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10486200000013

第13章 我不爱安霓(5)

直到进入现在这般境地,子谦才发现,原先他们五人把安霓看死是对的,但大家却一直没有触及她的根本症结。实际上,安霓被高估了。子谦曾经认为,这个女人最讨厌的地方是她的装蒜。现在看来,她并不具备装蒜的智力。她只是从不去考虑别人,不会想到别人会计较她,会把她当成一个话题大加议论,会对她提出要求。她整个人的感觉神经是麻木的。因为此,她旁若无人、自得其乐。他们大家先前都被各自的聪明误导,把一个简单至极的女人复杂化。其实她不过是个蠢女人。

但无疑,她的蠢是让人讨厌的:她在愚蠢的指挥下表现出诸多令人厌恶的言行。子谦无法忍受她强悍的愚蠢。终于有一天,新婚未足月时,子谦失控了,对她大打出手。安霓以她无与伦比的倔强永远地记住了这场家庭暴力,事后子谦跟她如何解释都无法使她释怀。她拒绝和丈夫说话,拒绝同床,拒绝一起吃饭,拒绝两个人的衣服放在一起洗。但她坚决不将家里可怕的对垒告诉任何人,包括她的姑姑、姑父。她把自己铸造成一个沉默的窦娥,在他俩私密的空间里顽强地与子谦冷战。不可思议的是,她在网上以匿名的方式去各大论坛发帖,向全世界散布她苦海里的婚姻,将她的丈夫描绘成十恶不赦的混蛋,赚取无数不知情网民的眼泪和口头支援。子谦相信她还会找到别的方式使他俩的矛盾升级。事实的确如此,之后某天开始,她不断用炫耀的语气告诉他,T县有个处长级别的人物看上了她,不顾她是有夫之妇疯狂向她示爱,她问他,她应不应该做该处长的地下情人?他熟悉她的伎俩,并没有被她激怒,对她的挑衅置之不理。但安霓毕竟已经不是从前那个对性事一窍不通的处女,如今,在她的春心已被开发之后,在性这一方面,她似乎有了新的态度。有一天,她果真和那个处长上床了,并故意让子谦捉奸在床。两个人都坚决不谈离婚。在不断升级的较量中,延续着形同虚设、烦躁不堪的婚姻生活。

好了,没必要再替子谦联想下去了。现在申明,刚才所叙他俩婚后的情形,只是子谦某段时期的推想。确切地说,是他和安霓交往到濒临举行结婚仪式,他的结婚恐惧症达到高潮时的一些可怕臆想。毫无疑问,他和安霓的婚姻还没有成为既成事实。只不过,他在安霓一家耐心、精心的设置下,一直浑浑噩噩地和她“恋爱”着。但有一点是真实情况,即安霓的愚蠢,她丝毫不顾及他人感受的个性——子谦对她的新发现。那个“感冒事件”完全是真实发生过的事,而她把虚拟的网络当成唯一的倾诉地,她用别的男人激发子谦的醋意,那都是她操办出来的傻逼事。也正是由于她身上频频冒出的怪举,才使子谦觉得孤单,使他对接下来的婚姻生活倍觉恐惧,才使他有了联想的依据。

实话说吧,截至这年冬至为止,子谦的生活这样继续着:

他成天忙于筹办婚事:订酒席、写请柬、发请柬、拍婚纱照,添置锅碗瓢盆和家具之类物什,把屋里该扔的扔掉,该留的留下,再就是将房间重新粉刷、装修一遍。他父母历来就懒得过问他的事,这次也是。安霓的姑姑和姑父则积极地帮助子谦。那段时间他们就跟子谦住在一起。安霓什么也不用操持,她理所当然地要去T县上班,周五回来,周一早上回T县。子谦和她在一起的时间一周只有两个白天三个晚上。那段时间真是累极了,白天子谦骑着个摩托东奔西走,晚上一沾着床便不省人事。除了操办婚事之外,那些天他好像没做过其他的事。因为褚颖虹的缺席,以及子谦自己生活的变更,保皇不再打了。但有一次周末,他们想试着打一次。安霓取代褚颖虹,子谦的新准妹夫取代章晓晨,仍然是五人。由于这新组建的“保协”说话特别不投机,那次牌打得特别恼火。过后,再没谁提过打保皇这事。

