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里充满了混沌,事实虽然存在,但是不一定有真正面世的一天。
靑涔的行为刺激到了文儿,靑涔迟迟不肯离开中国,又和她书面上的兄弟治禹一同走出机场,文儿的神经瞬间变的紧绷,她所有的神经都缠绕着靑涔和治禹在西藏可能发生的事。
她这样做是不对的,甚至是耻辱的。
为什么靑涔就是不欣然能接受她和治禹被捉弄的事实,忘记过往,去意大利开始她的新生活。
现在,靑涔没有离开的每一天,她都觉得是煎熬,她必须要让靑涔断绝这段无望且艰辛的感情。
她故技重施,又去治禹的酒店找他。事情并没有如文儿所愿,治禹又出国了,一连等了三天,文儿没有等到治禹,却先等来了治泠。
“你找治禹是和靑涔有关?”总所周知,这个女人似乎就是为了靑涔存在的。“你不觉的辛苦吗?你所有的生活都是围绕着靑涔,你没有自己独立的生活吗?”
“我并不需要你的认可!”文儿似乎不在乎别人怎么看她,“你尚且没有任何资格评判我。事关治禹,你还不是和我一样,紧紧的扯拉着不愿意放手,我们同样可悲。”
治泠懊恼,一种冲动冲上脑门,她突然转过身背对着她,十秒钟之后,她又面色如常地对着文儿,就似乎刚才什么也没有发生。
她忍住了,今天她来不是为了和文儿再起争端。她已经想过,她和文儿虽然目的不尽相同,但是她们两人都期望同一个结果,治泠觉得可以利用文儿知道她想知道的。
自从上次她逼治禹说出那番话后,用同样的办法刺激靑涔,靑涔是走了,但是却又回来了,她虽然不知道他们现在的状况,但是她要的是治禹和靑涔情感上彻底的抽离。
“我们都不想看到治禹和靑涔在一起,也许我们可以合作,你告诉我靑涔的秘密,我们利用靑涔的秘密让他们彻底地分开……”
“如果你来是想告诉我治禹在哪,我会感激,如果不是,就走吧,我可以等!”文儿想都没想就拒绝了,终止了这段无聊的对话,。她没有任何的意愿和她同盟,尚且她还分得清里外。靑涔是她最好的朋友,而治泠不过是一个不成熟的又自尊心过剩的女人而已。如果和治泠合作,就是对靑涔的背叛。
她不喜欢阴谋,她更不喜欢治泠把她和自己比较,当治泠说她们是一样的时候,她冷哼,她们不一样。治泠所有做的事情都是因为治禹,而她是为了靑涔。她不喜靑涔和治禹在一起,是因为治禹和靑涔不合适,文儿觉得她能做的就是维持靑涔一直以为的平静生活。而治泠,只是为了满足自己追求治禹的欲望。
治泠以为文儿为了靑涔,是真的什么都愿意做,但是她想错了。不能说服文儿,她似乎有些寂寞和空寂,她要怎么做,才能让治禹回归。
治泠走后不久,治禹终于回来了,风尘仆仆,身上还带着外面肃冷的气息。
文儿没有的犹豫,她快速地冲了上去,在离治禹有一米那么远的地方停下,声音已经急不及待,“你们去西藏做了什么,你们两个做了什么!……为什么你还是不能放过靑涔!”
可怜的文儿!最混乱的时候,靑涔一声不响地就走掉了,文儿完全不知道她去了哪里,她做过各种猜想,但是都不能满足她了解真相的冲动。那天在医务室听到了治禹和涵雨、靑涔的所有对话,“私奔”、“报复”字眼一直围绕着她,她缓解不了对保护靑涔的欲望。
她知道要说服治禹几乎不能可能,但是总会有办法的,让他彻底地放弃靑涔。
治禹已经很疲惫,说实话对文儿这个个人他已经觉得厌烦,她从不让治禹靑涔,同时治禹他也可以确定她的存在也不会让靑涔的生活过的轻松。他已经不知道这是第几次她对自己警告,她总是突然出现,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像现在这样。
“靑涔她受不了激烈的恋爱方式,你现在要做的事情已经超出她的负荷。不要忘了她极度容易受到惊吓,你选择和你父亲的对立,最有可能受到伤害是靑涔。”
“我比你更在乎靑涔!”治禹郑重道。她不是给文儿承诺和保证,只是情不自禁。
治禹不想在对文儿多说什么,他根本没有时间应付她,他扔下文儿朝自己的房间走去。
“这就是你保护她的方式!”治禹就是那种人,以为自己他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他不相信靑涔有一天会离开他。他的这种骄傲和自负,让靑涔受尽了苦头。
不能拖了。
她超到治禹的面前,神色不复嚣张,已经变得紧张,连声音也是,“对于你的决定,你真的这么肯定?不管在她身上发生了什么,你都会坚定不移地带她走!”
她要向靑涔证明,治禹是怎样一个人,他并不是她要的
“你到底想说什么?”治禹觉得只一次文儿是在试探她,但是他快失去耐心,对文儿的态度也接近恶劣。
“靑涔八岁那年被绑架……”文儿也在下决心。
治禹警觉,他虽然知道这件事,但是并不完全,他有预感她将说的就是上次靑涔上次没有说完的。
“那不是单纯的绑架!发生更加糟糕的事情!”
治禹精神紧绷,他终于正式她,好像生命力唯一的事情只剩下她接下去的话。
文儿停顿了很久,靑涔不敢说的,她真的能说出口?靑涔不想说的,她真的要说吗?
