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莉芙的视线远远的打量着她,心里竟然也悲恸万分,顿时间她觉得自己与李灵的存在都是悲剧,都是这些男人争权夺势的牺牲品。恍然之间,她觉得一切都没有了意义,亲情、友情、爱情在金钱的面前都显得太过于苍白无力。或许这次的是事情让她从父母给她编制的通话中清醒了过来,或许她该勇敢的踏出象牙塔,找寻属于自己的生活。奥莉芙慢慢的踏上前去,在墓碑前矗立了几秒钟,要将他的影子永远的刻画在心底,然后转身慢慢的向李灵走去。
“灵儿,节哀顺变!”她主动伸手拥着她的身子,却发现颤抖不已,顿时间狠狠的撞击了她的心灵。
“谢谢你能来送风最后一程!”李灵抬起那重若千斤的手。
“灵儿,对不起!”奥莉芙顿时间泪流满面。“保重!”说完重重的推开李灵,转身毫不留念的离开了。
一脸苍白的李灵看着奥莉芙离去背影,她的心里沉甸甸的,她已经知道了些事情,她这是在为她的爹地向她道歉吧,现在道不道歉,陪不陪理,一切都无所谓了,无论怎样,他已经离开了,不能回来了,所以这些事情对于她来说,一切都不重要了。她静默的打量着周围的人群,突然间,她觉得自己反而像超脱了一般,她的脸除了苍白以外,出奇的平静,平静得就像一潭荡不起任何涟漪的死水。突然之间,黑压压的一片人群中,除了两家的亲人以外,为什么都是些陌生的面孔,卡洛呢,楚祯呢,蓝裕呢,陆放呢,尹皓呢,不是都到这里了吗?为什么不见了人影,人都去了哪里?难道是因为伤心,就连这最后一程也不愿意来送他了吗?
上天为什么对她这么的不公,为什么要这么早的从她身边将他夺走,他们苦尽甘来,甚至还没有安稳的过上一天,为什么上帝这么的残忍,竟然让他们就这样天人永隔,永生不得相见,她甚至连他最后一面也没有见得上。
她失魂落魄的一下子靠在了伊芙的身上,想从她那里找寻一点的依靠。
“灵儿,你没事吧!”
“伊芙,我想离开了,你带我离开!”她吃力的说着,看着父母悲痛欲绝的样子,她更加的伤心痛楚,这几天完全是沉浸在嘶声力竭的恸哭之中,她已经没有太多的力量来支撑自己这千金重的身子了。更或许她是本能的想要逃避而已。
“可……可是葬礼还没有结束……”
“带我离开,我不想再呆在这里了……”是的,她仍然想逃避,她或许就该像他那群兄弟一样,躲在一角,慢慢的舔蚀伤口。
“好!”看着她虚弱的样子,伊芙的心里也是一阵的揪痛。“到哪里?”
“送我去机场,我要去意大利……哪里有我们甜蜜的回忆,你送我去哪里……”
“意大利?”伊芙惊呼了出来。
“是,我们现在就走!”她一脸的笃定,她怕她再待在这里会坚持不住。
“你这个样子怎么去啊,灵儿你……”
“不是还有你吗?陪我……”
“好吧……”看着她的样子,伊芙也不禁泪眼汪汪,就陪她离开吧,或许出去走走会好些。于是伊芙扶着她,静默的退出人群。她远远的打量着墓碑上的照片,她那早已经干涸的泪腺,却挤出几滴悲情的泪水来,仿佛是火焰般,一样的灼热,仿佛要将她的脸灼伤般,火辣辣的在脸上肆意的流淌着。
她心里对着照片默默的低喃着:“风,永别了。我会带着我们的宝贝替你完成你,许下却没有完成的诺言!”
奥斯蒙一脸悲伤的上前敬献白菊,然后慢慢的走到聂旭尧的身边,声音哽咽的说着:“聂大哥,节哀顺变!”
“谢谢!”聂旭尧一脸阴沉的望着他,眼底竟然有股嗜血的杀戮。
“出了这样事情,我与聂大哥一样心情十分的悲痛,我早已经把风儿当成自己的儿子,我一定不会放过那人的!”奥斯蒙一脸的面目狰狞,方不知他这样行为让人看起来更假而已。
“谢谢,老哥,风儿的事情我会处理,就不劳你费心了!”
“嗯!你多多保重身体。玉珍嫂子,节哀顺变!”
“嗯,谢谢!”于是奥斯蒙慢慢的退到一边,静待着葬礼的结束,可是越是等待,他越发的觉得事情有些蹊跷,为什么没有看到卡洛和天地盟的各大堂主。他四处的打量着,趁机过滤着人群,为什么都是一些陌生而且稚嫩的面孔?水堂在美洲的根基这么牢固,这样大的场合为什么出面的都是一些稚嫩的面孔,顿时间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在他心里掀起滔天巨浪,般排山倒海般的向他袭来。
该死难道说,这一切都是设的局?一切都等着他往他们挖的陷阱里面跳。
于是他风一般轻轻地退到人群中,慢慢的往后走,直至到了墓地的边缘的车道,猛然的拉开车门,一下子紧踩油门飞奔着离开了。一路上他使劲的拨打着电话,可是疏通电话拨过了,仍然无人接听。顿时间一股巨大的窒息感向他袭来,仿佛他的空间了没有支持人活命的氧气,有的只是让人毒发身亡的二氧化碳而已。
此时的水堂里却上演着一出戏剧性的变化。
水堂里,警备如常,但是唯一不同的是,夜里就从赌场和酒店带来了很多的人,安插在各个重点岗位上,突然间的改变让水堂里的人有一丝的不适应,然大家都静默的听着卡洛的安排,各个坚守在自己的岗位上,誓死如归。或许是因为风的离开,给大家的增添了几分的哀伤。这时候,楚祯、陆放和卡奇悄然的带着一帮人从别墅出发,与赌场的人汇合,前往奥斯蒙的老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