子谦和安霓从不吵架,连拌嘴都不。原因是他只要和她待在一起,就不停地走神,偶或黯然神伤。他一天比一天沉默。而安霓呢?子谦的沉默恰令她满意无比。他不久就从别人那里听到安霓对他的评价。安霓说,真没想到,赵子谦脾气这么好,看来我是找对人了。她这种人,无疑只懂得通过面上的表征来给一切人与事下结论,她可能这辈子都不可能学会揣摩别人的内心。

子谦迷上了一种新的游戏:掷骰子。很多时候,他的内心发生着剧烈的冲突,但总无法决断,只好将决策权交给上帝。婚期迫近,他却每天都在想一个问题:到底该不该跟安霓结婚。他把骰子一次一次地抛出去。骰子和他一样变化无常,今天告诉他应该,明天告诉他不应该。看来上帝也喜欢出尔反尔,不可信赖。很多时候,子谦捏着骰子陷入万般惊惧之中。他在想,他多半会和安霓结婚的吧,多半会。他妈的!会,一定会!

但事情终究还是在即将落幕的时候出现了巨大的变故。具体讲是冬至那天深夜,子谦和安霓送完了最后一张请柬回到他的住处。安霓开的门。门打开走进屋,电灯亮起前的一刹那,子谦在黑暗中嗅到了一种阴冷的气息。这种气息难以用言词形容。怎么说好呢?它让他想到了人人必须面对的死亡。在那一刹那,死亡张着黑色巨翅从他面前呼啸而过。他几欲惊叫出来。

他随口给安霓丢了句什么借口,慌里慌张地跑下楼去,失魂落魄地沿着马路疾走起来。

就在随后的第二天,M城大街小巷到处都是一个临阵脱逃的新郎官的笑话。一个在肥皂剧中频频上演的情节,神奇地在子谦身上发生了。他在婚礼仪式的前一天晚上坐上长途大巴,潜出了M城。在另一座城市,他像一只见不得光的病鼠一样,缩在一个小旅店里。他给一切能够联络到他的途径设置了重重关卡,将自己彻底抛出亲朋好友的视野。等几天后终于控制不住地小心翼翼地给子澈挂去一个电话,他才知道,那几天里,安霓的姑姑、姑父崩溃式地爆炸了。他们调动能调动的一切人际关系,运用能运用的一切手段,以子谦的亲人为主要泄愤对象,高调导演了一台报复秀。子澈捂着被拧得发青的左腮,呜咽着告诉子谦,安霓一家正打算请用警力。但这一回,她一家欲将子谦搜捕回去的目的,已完全不是为了邀请他成为他们家庭的新成员。那家人扬言,要不惜一切代价向子谦这个骗子、强奸犯、混蛋,馅饼砸到头上却浑然不觉的,不知天高地厚的,自命不凡的穷光棍——讨要说法。

8.现在开始损赵子谦

在那家小旅馆,子谦不分昼夜地做那种坠落的梦。他躺在床上似睡非睡,时刻等待那些梦境的降临。偶尔他猫着腰走到街上,对眼前熙熙攘攘的一切感到困惑。他想冲向一辆车,撞得粉身碎骨,但没那个勇气。他控制不住给子辙打电话的当晚,子辙概述说完家里的战况后,话锋一转开始埋怨他,她说:“哥!你怎么可以这样,弄了个烂摊子,自己溜掉了。那家人有多凶你知道吗?我这辈子没被人打过。他妈的!那老东西(安霓的姑妈)真不是个玩意,掐着我的脸就不放了。有你这么当哥的吗?你可把家里人害得不轻。爸身体不好你不知道吗?那家人成天去爸妈那里打打杀杀,你叫他们两个怎么过日子?爸眼看着就要气病了。”

