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龙冶然的压力下,龙子卿前往乾国的事情已经成为了定局,龙景璘很是怨毒的整理出了一堆贺礼,并且临行前,亲自送龙子卿离开。
尽管龙景璘不说出来,但是在场的人都可以感受到他强烈的怨念,最最后,龙子卿临上马前,龙景璘拿了一幅画卷给他,并且密切吩咐一定要交到江岸芷的手上,龙子卿应允的点头。
那幅画卷,只画了山水,简单至极的水墨画,水天一色的江河,还有岸上不知名的小花,旁边倒是提了两句多愁善感的诗句,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初次看到画上的风景,龙子卿先是不解,随即恍然大悟起来,龙景璘所要表达的意思,也够婉转了,但如果是江岸芷,要理解应该没问题。
就要见到她了,但是,却是在她即将成亲的情况下相见,会——变成怎么样?
原本在龙子卿的身体因素上考虑,是坐马车离开,但是出行不到十里,竟然提出要求下车骑马。
江岸芷离开后,离龙子卿最近的就只有风飒,这一次出行虽然七名死士都带上了,可是,论和龙子卿的关系,没有一个能和风飒相比。
所以,在龙子卿提出这一无理的要求的时候,第一个反对的,也是风飒:“王爷,您的身体——”
“风飒,我说你真是被岸芷宠惯了,要是以前,你不会对我的命令有任何的意见。”龙子卿猝然从车内掠出,翻身跃上马背,手里的短刀两边一划,把马和车相连接的绳索砍断,操控缰绳,疾驰而去。
寒风刺骨,掠起长发飞扬,策马疾驰,身侧梅影纷飞。
心都已经死了,还会在乎外表那点痛么。
事实证明,龙子卿的马术还是很不错的,直接从风飒的眼皮底下离开,眨眼间就已经离开了他的视线。
“王爷!”风飒被他的举动吓得不轻,惊呼一声,甩起手上的马鞭,立刻朝他的方向追去。
狂风凛冽,无情如刀,马背上的颠簸程度远远大于马车里,本来坠崖的伤势就没有痊愈,再加上这一折腾,无论是体内或是体外所受到的痛苦可想而知,伤痛锥心刻骨,英挺的眉间却没有半分的痕迹。
好吧,就算龙子卿的骑术天下无敌了,但怎么说也是个重伤者,风飒很轻松的架马到他面前,硬生生的逼他勒马停下。
“风飒,你现在居然都敢拦我的路了,对于你的勇气,我真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悲哀。”剧烈的运动牵扯到了内部及受损害的伤口,龙子卿微微抿唇,暗自运了内力,强迫压下即将喷涌而出的血气,外表平和的看着风飒。
可是龙子卿忘了,风飒是在他受伤期间陪伴在他身边时间最长的人,除了大夫以外,就是风飒最了解他的伤势,就算他骗得了任何人,风飒的眼睛,是怎么也瞒不过的。
“王爷的伤势尚未痊愈,如此劳累奔波,只会使伤口进一步恶化,属下恳求王爷,请为自己的身体着想。”
“我只是想快一点到达而已,其他的不用考虑那么多。”
“王爷这么对待自己的身体,要是王妃知道了——属下多嘴。”提起龙子卿的死穴,风飒很自然的就想起了江岸芷,但是刚一说出口,立刻察觉到了自己的失言,看到龙子卿逐渐难看的脸色,赶忙低头认错。
“她要嫁人了,风飒,她要嫁给别人了。”沉默片刻,龙子卿几乎是绝望的开口,眼里水光粼粼,颤声道:“那,就没有王妃,永远没有。”
一个多月来,江岸芷被君翼硬塞了一些官方礼仪,然后不管她死活的就把她用药迷昏了连夜搬运进了皇宫,害得江岸芷曾经一度以为自己有严重的梦游。
从那以后,君翼有事没事的就拉着她到后宫闲逛,然后拿些莫名其妙的后宫史记给她看,然后就义正词严的指着书中的某某例子,教训道:“都是些愚蠢的女人,相信嫂子不会重蹈他们的覆辙吧!”
江岸芷气结,看到君翼那势在必得的样子,她真想直接用手里的书把他拍死在地上算了!
然后她也完全见识了君翎口中,掌握了后宫生杀大权的荣太妃,还有她那个长得及其猥琐的儿子君涯,最关键的,连重病的君翔也去看过了,君翔那病弱的样子,害的江岸芷在他面前根本不敢大声喘气,事后心有余悸的拍拍胸口,也不禁感叹,要是林黛玉见了他,肯定会自叹不如自行惭愧而死。
在皇宫的日子并不好过,处处受限制,时时被荣太妃尖锐的目光盯着,动辄挑刺,随时找碴,江岸芷为此气得牙痒痒,要不是找不出什么光明正大的借口理由,顺带保持自己的形象,她肯定是冲上去,先甩她几个巴掌,然后摔到地上,踩!踩!踩!
这还不算什么,最过分的,还是那死皮赖脸的君涯,一天到晚缠着她不放,江岸芷本来就看不过去君涯那种人,长得不好也就算了,行为举止还尽力的去模仿花花公子,装模作样的风流,成功的让江岸芷吐了老半天,然后一个飞拳了事。
不知道那是多大力度的拳头,只知道后来君涯在床上晕倒了三天三夜,任唤不醒。
任何的事情都是有代价的,君涯昏倒后,江岸芷就被荣太妃提过去训了大半天,她奋力盯着她那张保养得极好的脸蛋,想象自己拿着小刀在上面画画的样子,更可气的,就是君翼和君翎根本无法插手荣太妃的事——因为每一次去劝说,都被她以正当的理由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