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坚强快乐地生活
带着一份坚强和坚定,雨娟和致远要共同面对生活中的波折了。
到了学校,雨娟感到一部分老师的变化还是挺大的,特别是女老师,她们的发型变了,衣服也更时髦了,谈笑中,也透露出她们的幸福和快乐。看到这一切,雨娟有着很大的失落感,她虽然换了发型,也买了几件新衣服,但这外在的东西并不能掩盖她脸上重重痛苦和苍老,她只觉得同在一个单位,人的命运却是如此地不同。
开会前,大家也在议论朱梅的事情,当然这事情里也少不了致远的名字,这个县城本来就很小,这样的事情总会以意想不到的速度传播着。雨娟听到后心情也很不好,但她努力控制自己,她必须做好了接受这一切的准备,所有的闲言碎语都装作没听见。雨娟很清楚,如果因为这样的言语还要去生气或者和致远吵架的话,她的日子会过不下去的。
当官的喜欢开会,而且会议在这下面总不被要参加会议的人重视,说是两点的会其实三点才开。这样的会议也总是千篇一律,雨娟都听得耳朵起茧了,就如老师总要学生努力读书,遵守纪律一样,领导们也总在要求老师们努力教书,对工作认真负责,再用一些条条框框来限制老师们的行为。什么不准私自调课,课前一定要备课等等都是听了无数遍的东西,雨娟知道这只是形式上的东西,就如同备课,只是一种形式,每个学期写那么多,还不是毫无思维地照着教案书上抄的。雨娟这备课感到毫无意义,雨娟教了将近十年书,闭着眼睛也知道哪里是重点也就是哪里会考哪里不会考,为什么非要写呢?还有那听课记录也更是荒唐,上至领导下到老师,都在要检查时拿着别人的备课本抄着,一天十多节听课就这样完成了。
所有的形式上的东西讲完之后,校长也终于说了一些实际性的东西,他说今年教育局下了文件,凡是城里要晋级的老师要到乡里去支教一年才有晋级的资格,今年按打分算,可以去支教的老师有某某某某,这里面的某某有着雨娟的名字,晋级对于一个工作的人来说很重要,这直接牵涉到工资的问题,雨娟工作这么久,好不容易等到这个机会,当然不能错过,一旦错过,很可能再要等上几年。
“这些当官的真是吃饱了没事干,总要想着这样的措施来折磨人。”说这话的老师要么是今年要去支教,要么是将来要去支教的。
“是呀,你说我们在这里好好的,为什么要下去一年呢?对下面的环境又不熟悉,你说效果能好吗?”这是附和的声音。
“还有我们学校又没有多老师,我们如果出去,这学校还不是要请代课老师。”再是附和声。
“这样学校的开支不还是要大一些吗?”很快有老师就算清了这笔帐。
所有要去支教的老师虽然在口里骂着教育局领导,但每个支教的老师都知道非下去不可,还是没有老师弃权的。
雨娟也在心里嘀咕,为什么自己的事情总是这么不顺利,要晋级了就碰上要支教了,也不知走向哪个偏远的地方,也不知一个人在那里能不能吃得消,还有家里的一大堆事情,致远也不知道能不能面对,真的是一波接一波呀!
会议在老师的埋怨声中散了。
支教是一定要去的,那么爽爽呢?雨娟在犹豫要不要把爽爽带下去,这是两个人的事情,虽然基本上是致远听雨娟的,雨娟还是征求了致远的意见。
“爽爽不要带下去了,再说城里的学校要比乡里好,我能带好的。”致远的意见,带着爽爽肯定难一些,他不想雨娟太吃苦。
“可我不放心,如果没有朱梅这事,肯定是把爽爽留在家里,可现在我真的不放心。爽爽读一年级,要是学校老师不好,我就多教教,反正也只有一年,应该没事的。”雨娟还是想把爽爽带下去的,至少在乡里会比在这里安宁。
朱梅的父母在接到电话的当天就出发了,夜晚就到达了朱梅所在的城里,第二天就见到了朱梅。
朱梅在医生的疏导和药物的控制下已经平静了许多,她的病情不是很严重,估计一个星期可以出院。
听到这个消息,朱梅的父母紧绷的神经总算松弛下来。交谈了一段时间,买了些东西给朱梅,两人坐车到朱梅的阿姨家,具体的情况他们还想更进一步地了解。如果朱梅的这次病真的是某个人给逼的,他们是不会放过这个人的。
从朱梅阿姨那里,朱梅的父母知道朱梅发病时的一切,他们也很确定,朱梅的病一定和致远有关。
就在第二天下午,他们在朱梅阿姨的陪同下,来到了致远的家里。
招呼好三个人坐下,雨娟知道这个最不想面对的场合出现了。她不知道事情会怎样发展,她也不知道等待她的会是什么。
“我们来这里是想了解一下朱梅的情况。”朱梅的父亲开门见山。
“好的,你想问什么,我们知道的一定如实回答。”雨娟回答,能如实吗?她不知道。
“朱梅发病的那天为什么会拿着刀子到你们家来,你们和她有什么过结吗?你知道她一个单身女人,生活本身就很苦的。”朱梅父亲的再次很尖锐的提问。
这样问题足以让这两个没经历过世面的人难住,两人都在思索着怎样回答,就在这思索的片刻,朱梅的母亲发怒了,她带着哭腔大声地吼着:“怎么不说话了?你们到底对我们朱梅做了什么,让她变成那个样子,这一切我们不会就这样算了的!”