褚颖虹的声音竟然出现在子谦的耳朵里。她就站在子辙的身边。他正慌神地听着子辙的诉说,就听到电话哗啦一阵响动,那边的话筒就给抢到了褚颖虹手上。褚颖虹竟然在听说子谦家突遭变故时火速赶回了M城。这真是匪夷所思,之前她为了保护身孕弃夫妻生活于不顾,顽固地待在K城,而现在为了朋友竟奋不顾身地挺身而出,这说明她把朋友的安危看得高过一切,还是别的难以理喻的原因?真有点搞笑了。褚颖虹没给子谦一丁点儿面子,她一开口就骂将起来:“赵子谦!你个婊子养的!你什么东西嘛?还是不是个男人?是男人你就别躲。遇到事就做缩头乌龟,让家里那些老弱病残给你擦屁股,你是人吗你?我正式命令你,限你二十四小时内滚回家来,否则老子跟你绝交。”

子谦是愧疚的。世界上再没有比他更该死的人了,他想。褚颖虹说得对,一切都是他惹出来的,都是他的错,他不是个东西,可他是什么呢?他在另一个同样沉闷的夜晚仓皇赶回了M城,出乎意料,对于接下来预期中的骚乱,他竟未产生一丝畏惧。事情落到今天这一步,子谦自己却麻木不仁了。他必须直面安霓一家。从子辙口中得知,安霓一家还没有报警,他们肯定只是吓唬吓唬人而已。子谦毫不犹豫地给安霓的姑父打去电话,温和地告诉他,我回来了。理所当然地,很快,在子谦新装修好的住处,他和安霓一家人面对面地站在了一起。站在一起的,还有他的父母和子辙。现在不再是子谦一个人与安霓一家对簿公堂了,变成了两个家庭之间的对垒。

太出人意料了,安霓的姑姑、姑父没有对子谦有一点不敬。他们对他的态度有一丝改变,那就是他们略微谨慎了些,但对他的偏爱仍写在他们脸上。安霓还是那副宠辱不惊的老样子,一点点都没变,好像正在发生的事跟她毫无关系。在那一天,子谦预想中安霓一家狂风暴雨般的攻击变成了两家人的争宠。被取悦的对象是他,子谦。以安霓姑父为首的这一家人,俨然把子谦当成了他们家庭的一员,而子谦和他父母、子辙的血缘关系,则硬生生被取缔了。安霓的养父母强调,刚刚发生的逃婚事件,那只是年轻人身上难免发生的一点点小冲动,年轻人嘛,他们有什么谱啊?都怪父母们没尽到职,在孩子冲动的时候没及时发现苗头。父母是做什么的?不就是在关键时候帮着这些不懂事的孩子把握大局吗?孩子不懂事,父母也傻了!子谦是个多好的孩子啊,不吭不哈的,那么乖,都是给教坏了的。现在好了,这孩子到我们家了。谁也别想再教坏他。由我们从早到晚看着,肯定什么事都没有。花好月圆,万事如意,再好不过了。

子谦的父母理所当然地对来自对方家庭的指桑骂槐予以辩驳,于是这场会面最终变成了一场抽象的辩论。如前所述,眼下吵闹的中心论点已从子谦身上偏离,现在矛头直指子谦的父母。子谦瞠目结舌地站在他们中间,对自己忽然被踢出事外感到惊奇。渐渐他开始因父母正遭受的伤害痛心疾首,又因了安霓姑姑、姑父对他执著的偏爱,不惜变成一对掩耳盗铃的人而心生愧意。他绞尽脑汁地想,如果他再糊涂下去,这事情永远不能收场。他该做点什么。

得和安霓私下里谈一谈。这件事的中心是他和安霓,但奇怪的是,为这件事大操其心、大施其力的,却不是他和安霓,而是他俩周围的一群人。这大概就是事情乱成一团的根本原因。也许作为旋涡的中心,他和安霓,只要改变一下惯常的镇定,振臂一呼,围绕他们俩的所有飞沙走石,都会在顷刻间被震落到地面上,一切尘埃落定。不是吗?他赵子谦难道不应该把安霓调动起来,激励她挥起双臂,惊走一切纷乱?

