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简直是有毛病,我刚才要给你讲,可是你却转移话题,现在又一而再再而三的追问,你什么意思啊?”
“他就是那男人对吗?”他的嘴里不带丝毫的情绪,平淡得让人心里发毛,仿佛是那暴风雨风满楼前的那般平静。
“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不想和你吵架,你冷静一点,这里可是公众场合,注意你的情绪,我可再也不想等上明日各大媒体的头版头条。”
“是他对吗?那个让你不顾一起的想要回来的男人!我说的没错吧!”
“你简直不可理喻,你疯了吗?还是你的脑子坏了进水了,失去了判断的能力了吗?”
“对,我疯了,我是不可理喻,可是你呢,你又背着我做了什么?你能够扪心自问,心里丝毫没有有愧于我吗?”
“聂风,你混蛋,你把我当成了什么?朝秦暮楚,朝三暮四,随随便便的女人吗?”他的话无异于是一剂穿肠的毒药,毒药浸入她的骨髓之中,让她锥心刺骨,犹如千万只蚂蚁在不停的啃咬。
“我是亚瑟,我和小灵儿是在赌场认识的好朋友!”亚瑟见状,自动报出了家门,以免聂风当众给她难堪。聂风在道上可是出了名的黑道撒旦。
“赌场?”聂风冷哼着,该死是在赌场认识的。“原来他就是那个你用钻子给他下赌注的男人!”
“我不明白你什么意思!你不要张冠李戴,断章取义!”顿时间,看着她眼底冒着的火焰,她知道了他是生气了,是误会了。如果现在再牵涉到戒子的事情,那她今天即使有百口也难辨,即使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原来你还惦记着他,难怪你会不顾一切的在草原上策马奔驰,是想滑掉他对吗?”聂风一掌紧紧的拽住她的胳膊肘,逼着她直视他的眼神,心底犹如一颗原子弹爆炸般,将他炸得尸无完骨,体无完肤。
可是吃痛的她,眼底到处泛着一层雾气,眼底全是震惊绝望。这该死的男人究竟在胡扯些什么?她怎么一点也不明白,难道他以为她和亚瑟之间有染,在暗地里有勾结,所以要不顾一切的骑马想要除掉孩子!他是这个意思对吗?
“聂风,你要怎么侮辱我折磨我都可以,请你不要牵罪于别人,你没有资格在这样侮辱和质疑别人,你不要以为,你是一方的霸主,就可以任你为所欲为,你的那些霸到,狂狷,强势出了水堂的地盘,对别人来说什么都不是,也一文不值。然唯一能显现出来的就是你那狭小的气度和强盗土匪般的低俗。”
“好,好,很好!”突然间聂风称手拍快,脸上全是嘲弄和鄙夷。“你今天终于说出了你的心里话了,一定憋了你很久了是吗?我还真是罪过。”
“你简直不可理喻,无法沟通。我现在才明白,原来是我错了,在错误的时间遇到错误的人,我自认倒霉,是我错喝了酒,错出现在了海边,我也已经为我的错误遭受了应有的惩罚,所以我不欠你什么了。现在冷静下来慢慢的细想,我们是两个世界的人,是两条相交的射线,我们在海边的邂逅就是一个错误,所幸的是,两条相交的射线错误的相交后,就永无交集,就永不相见,就行同陌路。”
“所以我可以理解为,你在牧场的行为时故意的,对吗?”他双眼泛着深深的绝望,也泛着丝丝的心碎,更折射出浓浓的怒火。他竟然被她玩弄于鼓掌之间,还傻呆呆的荒唐的许下一生一世的诺言,简直是自取其辱,自找没趣。
既然他的心里已经认定了事实,她还有解释的必要吗?“你已经在心里给我安了一个罪名,你觉得我还有解释的必要吗?”她冷冷的看着他,心里竟然如一潭荡不起任何涟漪的死水,平静无波。她以为两人从阿姆斯特丹一路平静的回来,彼此的心已经平静了下来,不会再起波澜,看来她估算错误了,在这场游戏里,注定要两败俱伤。他竟然怀疑她想要扼杀自己的孩子,她还能有什么希望可以寄托在他身上。“一切都是枉然,一切都是枉然,既然你认定了事情,你何须多此一举亲自询问,让自己触一鼻子灰呢!既然我们是两个世界的人,就不该强求将两人栓在一起,何不到此为止,从此桥过桥,路归路,从此陌路。”
“正有此意!”他的心麻木了,已经失去了知觉。这是她的真心话吗?为何他在她的眼里看出了一丝丝的心痛。这代表着什么呢?
他竟然轻而易举的答应了,竟然轻而易举的同意了,这是不是代表着,他们在此刻为这场游戏画上的句号了。游戏结束了,操作者不该很高兴的吗?为何她这样怅然失落,为何心里失落落的,空荡荡的。难道她的心还在为此伤痛,还在心存希望吗?
“此时此刻,你知道我有多开心吗,从不曾有过的开心!”她强逼着自己说出伤人伤己的话,强包裹住眼泪不让它脆弱的滴落而下,可是它却作对似地如断线的珍珠,大珠小珠落玉盘般的低落在地板上,砸出一朵朵水花。“你知道待在你的身边多难受吗?不但时时刻刻担惊受怕,还要操心是不是小命不保,我现在终于解脱了,终于解脱了,别提我有多么的开心呢!”
他被她的话气得七窍冒烟,想一掌挥过去,可是大掌高高的扬着。久久没有落下去,那泪雨如下的脸庞,刺痛了他心底最薄弱的环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