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身虚脱的她,只是目光呆滞的看着他,仿佛是从鬼门关转悠了一圈回来,无法动弹。
两人对视着,竟然无语凝噎,久久之后,他才松开对她的钳制,一手拂掉她额头上纷乱的发丝。也是心有余悸的在她的额头上轻轻的吻了一下,然后紧紧的将她搂在怀里。
“灵儿,你为什么要这样折磨我,你为什么要这样的折磨我,难道你真的铁石心肠,看不到我对你的疼惜吗?看不到我对你的真心吗?你怎么可以这样的对我,你要把我的心狠狠的撕碎,你才安心吗?我们曾几何时弄到了这样的地步,我累了,我也累了!”
“不要说了,不要说了,我现在什么也不想听,什么也听不进去,放手,让我走吧,我要回布宜诺斯艾诺斯。”她仍然全身虚脱乏力,使劲的推开他的手,决然的转过身去,慢慢的离开了。
“灵儿!”看着她落寞的背影,他的心狠狠的抽痛着,仿佛被千万条鞭子抽打着,血淋淋的痛得他快要窒息。他一个箭步的追了上去,截去了她的去路。
“灵儿,我们谈谈!”他诚恳的请求着。相爱的两人彼此折磨,对来说都是一件痛彻心扉的事情。
“不,我现在没有头绪,思绪一片糟,就像浆糊般,混沌不堪,什么也不想听,什么也不想说,什么也不想思考。让我们彼此静一静,好不好?”她冷冷看了他一眼,然后从他身边走过。,心如止水般的淡定,平静!
“灵儿,你为什么不给我机会解释?”他矗立在原地使劲的大吼着。看着她丝毫没有停止的背影,心里一股寒流经过,一股难言的失落和心痛萦绕在他的心田,苦不堪言。
久久之后,她停了下来,背对着他,慢慢的说着。“我给了你机会,可是你却将我硬生生的推开了,我想再给你机会的,可是你却一巴掌,打碎了我所有的希望,所有的寄托。我是人,我也有感情,也有尊严的,我不能任你这样一二再再而三的伤害我,第一个给了你伤害我的机会,是你的错,第二次,我们都有错,第三次就是我的错了,我不想一错再错下去,我需要时间静一静,慢慢的思考,你让我走吧!”
“你为什么这么的消极,你就不能乐观一点吗?我不认为我们的事情大得现在解决不了,非要平静一段时间才可以谈谈!”
“风,你为什么老是要这样自以为是,你不是我,你也学不会站在我的立场上考虑问题,所以你体会不到我真实的想法。”
“灵儿,灵儿!”他急急的追了上去,紧紧的从后面搂着她,不让她有动弹的机会,头紧紧的埋在她的肩窝,不停的磨蹭着。
“好,我给你时间,我们回去再谈!但是我不能给你太久,一周,只有一周的时间!”
“谢谢!”她平静无波的双眼顿时间噙满了泪水,猛地一下子转过身去,紧紧的回拥着他的后腰,一切待时间解决来解决吧!回去还有一场攻坚战要打,她可得做好心理准备呀。
“我让祯派人来取车,我们回布宜诺斯艾诺斯吧!”
“嗯!”
飞机在阿姆斯特丹起飞之后,经过漫长的飞行之后,终于在布宜诺斯艾诺斯埃萨斯国际机场平稳的降落,两人一路沉默无言的刚出了安检口就被一人拦住了去路。
来人一身米白色休旅装,将他高大的衬托得一览无遗,一顶鸭舌帽低低的遮挡住了所有的面容,只剩下鸭舌帽下那金黄带卷的发丝对人展颜,而再加上一个大大的墨镜挂在鼻梁上,完全让无法辨清模样。他的速度之快,快到让聂风一下子措手不及,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一手将她拽了过去,扣在怀里。
“小灵儿,这边来!”
这半路突然杀出来个‘程咬金’吓得李灵一下子惊叫了出来。“啊……啊……”可是第二声还没有叫得出来,她的口就被来人一把捂住。
“小灵儿,你可回来了!”那男人激动的看着被他吓得一脸苍白的李灵,脸上终于露出了意思笑容。一手摘掉墨镜,欣喜万分。
这男人是谁?小灵儿?小灵儿?小灵儿?他竟然如此昵称他的老婆,可见他们之间定有牵连。他一脸震怒的看着搂扯的两人,顿时间如芒刺在眼,让他一股怒火如火山迸发般直冲脑门。她和他是什么关系?就连卡洛也不知道他这个时候回来,为什么他能分秒不差的堵住他们的去路,她和他究竟是什么关系。顿时间他的心仿佛是被人大卸八块般,疼得他几乎站立不稳,欲要摇晃倒地。
“灵儿,过来!”他沉声呼唤着,眼神却在他们的身上游走,丝毫不想放过他们脸上的一丝表情,他迫切的想要在他们的脸上里看出一点端倪,看出一点破绽。
“我……”李灵一时之间六神无主。此时此刻她如坠五里云雾,一片茫然。这眼前的男人究竟是谁,为何会突然出现在这里,为什么要叫她‘小灵儿’?让她一头雾水。小灵儿?小灵儿?等等,是谁这样叫过她?是谁这样叫过她?为什么她一时之间想不起来,她确信有人这样叫过她。是谁,到底是谁?
她慢慢的伸手抬高他的帽檐,顿时间一张有着精致五官和轮廓深邃分明的男人出现在她的面前,眼神深邃如那一潭湛蓝的海水一样清明透彻,如鹰钩一样的鼻梁凸现在脸的正中央,显得和谐而又匀称,一双薄唇因兴奋而一张一合的蠕动着,露出洁白亮丽的牙齿,兴奋中带着一丝高贵典雅的气质,激动中带着一股沉稳内敛的气魄,让李灵一阵微蹙眉头,也同时间让聂风感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