终于下了决心,顷刻之间,泪水纵横,她知道一旦说出口,就再也不能收回了,她声音颤抖却残忍,“……她,她被强……”
她没有说出口,治禹已经上前掐住她的下巴阻止她继续说下去,他似乎就在一瞬间就明白到了她要说什么,手指僵硬地发生“咔咔”的声音,几乎快要把她的下巴捏碎。
治禹的眼睛全是黑色,像被魔鬼附生,变得阴沉、恐怖,他的声音也变的粗哑,就像是从幽深的地底传来,“再说出这样的话,我不会放过你!”
文儿不在乎治禹的粗鲁对待,她强忍着疼痛以及快脱出口的呻吟,她所有想的都是可怜的靑涔,她还是不怕死的要求,“现在……你……明白了……你……还……接受她吗……”
治禹明白文儿不过是让自己离开靑涔,但是她越矩了,她对她的朋友做的额事情已经超出了她该做的范围。
“那种话不要再说出口!”治禹突然放开了她,大喝,“滚!”
文儿踉跄地后退了几步,她的脸色因为刚才缺氧变得青灰,但是她余角还是看到了治禹狂虐后的痛苦。
她真的说出口了吗?
文儿眼睁睁看着,这时,她的心不是一种报复治禹之后的快感,一种那届的情绪在她的心里乱窜,她已经理不清她心里的情绪,治禹、靑涔、涵雨在她的脑子里飞转,她觉得昏眩。
最后,她的脑海中只剩下一个模糊的事实。
她的决定能继续守候靑涔的平静吗?
“我没有错……如果你真的爱她,会为她放下一切。在西藏,你没有带她走,你已经错过了最佳时机……”
文儿始终是倔强的,为了靑涔,她真的不留余力,在走之前她还妄想给治禹他最承重的打击。
治禹比文儿早一步跑出了酒店,就像一阵呼啸的风从文儿身边掠过。文儿没有多想,下意识般的动作紧跟着治禹,她不知道为什么,也许这一次她实实在在对治禹产生了恐惧。
治禹跑的很快,就像亡命狂徒般,生命的意义只剩下了奔跑。
文儿几次摔在地上了,但爬起来又继续追,没有时间感受到疼痛。
治泠一直就在治禹隔壁的房间,她听到了楼道里治禹和文儿争吵的声音,她一直着他们在讲什么,只听到声音却不知道他们讲什么,没了声音她是立刻开了门,她看到治禹跑出去,也匆匆紧跟其后。
治泠超过文儿,冲她道,“你去找涵雨,我去追他!”
文儿已经像失了魂,治泠不得不又一次对着她大声重复。
治泠看着治禹跑进了行政楼,她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治鹏没有去南非,这段时间他一直呆在行政楼。
她眼睁睁地看着治禹冲进了执行董事办公室,在她赶上的最后一秒前锁上了门。
治鹏听到声响,还未完全反应过来,只是一个黑影突然晃过,紧接着是脸上吃痛,他身后的背椅撞上他身后的墙。治鹏踉跄起身,头晕晕的,完全忘了要做出反应。
没等他站定,治禹二话没说又狠狠地送了一拳。
治禹听到文儿的话后,他立即联想到了king和他说过,在靑涔口供里她曾经提过她被绑架时在犯罪现场出现过哟个十多岁的男孩,不需要证据,他确定这个人就是治鹏。
当年绑架靑涔的人是治鹏。
治鹏的脸热痛,他看清揍他的就是治禹,他心里很明朗治禹暴打他是因为他已经知道了他对靑涔做的事。
他不是想逃脱责任,他只能说,“不是我!那是一个意外!……”
治鹏亲口承认事实,在十三年后他爱上了一个女孩,却同时要接受亲手毁了她的真相。“当初我只是想拿到那只蝴蝶,我以为拿到白赤蝶是很简单的事情,就派人绑架了靑涔,但是我没想到蒋少秦根本不知道那只蝴蝶藏在哪里,我只能继续关着靑涔。但是潘百丰当时陷入媒体的围攻,我马上被禁足,接着很快被送去国外,根本没有机会再见到靑涔,拿不到钱的流氓却忍心对靑涔下手了……”
巨大的愤怒鞭笞着治禹,他像疯了一般,拳头飞一般的送去,他的眼睛闪着嗜血的光芒。
第一次,治鹏没有了好斗的气焰,他就像被抽光了志气,忍受着治禹的拳头,嘴角的血不断地冒出,他的眼神已经弥散,就像快要死了。
治禹还不愿意放过他,一拳更重过一圈,嗜死的光芒闪耀,嘴里爆出粗重的字眼,“去死吧!你去死吧!去死吧。”
“……我会对她负责,我会弥补我的过失……”治鹏撑着最后的力气,
但是像治鹏这样的人是不会承认自己的错误的,他觉得那不过是他的一个过失,并不是他犯的错,但是对靑涔他真的感到愧疚,所以他愿意负上责任。
“你没有资格!”治禹朝他的嘴一拳,他不许他的嘴里再吐出肮脏的话。
“……我会娶她……”治鹏对靑涔也不愿意放弃,他每说一个字,血从嘴里流出来。
“她是我的!你永远都不准你碰她!”治禹朝他的胸前又是一记重拳,整个办公室都听到了似乎是骨头断裂的声音。
治鹏忍不住闷哼一声,还逞强着,“我会对她负责,她是我的!”
“她是我的!”
治禹和治鹏都似乎感受不到疼痛般,也许他们早已经痛到麻木了,早已经感受不到,眼里只剩下了争夺战。
治泠紧趴门上,任凭她喊叫,她的声音被隔绝门外。
这时在治鹏的办公室外已经聚集了很多人,他们交头接耳,脸上是惊恐、疑狐的表情,很快学校的保安也已经赶来。
涵雨、占锋、叶晟率先赶到,涵雨指挥占锋、叶晟疏散人群,并吩咐保安去拿办公室的备用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