雨娟努力让自己稳住,她也努力让自己不要倒下去,这时她没有过多的思维,她需要的是用事实说话,她再也不想隐瞒什么,如果在事实面前,朱梅的父母还要这么气愤,她知道也许这一切真的要对簿公堂了。
在致远准备开口时,雨娟说话了:“事情是这样的,朱梅那天拿着刀子走到我家是要我和他离婚,然后要他和她结婚!”这个他大家都知道是致远。
“那朱梅为什么要和他结婚呢?你男人一定做过对不起我家朱梅的事情了!”朱梅的母亲是个厉害人物,雨娟也生平第一次和这样的人起正面冲突。
“我男人是个什么样的人,你可以到学校问问,他本身是最最老实的人。”雨娟想说朱梅的不是,但她惧怕激起这三个人的怒气,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那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朱梅的父亲也很气愤。
致远把这种场合完全交给雨娟了,雨娟心里又是一阵火气,自己惹的祸,还要别人帮他擦屁股!
“我男人和朱梅是有过那么一两次,可这当中应该都是你女儿主动的。”雨娟也只能耐着性子回答。
“你怎么知道,你是当事人吗?”又是咄咄逼人的言语。
“那你可以问他呀!”雨娟很想逃离这场合,她生平也没受过这样的气,她为人待物都是很温和的。
一个男人要把这样的事情说出来,真的也是难以启齿,致远选择是沉默,他不可能把他的三次这样的经历拿出来和这么多人分享,他这样的话,他感到他对不起朱梅。
“你怎么不说呢?难道是心虚?”又是来自朱梅母亲的逼问。
“我,我”致远还是说不出口,“但真的不是我主动的。”他还是补充了一句。
“作为局外人,我知道我丈夫的为人,我也知道你们朱梅的为人,就算这样的事情,我只是一直在责怪我的男人,我没有找朱梅说过半句,至于朱梅的这次生病,也许和我这里有着直接的关系,但绝对不是根本原因,这应该只是一个偶然的因素,朱梅的心里也许一直就思想压力很重,只是在这事情上爆发出来了,无论怎么说,我感到我们真的没做错什么,等朱梅好了,你们也可以问问,如果我们有责任我们一定承担。”雨娟其实还是挺能说的,一直在致远那里训练的口才今天得到了发挥。
“你这么能说,我看朱梅的这次生病就和你有关!”朱梅母亲的话。
“阿姨,我理解你的心情,其实你也可以去打听打听,我这辈子都没有和任何人有过任何冲突,我本身是个极老实本分的人,别人骑到我的头上我都能忍的,今天也是没办法了,才说出这些话。”雨娟再次解释。
谈话还在继续,雨娟面对一句句尖锐的言语她都在尽最大的气力平息朱梅父母的不平,伸手不打笑脸人,朱梅的父母最终没有将矛盾升级,他们在内心里还是认同雨娟的部分言语。
在这当中雨娟还细心地询问了朱梅的病情,当她知道朱梅病情后,她也感到一阵轻松,她再次劝道:“只要朱梅痊愈了,应该她就能像以前一样了,叔叔阿姨,你们不要着急,其实,朱梅关键是想结婚了,她出来后,帮她找一个疼她的老公应该能解决一切问题了。”
“可哪里能找到这样的男人呢?她之前都还健康,都是那样地不如意,现在都生病了,还有谁敢娶呀?”朱梅父亲说,他的语气也终于缓和下来了。
“应该不要担心,她康复了就是健康人,这和以前并没有区别,另外,姻缘有时也是注定的,你们朱梅那么好的条件,只要她眼光放低一点,一定能找到一个很好的男人。”雨娟也不知道自己怎么这么能劝,此时她对朱梅的恨都化为了同情。
