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是一个字谜,云破月来花弄影。”
谜语一出,木夕愣住了,半天理不出头绪,木夕想我猜不到别人也未必能猜到吧,看师父跟一呆瓜似的,肯定不知道答案,不如把难题扔给他吧,“师父,这道题你来回答好了,让徒儿欣赏欣赏师父的才华,好不好?”木夕尽量装出一副特无辜特纯真的表情望向他,心里却忍不住偷偷的笑,看这次师父怎么出丑。
没想到师父连想都没想就回答:“云破后剩下部分,月来,组成能的左半部分,花的‘匕’部分加影子就成能的右半部分,所以是个‘能’字。”
“哇,师父好棒哦”木夕第一个为师父拍起手来,没想到师父这么有才气,真是深藏不露啊……
“只剩下最后一道题了,如果姑娘猜到,那么就可以得到免费的丰盛的一餐,姑娘听题了,‘塞外秋菊漫野金’打三种药材。”
三种?好多啊,就这么几个字,还要打三种药材?木夕对药材没啥了解啊,就木夕知道的那几种药材都是屈指可数,现在还要猜这么多,而且只是在短短七字之内,反正木夕是肯定猜不出来的,木夕把目光投向了师父,师父平静的眼眸里有一丝焦虑闪过,那么,师父也没有把握答对这道题了?!
沉默了一刻钟,木夕正欲开口说抱歉的时候,人群中有个男音飘来:“塞外就是胡人住的地方是前胡,菊漫野金就是地黄,塞外的秋天天气寒冷像冬天一样所以是天冬。谜底是前胡,地黄,天冬!”
顿时人群中爆发出一声好,然后就是全场的人热烈的鼓掌,掌声雷动,老人家感叹道:“这个灯谜不知难倒了多少才子,没想到啊,没想到,今天竟然被破了……”老人激动的不停的喃喃自语。而木夕,马上石化在当场,并不是因为那个人帮木夕破了这么难的一个灯谜,而是……而是因为……他的声音和霁云的声音一模一样!
木夕的泪就在此刻倾盆而下……
“霁云,是你吗?”木夕哭喊着跌跌撞撞奔到帮自己回答问题后掉头正欲走的那个人后面,一把抓住他的手臂,泣不成声。他掉过头来,木夕看到的是霁云那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脸,木夕扑到他怀里泪如雨下,“你知不知道,我有多么思念你,多么喜欢你,多想看到你,多少次在梦中见到你,现在终于见到你了,我绝不会再离开你了,你怎么赶我我都不走……”
“姑娘,你是不是认错人了,我不是什么霁云啊”他却一脸惊慌失措的一把推开了木夕。
他旁边一位漂亮的女孩也柳眉倒竖怒道:“这是我们匈奴族的单于,你是哪家没有教养的女孩,敢到我们单于面前放肆!”说着就把手中的鞭子在空中一甩,鞭尾刚好扫到木夕的胳膊上,马上就火辣辣的疼,可是木夕却丝毫感觉不到疼痛,满眼不可置信的望着单于,满脑子只有一句话反复回响,震得大脑嗡嗡直响“他是单于,他是匈奴人……”
那女孩看木夕站那没动,以为木夕还要缠绕她们族的单于,又准备挥出一鞭子,“还不让开,我们单于本来是好心帮你答题,你却死皮赖脸的缠绕上他了!”
她的鞭子没有落在木夕身上,是单于及时抓住了落下来的鞭子,一脸冷漠的说:“算了,她还只是个小孩,今天就不和她一般见识,我们还有事在身,先忙要事要紧!”
“是的,单于”她毕恭毕敬的答复到,然后看着木夕,“今天算你走运,单于心地善良不和你一般见识,哼!下次别让我看见你再缠绕单于,否则我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然后她们一群人马上就消失了,木夕还楞在那里。
木夕呆呆的想到,如果他是霁云怎么会做了匈奴人的单于,如果他是霁云绝对不会对自己如此陌生,如果他是霁云怎么会忘了我们的曾经,如果他是霁云为什么会完全变了一个人,如果……如果他是霁云,他怎么会,怎么可能一点都不记得木夕?!
而且,他破了最后一个灯谜,塞外就是胡人住的地方,就是前胡,这个最难猜的谜底,他是胡人所以他知道!他是匈奴人!他不是霁云,只是和霁云长了一模一样的脸而已,他不是霁云,不是不是不是……
木夕跪在地上痛哭,伤心欲绝,为何上天如此戏弄自己?
突然觉得身体被揽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回头望见了一双深情的眼睛,是师父湿润的眼睛,里面有怜惜心疼,还有欣喜,师父他怎么用这种眼神看着木夕?木夕用迷惑的泪眼望着他,困惑不已!
师父低沉的声音道:“木夕,你是木夕吧?不,你一定是木夕!”
他怎么知道自己在那个世界的名字?那他是谁?木夕越加困惑了,师父搂紧了木夕,“小木,我是杨强啊!”
啊,原来杨强也来到了这里,而且和木夕朝夕相处了三年多,木夕竟然没有发觉?!他乡遇故知,木夕也很开心,可是就算是故知也不该有那种眼神啊,难道说——他喜欢上了木夕?不会不会,肯定是自己多想了,他只是知道自己是木夕而激动吧!
“杨强,你真的是杨强?呜呜,木夕还一直以为自己是独自一人在这陌生的地方呢,没想到相处三年都没发现你是杨强啊,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木夕呢!”木夕转身抱着他把多年的委屈倾泻而出。
“傻丫头,我又怎么知道你是木夕呢?如果不是你今天叫出霁云的名字,和我看到和霁云长的一模一样的单于,我才断定你就是木夕”霁云一脸温柔的跟木夕解释道。
“恩,杨强,带我离开这里吧,我又想霁云了,好想好想他,刚才误以为单于就是霁云,好丢丑……”一提到霁云,木夕的眼泪又止不住了。
杨强什么话都没说,打横一把抱起木夕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