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皓,皓,你怎么了不要吓我!”孟鸥惊恐的扑了过去,看着他的样子,全身惊颤不已。
“皓,别吓我,究竟怎么了,皓,你说话啊,皓,你别吓我啊!”看着他熟悉的神情,她几乎看到了阿泰离去那个时候的他。难道说……她不敢妄下猜测,这样的事情太过于残忍。
“祯现在在医院,说风走了,说风走了,说他走了……”尹皓一脸的绝望,悲情的泪水潸然而下。听着他的话,孟鸥的身子也融了下来,一下子扑到了他的怀里,双双抱头痛哭起来。
而坐在医院的楚祯,带着沉重的心情,又拨通了另一个号码。电话一通,对方立即传来激动且兴奋的声音。
“祯,没有想到啊,晚上都还想着我啊,真是难得啊,要是我的时间没有估算错误,阿姆斯特丹现在还是半夜。”蓝裕正与陪着舒畅出席一个大型的画展的分享会,看到熟悉的电话,本来无精打采的他一下子激动起来,双手捂着口,压低了声音仍然掩饰不住他的兴奋。
“你小声点!”身旁的舒畅见安静的会场里,一下子周围的人投来责备的眼光,她立马一脸巫婆的模样,警告着他。
“知道啦!”蓝裕立马一脸的讨好,不忘听着电话的那断的话。
“裕,风走了,立马到布宜诺斯艾诺斯来见风最后一面吧!”楚祯的话仿佛是晴天霹雳一般,将他震得无法动弹。脸上的表情也栓息万变,最后沉淀成一种表情,面如死灰。
“祯,今天不是愚人节,这样的玩笑不好笑!”蓝裕的语气一下子让心思细腻的舒畅感觉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不顾上面专家的赏析,她紧紧的望着他。
“裕,你以为这种事情是可以开玩笑的吗?你以为我是可以讲兄弟的生死拿来开玩笑的人吗?”楚祯顿时间在电话里咆哮了起来。该死的,不愿做这样的事情,可是他偏偏没有没有办法,还是得做这样的事情,他可以想到得出来,他们现在的心情。
“祯,你告诉我,你在骗我,你告诉我你在骗我……”顿时间蓝裕扑腾一下站了起来,不顾此时此景,撕心力竭的大吼起来。“你说话啊,你说啊,你在骗我,风没有死,对不对,风没有死……”说着他不顾整个大厅所有人投来的责备同情的目光,一掌推开身旁的人,立马横冲直闯的闯了出去。而被他的话吓住的舒畅只能傻呆呆的坐在座椅上,直到旁边的人被蓝裕那粗鲁的行为弄得呱啦呱啦叫了起来,她才惊醒,连声道歉的追了出去。
“裕,裕,你等等我……你等等我……”她一路追着出来,只见蓝裕拼了命的往前跑,吓得她双腿发软。
听到她的哭声,蓝裕陡然间的止住了脚步,然后慢慢的回过身来,两人对视而望,凄凉无比。最后蓝裕狂奔了回来,紧紧的抱住舒畅,两人紧紧的相拥而泣。
“畅儿,畅儿,风走了,风走了,我们曾经约好要去哥几个带着各自的老婆一起环游世界,为什么他不给我们这种机会,自己背信弃义的离开了,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他嘶声痛呼,坚硬的臂膀圈住舒畅,快要让她无法呼吸。她知道,这是他内心深处最痛的哀伤。两人仿佛像两尊雕像般,在风中紧紧的相偎,在艳阳的照射下,拖出长长的影子。
早已经撕心裂肺的楚祯,无力的靠坐在长椅上,看着手术室的灯还亮着,心颤抖不已。但是最终还是颤巍巍的拨打了陆放的号码,可是无论他怎么拨打,电话那端一直处于无人接听的状态,最后只是留了一条简短的讯息之后,改拨端木的电话。
“端木!”
“大哥!”沉睡中的端木不明白这突然间是什么状况。立马打起精神谈做了起来。
“放去哪里了?”
“大哥他已经和嫂子到地中海度蜜月去了。怎么了?”端木看看时间,觉得有一丝的不对劲。
“无论想什么办法联系上放,告诉他,风中赌弹抢救无效在医院离开了。”
“什么?”端木顿时间两眼冒着金花,不敢确定。“大哥,你……”
“联系上他后,让他立马赶来这里,见风最后一面!”
“是的,大哥!我知道了。”听着电话哐当一声挂掉,端木的心存入谷底,这是什么状况,让他也一时间惊颤起来,立马起身下床,找人联系陆放。或许行者会知道他们的行踪。
而通知完所有的人后,他一下子从椅子上滑坐到地上,蒙着头,使劲的想要控制住自己的情绪。现在灵儿还没有从急诊室里出来,他得打起精神来,现在他是大家的精神支柱,他决不能让大家有丝毫的闪失,否则他怎么对得起,聂风的嘱托。
突然急诊室的灯邹然熄灭。医生和护士小姐轻柔的推着移动床慢慢的走了出来。楚祯立马打起精神来迎了过去,急切的问道。
“医生,她怎么样了?”看着还是一脸苍白的昏厥的李灵,楚祯心急如焚。
“孩子保住了,大人也已经没有大碍,病人只是受了刺激才会昏厥,只要好好的休息,保持心情的畅快,几天就会恢复。”
“谢谢医生,谢谢医生!”楚祯感激涕零,终于他可以笑对聂风了。“风,你听到了吗,灵儿和小宝贝都平安无事,他们都平安无事。你要好好的,我一定不负所托,我一定不负所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