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会就赶到了城北的快活林,进去发现一人蒙面站在林中,露出的眼睛分明是一个年过花甲的老人,但是这个老人的眼里只有凌厉的杀气并无半点老人的慈祥。此人正是那夜杨强
见过一面神情呆滞的师傅彪风,此时彪风眼里凶光毕露,看到木夕和呼衍德来他顿时明白了雇人抓木夕已经失败,只是没想到这女孩还敢单独来见他。
彪风苍老却严厉的声音响起,“果然是虎父无犬子,慕王爷一生英勇过人,没想到女儿也一样胆大勇敢,慕婉香,你不怕我再把你抓走?”
木夕吃了一惊,此人竟然知道自己的身份,一直暗藏身份行走江湖,家人因为家丑不可外扬也不会把自己出走的消息泄露出去,怎么眼前的人这么快知道自己的身份?那他抓自己又是想要达到什么目的呢?
木夕望向那双眼睛,丝毫不惧里面的凌厉,只是声音平静的问道,“不知老伯为何想要抓我?”
彪风哈哈大笑道,“待老夫抓到你了,自然会告诉你!”然后目光一冷,就飞身近到木夕身前,木夕武功也不弱,自然感到了空气的快速流动,也听到了风动的方向,于是急欲飞身而起,彪风的速度却像是风驰电掣般快,转眼到了木夕身旁,往飞身到半空的木夕双脚抓去,快够着鞋子时,却被一条鞭子缠到了双手,彪风这才正视刚才一直沉默的呼衍德。
“就知道你们是有备而来,哼,不过想赢过老夫,恐怕没那么容易。”彪风轻轻一甩竟然就甩掉了呼衍德的马鞭,呼衍德的脸色变了变,还是马上出手和彪风交战起来。
两人战成一团打斗片刻后,只听砰的一声,两人双手运气一掌相抵后各自退后几步停下。彪风嘴角微微有了血丝,却丝毫不显疲态反而精神更嘉。呼衍德倒是毫发无损,悠闲自得的等待彪风的再次出战。彪风马上欺到呼衍德跟前,只见一片****飘扬,两人都不见了身影,未听到打斗声的木夕紧张交战状况时,突然见呼衍德从白雾中冲出来拉上她就飞身离开。
呼衍德带木夕飞过快活林,穿过几座山,来到了一处竹林才停了下来,一挨着地面木夕转身问,“你还好吧?”
呼衍德想微笑证明自己还好,却被一口喷出的鲜血暴露了此时的受伤情况,刚才和彪风交战,彪风只是受了轻伤,而看似悠然自得的呼衍德却是受了重伤,明显彪风的武功比呼衍德要高出许多。呼衍德为了迷惑彪风,才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来刺激彪风毫无防备的上前挑衅,然后呼衍德才有机会洒出****趁机逃走。
木夕一声惊呼,“你……竟然受了这么重的伤……”
“我……没事……不用担心”,呼衍德似乎还想安慰木夕,却在说完这几个字后一下子晕了过去。
林中有间废弃的茅屋,木夕想也没用多想就把呼衍德半扶半拖到屋中,秋季时分夜里空气霜重寒冷,有间茅屋已经是很不错了,就算是避避风也好。
进去茅屋里面竟然还有个石床,木夕在上面铺上厚厚的茅草把呼衍德抬到了床上。茅草屋虽然还是有些透风,但是毕竟比外面好多了。放好呼衍德后,给他身上盖上一层厚茅草,木夕就趴在床边休息了。
半夜嘀嗒的声音吵醒了睡梦中的木夕,一看屋里正在滴水,外面呼呼的风声表明正在下雨。屋漏偏逢连夜雨,不幸的事情总是赶到一起,木夕起身看了看还在昏迷中的呼衍德,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一摸吓了木夕一跳,内伤加上寒冷呼衍德开始发起高烧,额头滚烫的吓人。
怎么办才好?木夕暗暗问自己,以前总是在小说里面看到女猪脚和受伤的男猪脚在一起,然后男猪脚半夜发烧,女猪脚无计可施只好除衣抱着男猪脚睡一晚然后第二天男猪脚就好了。可是这小说的情景在现实中真真切切的发生时,木夕却怎么也做不了那个艰难的决定。
救他还是不救他?木夕真的拿不定主意。没有火种生火,也没有被子可以却暖,难道要活活看着呼衍德冻死吗?摸摸呼衍德没有多少温度的身体,木夕狠了很心,学了小说中很老套却是最可行的办法。
第二天,木夕醒来后看着怀中的呼衍德,呼衍德的脸色已经恢复正常,烧已经褪去身体也恢复温暖,内伤虽然很重但是还不至于夺取性命,倒是昨晚的高烧如果没有及时的处理后患无穷。木夕轻轻放开呼衍德,背对呼衍德穿好自己的衣裳,回头望向呼衍德又把她给吓了一跳。
“你……你什么时候醒的?”床上的呼衍德已经醒了,而且正眼光复杂的望向木夕,木夕吃惊的望着呼衍德结结巴巴道。
“你下床的时候我就醒了。”呼衍德道。
木夕顿时心里一沉,本来还不想让呼衍德看到自己救他,可是从现在看来他已经看了一切。木夕咬咬牙,沉下脸道,“我们之间什么也没有,你救我一次,我也救你一次,更不相欠,我不需要你的感激。”
呼衍德却道,“可是,我已经看到……”
“你什么也没有看到,”木夕冷冷的说,“我们昨晚发生的事情,我不想第三个人知道。”
呼衍德叹了口气,“中原女子都是很注重名节的,你倒是个例外。可是,我想如果可以,不如我娶了你吧。”
木夕自嘲的一笑道,“就算是一辈子不嫁人,我也不想草草的随便嫁人。”
呼衍德突然眼神变得很哀伤,这次他没有掩饰,木夕把他的哀伤一眼望尽,他缓缓道,“我知道你不想随便嫁人,可是你对我就没有一点好感吗?”
顿了顿他又哀求的说,“你就把我当作霁云的替身好吗?也没有关系的。”
木夕吃了一惊,“你怎么知道霁云的?”
呼衍德望了望木夕,“你第一次和我见面就把我喊作霁云并且泪眼汪汪的死抱着我不放,第二次见面又含情脉脉的盯着我看了好久,如果说我不是霁云,不是和那个你深爱的男子长得想象,恐怕连傻子都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