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动引擎,紧踩油门,掉转车头,车子一下子飞驰了起来,聂风最后望了望这威严的别墅。或许这只是事情的开端,心底一个计划正在慢慢的酝酿着。
而李灵则是一脸担忧,紧紧的握着他的手。那一句“先去医院,没得商量!”,让她的心咯噔了一下,紧接着就是惴惴不安。他的伤这么的严重吗?比她想象的还要严重吗?否则楚大哥的眼神不会那么的笃定。天啦,这男人究竟伤成什么样子了?
清晨,柔和的海风迎面拂来,半敞开的窗帘也迎风招展。窗外的那蔚蓝的海洋上,平静如镜,浩瀚无涯。水上白帆点点翩然,悠闲的漂浮着如诗般回旋;绿树白帆衬托着蔚蓝的天空,蓝蓝的海水,深邃而悠远。
窗前,一袭白色小洋装的俏佳人依窗而立,纷飞的发丝胡乱的飞扬,就连那禁不住寂寞的裙摆也随风飘荡,也想更大面积的与清风来个最亲密的接触。那仿佛是遗世而独立佳人,面孔秀丽,没有了在公众形象前那般的浓妆艳抹,随是一袭素面,却多了一份的清新脱俗和典雅高贵。她一脸的淡然,让人猜不透此时她的思绪里在沉思着什么,双眼平视着前面的海洋,那宛如清潭的水潋,透着点点的波光,仿佛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般。
久久之后,依窗而立的佳人,面上出现了一丝的忧虑,浅浅的,淡淡的,若不仔细琢磨,根本无法察觉。看来那平静的面容只是一个假象而已,思绪杂乱的她根本无法达到心如止水那般平静。
看着床上那吐气均匀的男人,仰天长叹一气,浓烈的眼神不停在他的俊颜上游离,心里竟有一丝的心痛,慢慢的爬上眉梢。
受了这么严重的重伤,却刻意的隐瞒着,难道他还真以为自己是铁打的,是金钢不坏之身?虽说医生已经过了紧急处理,他的伤势得到了控制,但还是得卧床慢慢静养,可是他却毫不怜惜着自己身子,竟然趁她出外景拍摄时,跑去和他们打高尔夫球,真是让她气不打一出来。
出事那天,要不是楚大哥的坚持,她还不知道他伤得有这么重,要不是医生抢救及时,说不定他的肋骨和脊椎就毁了。越想,她心里越堵得慌;越想,心里就越愤怒。猛地拉开窗帘,将窗帘卷起收拢,让光线直射进来,洒满整间卧室。
而受到强光刺激的聂风悠悠转醒,却让他一度的睁不开眼睛,双手曲拱,慵懒的遮住额头,才能勉强的睁开眼睛。她怒目的冲了过来,一手掀开被单。顿时间他那绑着绷带的胸膛袒露在她的眼前,肩膀上正渗透着丝丝早已干涸的血丝,更是火上浇油。退离两步远,瞪着他。
“起来!起来,你给我起来把话说清楚。”
“老婆,你这是……要做什么?”看着她一脸的愤慨,又看看一旁的闹钟,这大清早的又唱的是哪出?昨夜不是还好好的吗,一夜恩爱缠绵,怎么一觉睡了起来就变了个性子呢?俗话说这女人变脸比翻书还快,这果然没有说错。
“老婆?”她冷哼着。有着不屑和嘲讽。“谁是你的老婆,这里没人是你的老婆!”她口气冲冲的吼了出来。让他顿时间头皮发麻,一个不详的念头出现在他的脑海里。
难道她知道了昨天下午他与祯和放去打球的事情了?一脸的惊恐的瞄着她,看她的神情和动作。他知道,他死定了。但是立马换上一副‘阿谀奉承’的模样,想着怎么打诨过去。
“怎么了老婆?”聂风撑起身子,悠哉摇哉的斜靠在床头,手抱拳托腮的凝视着她。
“你又骗我?”她随手抓着床尾的抱枕,使劲的扔向他,可是他一个偏头兼扬手就稳稳的接住了飞来的‘炸弹’。那张笑脸让她火冒三丈,怎么伤口又裂开了吗?怎么会将肩膀都浸湿的了?
“老婆,怎么,你想就谋杀亲夫吗?”他掀开被单,披着浴袍,起身慢慢靠近她。“这是怎么了,谁又惹你生气了!”
“惹我生气的那个混蛋就是你!”她退后一步,对他咆哮着。“你又骗我!你简直是混蛋!”她怒目而视,对他不依不饶。
“老婆,你没有发烧吧!”他伸手将她拉扯入自己的怀里,宠溺的伸手探上她的额头,又探探自己的体温。“咦,没有发烧,正常的呀!”
“你少在这里装傻,你知道我在说什么?”他一掌推开他,拉远彼此的距离。
“老婆,即使是判我死刑,也得让我知道,自己犯了什么罪呀!”他又上前将她纳入自己的怀里,在打消她的怒气前,他不打算放开她。
“你这个混蛋,受了这么严重的伤却瞒着我,还骗我是皮外伤。这个就算是你怕我担心嘛,今天可以饶过你,不找你算账。但是昨天呢,你昨天都去做什么了?你倒是好好的说说!”她气得头顶都快冒烟。
“昨天?昨天我没有做什么坏事啊!”他故作吃惊的样子,想打诨过去。“昨天就遵循了医生说所的话,‘略微的’进行了适当的锻炼,没有做什么坏事呀!老婆,你冤枉我了……”他摸摸她的头,一脸无辜的望着她。
“那这是什么?”她狠狠的戳着他肩膀上白色纱布上早已干涸的血迹。“你不去打球会扯到?”她大吼着。
“这个吗?”他一脸的玩味的笑容。“你指的是这个吗?”他不理会她的怒气,反而的哈哈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