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王爷派出的暗查吢府家人下落的人几日下来都说没有线索,吢宰相每天郁郁寡欢,慕王爷就安慰他道,“吢府上上下下一百口人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或许他们都活着呢,反正一日未确定真相,宰相千万不要灰心丧气。”
“谢谢王爷安慰老夫,现在不要再称呼我为宰相了,江山已经易主,我也不再是宰相了。”吢宰相黯然道。
“在我眼里,论德论才,普天之下只有你能担当吢宰相,再说百姓心中也是拥护爱戴你的,宰相称呼非你莫属,你就不要推辞了。”慕王爷辩论道,同时安慰吢宰相他在百姓心中是无比尊敬的。
“谢谢王爷,能交王爷这个朋友是老夫的福气!”吢宰相道,然后接着说,“只是现在家道中落,恐怕恢儿配不上令千金,我们的婚姻之约就取消吧。”
“吢宰相说的哪里的话,婚约之事岂是随便说说的,大丈夫一言九鼎,何况我们两家定的婚姻天下已经人尽皆知,岂能有反悔之理?吢宰相不必自卑,无论贫富贵贱,你们家的恢儿我是要定做女婿了。”慕王爷马上一脸严肃的回道。
吢宰相感激不已,世人皆嫌贫爱富,没想到慕王爷却高出俗人一等,不计较这些功名利禄之事,当下决定若找到恢儿定早点把婚事给办了,并且一定要对慕家忠心不二。
小白受了很重的内伤,赵玉儿终日陪在他的身边悉心照顾他,并为他网络天下的奇珍异果给他补养,最后终于把他从死亡线上救了回来,然后小白开始慢慢康复起来。赵轻狂看小白一日日的康复心里很是欢喜,又看女儿对他如此的百般呵护就定下了十日之后完婚的决定,他广发英雄帖使得大街小巷人们茶余饭后的话题都是围绕小白很幸运成了魔教的乘龙快婿的事情。
木夕自然从丫鬟的嘴里听说了这件大事,因为上次的事情木夕虽然对歆月非常生气,但是歆月最终未能得逞杀死吢宰相,所以并未铸成大错,还情有可原,这次却是真真正正要娶魔教的女儿。当时,木夕听到消息后满眼的不可置信,心里仿佛被刺刀狠狠的剜的千疮百孔,为什么,歆月,你能告诉我为什么你会变成这样?还是,我其实根本都不了解你?那日日夜夜相处的一百多日里,你悉心的教我武功,我走火入魔你不惜牺牲内力为我疗伤,你每次逗我开心,你的关心都是假的吗?你为何助纣为虐攻打皇宫,为何屈身魔教门下迎娶赵玉儿?难道你是贪慕荣华富贵的人吗?
木夕忍不住偷偷溜出慕王府,她一定要找歆月问个清楚,上次情况危机她根本没有来得及问清楚事情就要带着吢宰相离开,这次她一定要找到歆月问个清楚。
木夕这次回来后武功大涨,所以几下轻点地面就离开了王府,她联系上了呼衍德,两人一起往魔教赶去。呼衍德大概猜到原因,所以一路默默跟随木夕往魔教赶去。
两人去魔教经过了一片树林,木夕才发觉这树林似曾见过,后来转念一想才惊觉是快活林,上次遇见那个武功高强并想杀自己的古怪老人的地方。没想到林中刚走几步,又碰见了那个老人,木夕感叹运气不好,自己又要一次连累呼衍德了。
彪风和呼衍德又打在一起,打斗前呼衍德暗示木夕先自己逃跑,可是木夕担心呼衍德上次内伤未全好加上新伤有可能危及生命,所以她说什么也不自己离开。正在两人打的难分难舍时,一个戴着娃娃脸的紫衣人出现了,他不知从哪儿拿出来的暗器一下子准确命中彪风,彪风当时功力减弱不少呼衍德趁机给了彪风致命一击,彪风就拼尽剩下的力气逃走了。
木夕马上过来跟紫衣人道谢,“多谢英雄相救之恩。”
紫衣人眼神冷漠道,“姑娘怎会闯入魔教的快活林?所为何事?”
木夕当下惊讶不已,问道,“这里是魔教的快活林?那刚才要杀我们的那个老者也是魔教的人了?”
紫衣人淡淡道,“他是魔教的左护法,快活林归他掌管。姑娘若再不离开,怕是后患无穷。”
木夕知道紫衣人是在劝自己离开,可是没有见到歆月真的是不甘心。于是,木夕忍不住问,“不知道英雄可知道小白的住处?我想见他一面。”
“姑娘找小白何事?他现在是魔教的准女婿,怕是不那么容易见到的。”紫衣人好奇的问。
“我……”木夕欲言又止,最后吞吞吐吐吐道,“我找他想问他一些问题。”
“我可以代为转告小白,不如你先定个时间地点我让他直接去赴约?”紫衣人好心的建议。
“好吧,那就今晚的酉时在望月湖,不见不散。”木夕想了想道。
“好的,我一定把信息带到,姑娘请赶紧离开吧。”紫衣人晃了晃身影就消失了。
好快的速度,木夕惊叹道,世上恐怕只有她师傅歆月才有这么高的轻功,没想到魔教里面也有此人,只是不知道此人潜伏魔教却帮助自己到底是敌是友呢,不过他肯带信给歆月就可以了,自己的此行目的达到了,于是木夕和呼衍德马上也施展轻功离开。
离晚上的约定还有两个时辰,木夕和呼衍德在不远处的旅店安顿下来。呼衍德望着心事重重的木夕道,“木夕,有什么事可以跟我说说吗?如果你信任我的话。”
“没什么,我当然相信呼衍德啊,你这么多次帮助我,我早已经把你当作最好的朋友了。”木夕装作开心似的说。
“我知道你的笑是装出来的……木夕,你能不能对我真实些,我想知道你在想什么,你的痛苦让我也帮忙承担一些吧。你知道我很在乎你吗,不要总是这么拒人于千里好不好?”
呼衍德似乎看穿了木夕的伪装一脸心痛的道。
“呼大哥,我知道你对我很好,可是我真的不想别人为我操心,为我担心,所有的苦我一人承受就好了。”木夕收起了笑脸,一脸落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