝毫关系,我难得脑清耳静。从现在开始,你不要再扰我,如果你继续犯贱,我不着急,自有修理你的人。”
东方月想弄清原委,卓雅君关掉电话,她和东方月的一段瓜葛从此斩断。
武林风追求并看管得更紧,几乎天天和卓雅君泡在一起。但卓雅君迷信正月别谈婚论嫁的古训,只与武林风做实质夫妻,坚决免谈办婚姻营业执照的事。武林风干着急没办法。
二月二龙抬头是个好日子,卓雅君决定这天开工扩建小酒馆。典过礼放过鞭,她将监工权下放,大小事情由司马长江做主。下午便随武林风去沧州办理结婚证,晚上在武林风家过的夜,定下阴历二月十六举行婚礼。
武林风要求卓雅君住在沧州待婚,卓雅君予以拒绝。她告诫武林风:“别想婚前给我立规矩,我必须坚守在新运,你要派花车去新运迎娶。蜜月也要缩短至半月,度过蜜月,我回新运经营小酒馆。如果老娘愿意的话,可以搬到新运与我住在一起,我保证尽到儿媳妇的职责。我把新运小酒馆经营出模式,准备到沧州开分店,届时考虑在沧州安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