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说话，甚至连呼吸都是小心翼翼的……
血，从他的嘴角涌了出来，沾湿了锦被。凤七泽空空洞洞的眼光掠过李隆基的脸上，微微一笑，语气甜蜜，就像某个伤痕满身却抱着一个女子的夜晚，他说：“我想做个好人，真的。”
他没有焦距目光落在窗外的月亮上：“想做个好人，然后等她有一天说她想嫁给我。我负了她那么多，骗了她那么多，可她却从来没有怪过我……”手里的断剑一寸一寸的切进肉里，鲜血不停地涌出来，“所以我想，也许她愿意原谅我，愿意等我回去实现诺言的。那样我就不用不得好死了……她总是那么笨笨的，不懂得要人家对她好，只知道一味的付出，一味的计算着自己欠了别人什么……总是很认真的说一些没有人会记得没有人会在意的话，就好像说她不嫌弃我……她——是个傻瓜……”
他口气宠溺的像一个疼爱妻子的丈夫。
李隆基的脸色惨白，跪了一地的宫女和太监们脸色惨白，所有人的脸色都是惨白的。
“可是，我现在是坏人了。再也回不去了……”凤七泽缓缓的闭上了眼睛，喃喃自语，“即使这样，阿洛也是我的，谁也不能伤害——我的阿洛……”他伸在半空的左手忽然垂下，鲜血漫洒——是谁一厢情愿的以为一次又一次的伤害了她，在他死的时候，她就不会想他……
谁的心里有什么轻轻的碎了，碎的很美，就像他唇边的笑容，空幻如莲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