子谦请安霓来到一个僻静的小饭馆。若干年来,他第一次和她倾心交谈,也必将是最后一次吧,但愿如此。这唯一的一次交谈承载了平息战乱的重大使命,他必须小心从事。再不能拐弯抹角了,事实早已证明,对安霓来说这是一着败棋。子谦准确,但尽可能不伤及安霓自尊地恳请她发出拒绝做他女友的申明。安霓表现出的戏剧性远远超出子谦的预料。他前后解释了不到八分钟,刚把那个意思说出来,安霓就像一个江湖大姐大一般,威风凛凛一摆手,说,你说那么多废话不多余吗?不就是因为当初我拒绝了你?你不就为了这点事?不就这点屁事?就因为我拒绝了你,你兜了那么大的圈子来报复我。也不嫌累。她陡然站了起来,用足以把饭馆食客的目光全部吸引过来的力道大喊了一声:“赵子谦!你给我站起来!”等整屋的目光齐向这边聚集起来时,她猛地伸出手,狠狠地抽了他一记耳光。然后她极具表演性地沐浴着满世界的目光优雅地耸了耸肩,比先前更大声地说道:“我告诉你!从现在开始,你走你的独木桥,我走我的阳关道。”

安霓所作出的回应,她对事情的推理依据、她的台词、表情,包括她最后那一巴掌,都完全克隆于言情剧中最老套的模式,让子谦不得不叹服她简化生活的能力。他望着她拖着舞台剧的步伐扬长而去,长舒了一口气,倒在椅子上。第二天,他收到了安霓的短信。她说,姓赵的,我把两个老人送回乡下去了,请别再骚扰他们了,再见。

困扰子谦数月的风波这一次应该真正偃旗息鼓了吧。他觉得不出去庆祝一下实在说不过去。接到安霓短信的那个周末晚上,子谦第一次以召集人的身份组织了一次保皇活动。那次的活动恢复到了起先的热闹。没什么冷场,他们玩得不亦乐乎。究其原因,是这一次活动期间,他们一直有一个可以肆意抨击的对象。很不幸,这个被抨击的人是子谦。多日后的现在,子谦的那次临阵脱逃,使他成为大家眼里的一个懦弱的小人、一个睡觉会摔得头破血流的智障人士、一个昏头的老光棍、一个傻逼。褚颖虹挺着大肚子,不断将牌摔到子谦的脸上。起先她还揣测着子谦会不会生气,后来便因为子谦脸上流露出的对自身罪孽的认可的表情,对他无所顾虑了。在褚颖虹的带动下,大家都跃跃欲试,充分发挥自己的造句能力,挖苦、讽刺他,甚至谩骂。子谦的新准妹夫,一个和他还不够熟的人,也试着对他呵斥了一声,见他没有发怒,这小伙也无所顾忌了。子谦因自己的形象突然被定位成一个玩偶而不适,但慢慢他能够充耳不闻了。他拢着牌,在嘈杂的房间里,间或笑一笑,以示回应。可是有一刻,他联想到自己从此将作为一个被侮辱和损害的角色,去激起朋友们拿起扑克牌的热情,对于这样的前景,他无法接受。他猛地蹦了起来,大叫着掀翻了桌子。众人急急躲闪突然成为武器的跳蹦的桌子。除了唯一腿脚不灵便的褚颖虹摔倒前的一声惊叫外,屋子里只剩下了可怕的沉默。天还没有亮,子谦大气不敢喘地呆立原地。

