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在做什么?”
两人顿时仰头遥望,就看到一脸紧绷的李冠呈和面无表情的顿奇芬。
“搂搂抱抱的像什么样子!”李冠呈又是一阵怒吼。只要想到这男人的身份,他就来气,都是这个男人将他家搞得鸡犬不宁。
他紧握着李灵的手,一脸的真诚。一看就知道他就是他未来的岳父大人。“李先生,对于媒体上报道的事情,我很遗憾也很抱歉,所以今日特意登门道歉,希望李先生拨冗,我们谈谈!”
他的内敛,他的沉稳,他的睿智,让李冠呈没有任何的挑剔。可是他的身份让他心里有个就不开的疙瘩,他没有打算让女儿跟着他,他的女儿绝不能与帮派有任何的关联。
但他就是要听听他怎么为自己开脱的,还有就是如何解决平息这件事情。
“管家,备茶到书房!”威严的声音高扬在二楼,说完俯视了下面的人一眼,定定的转身离开了。
偌大的书房里,全是中国式古朴的家具,到处都泛着古色古香的典雅与芳香,在这样一座浓郁的地中海风格的别墅里,咋看之下格格不入,可是待你细细的品味,你就会发现这里返璞归真,透露着别样的韵味。
聂风环视着书房的一切,仿佛回到台湾天地盟的总部,不禁莞尔一笑。
“素闻李老行事果断,睿智沉稳,没有想到李老也是喜欢收藏之人,艺术造诣也颇有成就,而此为乾隆年间,青花缠枝花卉龙凤争珠图双龙耳扁壶。此物于器高45。2厘米,于伦敦苏富比2005秋拍卖,以RMB36,336,800的天价被一隐士拍得,没有想到这名隐士竟然是李老你!此时期青花胎体厚重,釉面肥润呈青白色,有缩釉和黑色小棕眼。青花使用浙料,呈色灰蓝,个别发色较灰暗,这种青花色料提炼精纯,呈色鲜蓝青翠,与明代嘉靖青花蓝中泛紫有很大区别,它明净艳丽,清朗不浑,艳而不俗,有的呈宝石蓝色,鲜蓝而不火气。器物口沿往往刷一层酱釉,底足处理不是很细腻,有粘砂、不光滑的现象,足内露胎或釉薄处常见放射状的跳刀痕。青花胎体洁白坚硬,很少有杂质,有”糯米脂“之称。胎体薄厚均匀,修胎仔细。釉面有粉白和浆白两种,粉白釉面硬度高,浆白釉面略疏松,偶有细小开片,还有一种亮白釉。中期青花底足露胎处光滑细致,多呈”泥鳅背“状,少见火石红,瓷器的质量比早期制品有明显提高,胎釉结合紧密,器内外壁及底足釉色基本一致。当时还出现用淘洗精细的浆泥制成的瓷胎,俗称”浆胎“,份量偏轻。青花胎体薄厚都有,底足大都平切,切削整齐,釉面多数是青自釉、亮青釉。其装饰效果上富有层次的节奏感、立体感,结合晕染法的使用,使青花更接近和达到国画艺术的表现手法。”此番温文尔雅,谈吐不凡的气质顿时间让李冠呈的脑海里‘咣’的一响,完全被眼前这个年轻人征服了,他儿子都不知道他收藏此物的用意何在,没有想到,他竟然一语点中了核心。
“李老不用惊讶!”聂风莞尔一笑,他能从他眸子里看出他的惊讶。“家父对我们华夏的古玩颇为喜欢,从小在父亲的熏陶下,也略知一二。”
“年轻人,你很聪明,也善于攻心之术。你的一番话的确让我非常的欣赏。”李冠呈示意他坐下慢谈。
“但是,灵儿的事情我心意已决,没有转圜的余地,只希望聂先生给我这老头子一点薄面,早日助我解决此事,此事事关重大,关系着灵儿的名誉问题,我十分的在意。”毕竟关系着女儿的名节,更是关系着女儿的终生的幸福,他绝不能含糊。黑帮太过于血腥,杀戮太过于残忍,人心也太过于险恶,单纯的女儿在这样的环境里,无法生存。
“李老,似乎对我颇有偏见呢!”聂风不急不缓,优雅中带着一份沉稳和内敛,那淡定的眸子里彰显着一股不容挑衅的权势。
“你我素未相识,何来的偏见?只是老夫看清了一个现实,你与我家灵儿是两个世界的人,是两条永不相交的平行线,不会有任何的交集。”
“可如果真如李老所言,那我和灵儿不会在茫茫人海中想见,可现实中,我们不但相见而且还相爱,这又如何解释?”他早已知道事情不会那么的简单,不会一帆风顺,不过这样的风平浪静却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本以为此行的基调会是剑拔弩弓。
“即使不是两条平行线,那也是两条相交的射线,交集之后,距离将会越来越远,直至彼此在彼此的眼前消失。”
“先生就这么笃定我和灵儿没有相携到白头的那一天?”聂风微微蹙眉。也许这等的风平浪静远比剑拔弩弓更加的令人害怕和不安。
“是的,我一向喜欢掌控主动权,不会将自己陷入被动的境地,灵儿与聂先生的事情也是一眼,我的女儿我了解她,她不适合你那样的生活。”
“是吗?那李老可否知道她已经手下我的戒子,在手下戒子的那一刻就没有了后悔的余地。”看着李冠呈一闪而过的惊讶,聂风他只是微微一笑,平静的脸上有着让人猜不透的心思。
“那又怎么样?”李冠呈一脸沉静的打量着眼前这个不怒而威的男人,心里竟然有些没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