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怕啊,孤独谁都会有。再说,一个人孤独是孤独,两个人一起孤独就不叫孤独了呀。”
这句话或许不是她自己说的,但我却很是喜欢。妈妈也说过,“爱上一个人,连他的屁都会是香的。”
随她喜欢吧,也许她还真能给我带来些奇迹呢。
一直是这个纷繁芜杂的小镇,不能适应生存法则的人用碌碌忙忙换取着微不足道的成绩。我条件反射般机械地随从着这不可抗拒的潮流,除了离开这个地方,还没有更现实的目标或理想。
星期二,又有一节体育课。
像监狱的探亲一样搔动,一堆涌向电话厅,一帮漫步向小卖部,还有一伙像刚从笼子里放出来的男生撒了欢似的在那片几个班共享的沙地篮球场上。
我看了几眼攒动的人群后,决定去教学楼后面的空地,吹吹风,和它亲热一番,只有它能触及我的每寸皮肤,从没有人跟我这般亲近。
还没有走上看台,发现多了个人,动作永远那么生硬,却不忘了她的笑和直白,“带我一起吧!”
“我去哪你都不问?也不怕闷着?”
“无所谓啦,我本来也是闲着……你怎么知道就会闷了?”
我漫步绕过教学楼,何真不做声响,应和着我的沉寂。我们来到一片空地,脚下是高高的围墙还有一条向下倾斜的公路,对面是一片平房,抬眼能看到医院。我找了块石头坐了下来,看着对面院子里一对老人正给小孙子洗澡,只看着这画面就够让人幸福了。微扬着嘴角,我凝固在空气中。风,温柔地撩拨着我的头发,呵护着我的身体,此时我忘了自己的存在,感觉自己溶在了空气或者哪一缕向西滑行的阳光中,我和自然是一同存在的。何真这会也安静地托着下巴,望向我看去的方向,眼里是一片空洞,有些枯燥的头发时而向上扬起。路边树叶的沙沙声仿佛要我们奏响一曲叫作浪漫的永恒乐章。
下课时,我们已经在班级坐下,这时候是大扫除的时间,同学们不紧不慢地晃悠着拿起工具继续晃悠着。还有些人打算好了接着这体育课的兴头一直在外面放松到下节自习开始之前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