同类推荐
  • 一手爱情一手床

    一手爱情一手床

    躺在床上,凌江随意地翻看电视节目,浴室里哗哗的水声让人心猿意马,想入非非。等了半天,水声终于停止,少顷,浴室的门打开……
  • 前夜 父与子

    前夜 父与子

    《前夜》的主人公俄罗斯姑娘叶连娜爱上了一个以解放自己祖国为已任的保加利亚青年,嫁给了他。虽然丈夫在他们回保加利亚的路上病故,她忠于自己的信仰,一个人出发到保加利亚去了。《父与子》的主人公是平民知识分子巴扎罗夫,他坚强、重视实际行动,但否定艺术,诗歌和人的内心感情,可是他真心实意爱上了贵族妇女奥金佐娃。他向奥金佐娃表达了自己对她的爱,遭到了拒绝。因爱情失败而变得怀疑、悲观,憾恨地离开了人世。
  • 纯爱虐心:一瞬的光和永远

    纯爱虐心:一瞬的光和永远

    弥亚吝啬、毒舌、爱吐槽,与前桌男生程径仿佛天生水火不容,死党百亦又是个总在状况外、货真价实的天然呆。危险、轻浮的程幻,温柔、神秘的叶瞬。爱,千回百转……生活是绕一圈又回来的圆,一次次失望、眼泪,一次次欢笑、幸福……年少的心动和情愫,不得已的退步和收不回来的热情。想要遇见一束光,哪怕短暂一瞬,也会因为奇迹,而成为永远的明亮。
  • 没有指针的钟

    没有指针的钟

    《没有指针的钟》是卡森·麦卡勒斯令人印象深刻的长篇小说。一位奄奄一息的药剂师、一位白人法官以及他叛逆的孙子和两名黑人活的就像是没有指针的钟,疯狂地寻找着自我。这几个各有一段隐私的人,充当彼此生活的旁观者,他们的交集并非是因为相互喜欢,而只是因为过分的孤独。孤独或只因灵魂缺席,倘若有灵魂在场,孤独是否可以安放?失去什么都不可怕,唯有失去自我。
  • 闪亮的铁轨

    闪亮的铁轨

    乡村里的一段铁轨引来的一位少年,一时搅乱了乡村正常的道德秩序,陷入了猜疑和敌视的漩涡,再加上叙述对少年内心活动的省略,一时间其实连读者也难以分辨其中的是非了,道德在这个微不足道的事件诱发下暴露出其自我封闭和排外性。杨遥这种举重若轻的叙述能力经常帮助他不落俗套地把一些“冒犯”道德的故事铺展的张弛有致。
热门推荐
  • 庶女谋嫁之极品王妃

    庶女谋嫁之极品王妃

    穿越成庶出的庶出,在那复杂残酷的世家名门里求生存。低调已经不流行了,躺着还中枪呢!只能迎难而上,努力去争得属于自己的那片天了,在这锦绣骷髅的深深宅门里拓出一条光明大道来。可没料到啊,竟然会嫁给那位花心王爷!不要啊!能不能让她穿回去!本文纯属虚构,请勿模仿。
  • 三国之梁山群英传

    三国之梁山群英传

    王好一个现代游戏程序编写员,带着自己刚刚建好的水浒游戏人物模型穿越到三国荆南。初入贵地的王好发现自己拥有一个可以召唤水浒好汉的系统,从此展开了与天下英雄争霸的路途。
  • 我有一本奇妙书

    我有一本奇妙书

    “杰斯少爷,醒醒,醒醒......今天你得去霍格沃茨上学了”。站在床边的是一个神情和蔼,满脸皱纹身穿黑色长袍的老年人弯腰在轻声呼唤。“嗯,知道了。”沈杰迷迷糊糊的答应。.......“嗯?!不对,霍格.....霍格什么?!”沈杰一个激灵从床上弹起,迷离的眼神逐渐聚焦在眼前的老人身上。“霍格沃茨魔法学校啊,我的小主人,怎么了,难道您忘了吗?前段时间您收到了入学通知书”,老人缓缓的回答,并走到一张古朴精致且保养很好的书桌上,拿起一张纸递给沈杰。沈杰拿过纸,看着纸上的字:“尊敬的梅林格罗.杰斯先生,很荣幸的通知您,您已被霍格沃茨录取.......”。“还真的是霍格沃茨!!!不过这个杰斯.梅林格罗是我的名字?......”沈杰疑惑的想道。“不管怎么说,这是第一个世界轮回,望望风再说”。
  • 十三日备尝记

