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怎么没通知一声,让我去接你!”卡洛远远的就看见他绷着一张脸,不敢有丝毫的怠慢。
“等我通知你再去的时候,你见到的不是我的人,而是我的尸首!”聂风冷冷扫视了他们两人一眼,大步流星的跨了进了大厅。动作之迅猛和冰冷,无时无刻不彰显着此时的他正在盛怒之中。
卡洛与麦尔斯一站面面相觑之后,脸色顿时间黯淡了下来。聂风的话仿佛是平湖投石般,在他们的心里激起了千层浪,久久得不到平息。他的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见到的不是我的人,而是我的尸首,这说明了什么,在回来的路上被人阻截了吗?
两人的眼神在空中交汇着,心照不宣,已经在他的话里听出了不平常,看来事情远远的比他们想象的还要负责和严重。两人不约而同的点点头,跟着他的脚步跟了上去。
聂风一脚提开书房的大门,顿时间门板反弹将门吸折损,门板直直的抵在了墙体上,发出巨大的撞击声,仿佛是要将门板踢坏般,下脚毫不留情。这强有力的一脚,泄露了他心底所有的情绪,将他的一直埋藏在心底那份愤怒一泄无疑。跟上来的卡洛和麦尔斯见状,看着门板来回的摇晃,莫不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一脸的沉默的踏入了书房。
“大哥,回来发生了什么事情了吗?”卡洛试探性的问着,此时此刻,他那张嬉皮笑脸的面容早已不见了踪迹,有的只是深深的担忧和恐惧。一直以来,他跟在他的身边这么多年,即使他有情绪,有愤怒,但是都隐藏得好好的,但是自从遇到了她之后,他慢慢的开始喜怒无常,随时随地因为她的喜怒哀乐而喜怒哀乐,难道说,他此时此时的情绪异常,她也占了主因吗?其实在他的心里,他已经有了明确的答案,见他一阵行装,就知道他是马不停蹄的赶了出来,可是在这样的关键时刻,为什么他会让她一个人离开,这是无法成立的假设,所有一定是两人在路上吵架,两人各自气急败坏的离开了。
“大哥,嫂子呢,为什么没有见她!”卡洛再试探性的问着,他不问还好,可是就这一问让他怒上加怒,一掌挥掉了书桌上所有的文件,顿时间叮叮当当的,杂七杂八是声音交织着,满屋子一片狼藉。
“不想我的拳头挥在你们的身上,在这个时候提在我的面前那可恶的死丫头。”他双拳紧握,心早已乱腾成一片。他现在没有时间来管她,他只相信那男人既然有本事悄无声息的分秒不差的将他们堵截在机场,定会有能力保证她这两天的安全。他说过,他也有本事。
“马上通知各堂负责人一个小时后,到这里议事!”
“知道了大哥!马上安排!”麦尔斯应允着,点点头之后,立马离开了。
“大哥,这是你要的东西!”卡洛递上早已经准备好的资料,一脸的阴沉。
“我和麦尔斯刚才已经确认了,你让麦尔斯查的人就是他!”
“果然不出我所料!”聂风脸上露出一脸阴笑。“看来他是有备而来了,不过,鹿死谁手,尚未盖棺定论,我不会让他目空一切逍遥自大的。”看着一张张的照片,他倏地将照片放回牛皮袋,重重拉开抽屉,重重一砸,将他锁了起来。
“明天拜访莫尔斯警官,你也跟我一起过去。让格尔也来参加!”
“知道了,大哥!我这就去安排。”
“嗯!”
“不要让老人家们知道了回来了!”让他们知道,他一时半会是没有清净日子可过了。
“是,大哥!”
当卡洛离开之后,他一个挥手,又将书桌上仅存的东西一掌挥舞在了地上,紧接着猛拍着玻璃桌面,顿时间玻璃桌应声而碎,碎片四溅,如雪花般的碎片直至的刺入他的拳头上,顿时间雪白的玻璃碎片混合着鲜红的血液,一滴两滴的在地上不断晕染开来,而在外面听到破碎的声的卡洛几度想要推门而入一看究竟,结果还是隐忍了下来,看来机场发生的事
情远远的要比他想象的来得严重。最后摇头叹气一番还是去处理他安排的事情了。
而身处一片狼籍中的聂风,丝毫不在乎手上那传来的剧烈的疼痛,只是狠狠的握着拳,一脸冷冰到了极点,或许他不该绝情而走的,不该将她一掌推开那男人,现在的他,心好痛,好痛,好痛。
“灵儿,我们这到底是谁在折磨谁,为什么会变成这样的结果,这不是我要的结果,你知不知道!”在心里他不听的呐喊着,害怕他这一放手就会是永恒的伤痛。那是他无法承受的痛,定会比上刀山下油海还要让他痛不欲生,现在他只祈求这次可以一并解决所有的事情,还彼此一个安宁的空间,这样子无休止的折磨下去,谁都会被崩溃,谁都会被逼疯,他已经力不从心了,不想自己的心再这么的累下去,只想着与她逍遥相伴,相伴终身。他慢慢的走到废弃的玻璃桌前,轻轻的弯腰下去,到处的翻腾着,他终究还是隐忍不住了,还是想知己知彼,知道他的劲敌是谁!胡乱的翻腾了一番后,终于找到了他刚才摆放的文件,微微颤抖的手,轻轻的扯开袋口,慢慢的取出里面的照片和资料。
“亚历山大伯爵的唯一合法继承人,是亚历山大家族三代单传继承人!”紧紧这一行字,就无声的给他一股巨大的压力,也无时无刻不在彰显着,他遇到的将是何等有威胁的人物。现在他已经看不下去了,从他的身份,他就已经知道了他有着什么样的势力和权力,或许他真的错了,不该一个人独自离开。人生就是一场巨大赌局,无时无刻不身处赌局中。所以,他也在赌,赌她对自己的感情,也在赌那男人的势力在这关键的时刻可以保护他的女人。当初在赌场相见,是偶然还是必然,他已经分不分清楚了,但是,唯一能够明白的是,他已经向她伸手,也已经向他发起了挑战,但是他的女人不允许别人的觊觎,即使他是亚历山大家族三代单传的唯一继承人,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