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落脚的山洞,木夕先去探望歆月,也不知道他情况怎么样了。回山洞一看,里面空无一人,地上有张被石头压住的纸张,在寒风中飒飒作响。
拿起纸,铺开看来,上面写着:“师徒缘分,恩怨纠纷,从此一笔勾销,天各一方。”
“一笔勾销,天各一方……”木夕喃喃念着这句话,他是不是怕他连累到自己,所以有伤在身还非离开不可?这么冷的天,这么重的伤,他能不能自己照顾好自己?
木夕的心开始乱了,自己什么时候开始这么关心歆月了?!跟着他学武只是为了杀他,现在已经很没原则的放弃杀他,只是给了他一剑,可是为什么还要关心他的死活?不要想着他了,木夕暗暗告诉自己,可是各种声音还是铺天盖地的席卷过来。
“在想什么呢,这么专注?”
“我喊了你两声,你没听到,我才到你耳边说的。”
“你为什么救了我,而且还把自己内力输给我?”
“自然是因为我是你师父嘛,看见你走火入魔总不能不管不顾吧,输入给你内力是因为如果不助你冲破此坎,鬼晓得哪天你又在过坎时走火入魔了,到时候为师没有及时发现你就一命呜呼了,好歹我是你师傅,死在外面师傅我的面子往哪儿放呐。”
“乖徒儿,在想什么呢?”
“你来的时候不知道打声招呼吗?”
“啧啧,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为师每日教你武功,你就这样对待为师?”
“那也是你良心不安,为了补偿我才做的,我告诉你,我学武功就是为了杀你!所以你别指望我对你有什么好脸色!”
……
曾经争吵的话,嬉皮笑脸的歆月,故作伤心的歆月,油嘴滑舌的歆月,还有那个在危险时刻奋不顾身,受自己一剑的歆月,那个歆月,他现在在哪儿?
顾不上再多考虑,木夕匆匆奔出山洞,期许能看见歆月的蛛丝马迹。
刚出山洞,木夕顿觉背后一痛,眼前变得模糊就一头晕了过去。
木夕醒来后发现自己躺在一辆马车上,身体很酸痛,想出声呼喊却发现嘴巴被胶布封住,再环顾周身发现双手和双脚都被绳子紧紧缚住,再稍稍提息,木夕惶恐的发现自己体内内力全无,完全成了一个不会武功的弱女子。车内并无人,听得到车外面有两人在谈话,听声音低沉分明是男子的声音
正在赶马车的那位男子声音圆滑,听到就让人有种不舒服的感觉,只听他说:“你打算怎么处置车中的美娘子呢?”
坐在另外一边的男子声音稍显低沉,他坏笑一声道:“用她来威胁小白是再好不过了。”
小白?木夕不禁茫然,想了想才突然明白是说歆月,小白这个词从那次打趣后木夕就很少使用,没想到江湖中却认可这个称呼了。只是,用自己来威胁歆月又是怎么回事呢?
没等到木夕多想,赶车那位就嘿嘿坏笑几声,用很猥琐的声音说,“那可否让我先‘享用’后再威胁小白也不迟……”
另一位就马上反驳道,“呸,你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这么美丽的娘子当然是我先享用了……”
木夕听了顿时慌了起来,看来他们绝非善类,根本不知道会对自己做什么,现在唯一的方法是赶快逃走,可是手脚被绑加上功力全失想逃走是何其难,一着急木夕竟然从马车的床上滚了下来,外面听到车内的声音马上停止说话,帘子一掀,一个矮小精瘦的人走了进来……
看到木夕滚到地上,矮人笑意更甚,在木夕看来觉得很是不怀好意,他的一双贼眼在木夕身上上下打量好久,然后颇感兴趣的望向木夕说,“你这么快就醒了,看来你内力很不错,真有趣……”
木夕愤怒的望向他,哼了一声然后转过脸不想去看到他,如果嘴巴没有被封住,木夕恨不得吐他一口痰。看着生气的木夕,矮人竟然哈哈大笑起来,并伸手把她嘴巴上的胶布揭了下来,一揭下胶布,木夕就一口咬在那人手上,矮人吃痛马上缩回手察看伤势,木夕趁机大叫起来:“救命啊,救命啊,快来人救救我啊!”
矮人查看伤势无大碍,脸上随即恢复原来的坏笑,他悠闲自得的说,“你继续叫吧,这里是荒郊野外,反正就是你喊破嗓子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
木夕呼喊好久也无人应答,再看矮人一脸悠闲顿时感觉孤立无援,她愤怒的冲他叫道:“这里到底是哪儿,你们到底要干什么?”
“哦?”矮人依然不紧不慢的说话,“我还以为你就不要和我说话了呢,至于我们想干什么,嘿嘿,你知道的……”说完,他突然动作很快点了木夕的定穴,然后用手摸木夕白皙光滑的脸蛋。
“呸!”木夕冲他吐出一口痰,差点吐到他脸上,矮人也是反应极快的躲闪开了,木夕咒骂他:“卑鄙无耻下流!”
“哈哈”矮人非但不生气,反而似乎很是喜欢看木夕发怒,“被点穴了还这么倔强,有个性,我喜欢!让哥哥来好好招待你,让你今天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卑鄙无耻下流。”
说完他就开始解木夕的衣裳,木夕愤怒并带着惊恐得望着他伸过来的手恨恨地说,“不要过来,不然以后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矮人却根本不理会木夕,仍是一脸坏笑,“以后的事情哥哥还不想,只要好好享受现在的时光就好了。”说话间,木夕的第一颗扣子被解开了,露出里面白皙的脖子,看得矮人兽性大发渴望更甚,手上也加快了速度。
木夕两行眼泪流了下来,并发疯般的开始咒骂他,“你这个无耻下流的小人,你不得好死,你全家也不得好死……”
就在木夕要绝望的时候,“嗖……”只见一把飞刀破帘而入,不偏不倚正好插在那人背上,那人哎呦一声惨叫停下手来。此时木夕的外衣已经被那人完全解开,露出里面的白色肚兜,作为现代人的观念,木夕这个样子算是没有暴露春光,可是在那个封建的时代,木夕这样就是春光外泄了。木夕羞红了脸,停止了咒骂和哭泣,咬住双唇,看着眼前发生的突然变故。
刚才轻薄木夕的矮人一掀帘子就跳了出去,一边破口大骂,“哪个孙子暗算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