    十三日备尝记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
  • 史前树人

    史前树人

    在戈壁沙漠里,存在着一群史前巨兽,无论是史前巨鳄,蝾螈,巨蟹,巨蜥,泰坦巨蟒,史前蚊子,蟑螂,蜈蚣。但它们都效忠于一个树人,
  • 奶油总裁新婚带带我

    奶油总裁新婚带带我

    一个是落魄女孩,被全世界遗忘!一个是优秀总裁,备受所有人瞩目!“你凭什么说我故意接近你?”“呵,女人拿着我给你的支票,在我眼前消失!”“周管家,派人盯着张小恋。”贱人!这明明是属于我的!是她!抢走了时天爵!宴会上每个人都端着酒杯,面带微笑,却不知那副微笑的面具下,都有怎样的一副真实的面孔。或许是美丽的心灵,或许是丑恶的嘴脸。如果有的人是天使,那就一定有人是魔鬼……
  • 天行

    天行

    号称“北辰骑神”的天才玩家以自创的“牧马冲锋流”战术击败了国服第一弓手北冥雪,被誉为天纵战榜第一骑士的他,却受到小人排挤,最终离开了效力已久的银狐俱乐部。是沉沦,还是再次崛起?恰逢其时,月恒集团第四款游戏“天行”正式上线,虚拟世界再起风云!
  • 陆氏夫妇探案集

    陆氏夫妇探案集

    女主是一个老女人。。。且懒且馋,脾气差、性刻薄,腹黑、毒舌、傲娇、抖骚,爱装女王。但,老女人身边总跟着一个回眸一笑倾人城的青葱少年。而且,他们都姓陆。。。这大概、也许、可能是11?当迷案如蜘蛛结网般错综复杂,看老女人如何携手漂亮少年化身福尔摩斯!PS:献给我最爱的名侦探柯南!
  • 强势婚宠:帝少蜜宠甜妻

    强势婚宠:帝少蜜宠甜妻

    他是商界精英,尖端财经杂志争相报道的青年才俊。接受访问时,记者提问:“请问君先生您这辈子最有成就的事和目前最大的心愿是什么?”他一本正经的答:“睡了许俏俏!最大的心愿是睡她一辈子!”嫁给君瑾年是她从小到大的梦想,结果阴差阳错睡了他的大哥君牧野,从此生活陷入水深火热中。君大少的爱情论里,能动手的事绝不跟她讲道理。于是,叛逆的许俏俏姑娘在被君大少无数次身体力行的“教育”之后,终于暴走——“君牧野,我要跟你绝交!”他慢条斯理的扯开领带,缓缓靠近她:“我很有兴趣了解一下,绝交是什么体位……”
  • 快穿白月光有毒

    快穿白月光有毒

    “你想逃到哪里去——”清冷男神看着逃跑的女人,温柔的嗓音响起。“我们的位置颠倒了——”腹黑病娇怒视身上的女人,咬牙切齿道。“我们已经有了‘夫妻’之实——”女装大佬嘴角弯起了邪气的弧度。“你肚子里已有了我的种——”邪魅金主盯着某女肚子,露出了狐狸般的笑容。“……”宓攸宁大夏皇朝的九公主意外死亡,成为任务者尽职完成任务。每个世界都会遇到那么一个男人,他们亦正亦邪,坏的透彻,但却一成不变的护她,疼她,宠她……【1V1,苏爽宠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