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不吃你那一套,孩子是我的,我有权对他的一切负责。其中也包含着他的去留!”她一脸挑衅的看着他,对着他撕心裂肺的大吼着,眼里尽是愤怒和心痛。愤慨早已经冲破了理智,将两人的关系推向了悬崖。
“所以,你的行为我可以解释为你是故意的,对吗?”他狠狠的抓住她的胳膊,不让她有丝毫的躲避。“你是不想要这个孩子对吗?”
“对,我就是不想要你的孩子,我还后悔同你订婚了,所有的事情我都后悔了,你听清楚了吗?我根本……”
可是她的话还没有说完,一记清脆的耳光印在了她的脸上,顿时间她的头嗡嗡作响,仿佛有成千上万只蚂蚁,在她脑海里喧闹,让她无法冷静,无法思考。两只眼睛用着一种复杂耐人寻味的眼神看着他。
她的打痛了她的身,更击碎了她的心。
然他一掌刚落下去,他就后悔了,他就心疼了,他从不曾动手打女人,她是第一个人。一时之间他心乱如麻。
“聂风,你是个混蛋!”她只是平淡的说着,丝毫不带表情,就像旁观者一般。因为心已经碎了,没有力量可以有其他的想法了,只知道,一切都碎了,碎了。
“不要再打孩子的主意,你没有选择的余地!”说完,他迅猛的逃离开了。或许是他知道他错了,或许是真的生气了,或者是他自责了,他自己也说不清楚,只想逃离此地,一个人慢慢的疗伤。因为他知道,在伤害她的同时,也是在伤害他自己。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停止,空气也在陡然间变得凝结,她傻愣愣的坐在床弦上,任脸上的剧烈疼痛传过她的四肢百骸,只是任那锥心刺骨的痛直钻心底,直至痛不欲生一头倒地为止。
她不敢想象,完全不敢想象,他竟然出手打了她,他竟然这般的狠心出手打了她。这叫她情何以堪?他竟然毫不留情的给了她一掌,完全无视她的感受,他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说变脸就变脸,他口口声声说她是刺猬,而他何尝又不是呢,遇到问题就全身带刺,满地蜇人,她已经被他伤得支离破碎,血淋淋的伤口即使愈合了一会成为一道永恒的伤疤,心灵上所受到的创伤,永远也不会愈合,就像那丑陋不堪的伤疤一样,永远的提醒着他的无情,他的残忍。
或许此时此刻的她不应该留在这里了,更不应该留在他的身边,该一个人躲起来慢慢的舔自己那永远也不能愈合的伤口。
本来她下定不了决定的,现在倒好了,他帮她下了离开的决心,那一切都到此为止了,她需要好好的静一静,思考未来的路该何去何从。
胡乱中找出被她刚才扔掉的手机,她毫不犹豫的将电话号码拨了出去。电话一通,她立马急急的说着。“大哥,帮我定一张从阿姆斯特丹回家的机票,我一刻也呆不下去了!”
“灵儿,你终于打电话了,我们找你么都找疯了!”
“大哥,什么也别说了,帮我订一张回去的机票,我要马上离开这里!”她使劲的让自己的声音保持着正常,可还是更也不堪,让电话那端的李祥一阵担心。“你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情,风呢,他人呢?他是不是不相信你,认为你做了对不起他的事情?”电话那断的李祥立马从被窝里弹坐了起来。一脸的焦急。
“不要给我提他,我不想听到他的名字。大哥,你马上替我去办吧!再待下去,我一定会疯掉的!”她大吼了出来,也证实了李祥此时此刻的担心。
“灵儿,你冷静点,我……”可是没有等他的话说完,电话那断立马传来一阵嘟嘟的响声:“灵儿,灵儿,喂,喂,喂,灵儿……灵儿……”可是电话那端的他,哪里还听得见她的声音,而她挂断电话后,立马收拾行李。
而控制不了自己情绪一掌打了她的聂风,立马逃命似地奔下了楼,准备离开,可是刚到大门口,就被楚祯给截了回来。一脸好奇的望着他,心里不停的揣测着,难道两人又吵架了。
“气冲冲去哪里?”
“你让开!”他一掌向推开楚祯,却还是被楚祯给挡了下来。
“你现在什么地方也不能去,或许你知道布宜诺斯艾诺斯发生了什么事情,你就不会急着出去发泄,而是马上想奔回水堂去。”楚祯挑眉望着他,看着自己已经成功的吸引了他的兴趣后,立马绕过他踏了进去。
“发生了什么事情?”他硬生生的转过身,迎着楚祯的目光,等待着他的下文。
“一共三件事情,都是来者不善,看来够得你折。”楚祯慢悠悠的接过莱尔夫人送来的水,慢慢的喝着。
“该死的,不要在我盛怒的时候考虑我的耐性!”
“知道啦。第一件事情,发现大宗的半成品******和病毒出现在拉普拉塔河港口的一只海运船上,被海关当街拦截扣押,收件人确实你的大名。”楚祯一脸深沉的说着,心里也同样的愤慨万千。
“该死的,货从哪里里?”他咬牙切齿。双拳紧握,骨关节咔嚓作响,就连那迸发的青筋也不挺的收缩扩张,上下不停的起伏着。
“警方控制了消息,现在水堂已经被警方控制。卡洛已经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