雨娟清楚,朱梅之所以看上致远,从她平时的言语中也透露出羡慕致远对妻子的好,只是她需要的是一个没有结婚的致远罢了。
不久之后,朱梅的父母离开了。从朱梅出事以来一直压在雨娟心里的石头总算移开了,长久以来的担心今天终于如风而逝了,雨娟顿时感到呼吸都顺畅了许多。
送走了朱梅的父母,雨娟望着致远,她的心又凉了半截,这样一个男人,遇到事情竟然如同一个木头一样,惹的这种事情还要自己给他解决,还好,平时不怎么言语的雨娟还能说出点所以然来,也庆幸,朱梅的父母还不是那么不可理喻,如果不是这样,雨娟真的不知道这日子怎么过下去。
就在雨娟藐视致远时,致远却更加坚定爱雨娟的决心了,雨娟并没有想象中脆弱,就在这样的事情前,她都能沉着应对,雨娟身上有他喜欢的一切,致远更加坚定爱雨娟的决心,在致远的定义里,这等同于他要更坚定地抓住雨娟不放手了。放手也是爱,这在致远这里是说不通的,当初他也是凭着一定要得到雨娟而追到雨娟的,其实他也很清楚,雨娟并不爱他,雨娟是被感动才和他结婚的。
经历了这件事情,在致远的心里,他知道了雨娟其实还是很在乎他的,他一定会抓住雨娟的,直到闭上双眼。
心情稍微畅快了点雨娟在午觉过后,又想找点事情做了,离正式上课还有这几天,雨娟也不知道会被分到那个山窝窝里去支教,为什么,所有的事情要么一件都不来,要么就要一窝蜂地涌来,在雨娟的人生里,这一年受过的挫折比之前的三十年还要多。
想做点事情,但又能做什么呢?麻将馆是不敢去了,她不想听旁人的流言蜚语,电视总感觉那么无聊,上网她也总提不起兴趣。
烦呀,这所有的一切!雨娟知道她一定要找到打发这日子的方法,她叫走了在电脑边的致远,这时候的致远还是反应很快,在雨娟这一秒要他离开,他就没有任何缓冲期地离开了。
雨娟是想在这上面找个电视剧看看,但她还是先开了QQ,再去搜索电视剧。在电视剧还没搜索到的时候,QQ上,有人找雨娟了。
看到那一只鸟的头像,她知道是雨芸。
从以前的电话中得知,雨芸把她的小儿子送到她婆婆那里去了,现在顿时也清闲了许多,所以她也很有时间在这网上泡泡了。
雨芸:朱梅的事情怎么样了?
雨娟:应该没事了。
雨芸:我早说了,应该不会有事的,你是自己吓自己。
雨娟:是的。
雨芸:现在心情好点了吗?不要总自寻苦恼,开心一点,知道吗?
雨娟:知道。
雨芸:别胡思乱想了,和姐夫踏实过日子吧!
雨娟:知道,可心里总还是有些事情放不开,今天朱梅的父母到这里,他竟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还要我来圆场。
雨芸:人没有十全十美的,姐夫有很多方面是别的男人没有的,你不能只看一个人的缺点,也要看一个人的优点呀。
雨娟:知道,可当一个人真的面对的时候就难做到了。
雨芸:做不到也要做到,不离婚就要相处好,不然你会很难过的。
雨娟:好的,我尽力吧!
雨芸:一定要做到哦!
嘱咐了几句,雨芸下了线。
对着电脑上的字,雨娟感到也有点好酸,为什么她还要妹妹来操心?要开心,雨娟比雨芸多读那么多书,为什么这样的道理还要妹妹来教?雨娟也不知道,为什么有人总朝着坚强朝着坚强和辉煌走着,而自己总是朝着脆弱和颓废走去?雨娟很是讨厌现在的自己。
再次想起曾经的玩伴,以前可能还能和她们比比生活的轻松,而现在,雨娟再也没有比的资本了,她没有钱,没有快乐,她已经生活在地狱了,为何为何会这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