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一局定输赢,一颗色子即可。”他神态归于平静,她可是押了如此厚重的比价值连城还要珍贵的东西,他岂能掉以轻心,说完解下腕表,推向中间,他打手一挥在人群中随便指了一个人。
“你!出来!摇色子。”他随手指了一个人,看也没有看那人,眼神直接对着对面的络腮胡男。“公平起见,谁也不会吃亏!”
“好!”络腮胡男一点也含糊,立马附和着。他还正有此意呢。
而被亚瑟点到的人,惊悚的透过重重的人群,移到最前面来,抖如萧瑟秋风中的枯叶一般的手,紧紧的抓住色钟,可还是明显的看得出在颤抖。
“开始吧!”亚瑟环视着对坐的男人,眼底霸气十足,有着必赢的决心和气势。
而李灵下了赌注,却后悔了起来,看着近在咫尺的他,后悔自己怎么可以惩一时之快,将他给戒指押上了赌桌,要是输了赌局,她应该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吧!
而来势汹汹靠近赌桌的聂风,两旁的人主动给他让出通道来,那璀璨的光芒直射而来,仿佛是秦天霹雳,仿佛是千刀万剐,仿佛是锥心刺骨,仿佛是万箭穿心,他的头濒临爆发的边缘,汩汩鲜血心万涓成河。那闪闪发光还带着璀璨光芒象征着他聂家人身份的钻戒,正安详的躺在赌桌上,刺得他睁不开眼睛,痛得他无法呼吸。震怒的眼神直接扫到她瞬息万变的脸蛋上,宛如是千年的寒潭池水,那般冰凉,那般冻人,只是一个眼神而已,就让人寒彻骨,全身战栗。那眼神又宛如是万箭齐发的利箭,想每一支都狠狠的刺进她的心脏,想要让她万箭穿心而死;那眼神又宛如是熊熊的火焰,团团火苗都飞扑她的身上,要想将她烧得体无完肤。
好啊,很好,她竟然敢将他送给她的戒指摆到堵住上当赌注,很好,很好,勇气可嘉啊!
随着那被点名充当临时庄家的人那使劲摇晃的手,聂风一声怒吼,震惊了所有的人。
“活腻了是吗?”那声音仿佛是从地狱而来的魔音,穿破了三界,穿破了宇宙,穿破了深海,穿破了冰山,穿破了地平线,穿破了崇山峻岭,穿破了万张高楼,直至穿破了众人的耳膜。
被他的咆哮声吓得愣住的李灵,只能傻傻的待在原地,仿佛是被定格了一般,空气在陡然间变得浑浊,变得稀薄,让她无法呼吸,也忘了移开脚步。
“这是什么,你也赶拿来当赌注?活腻了吗?”他一手‘拽’起堵桌上的戒指,高举起来,眼睛从来没有挪移过她的眼睛,一直直视着她,想从她那闪烁不定的眼神里看出点什么破绽来。另一拳却紧握着,害怕自己一个控制不住就卡住她的脖子,伤害了她。
“你是谁!”亚瑟不明所以的站了起来,看着他震怒的模样,心里也是五味杂陈。
可是不知死活说道络腮胡男,则是勃然大怒,一掌重重的击在赌桌上,顿时间因巨大的掌力,将桌子上的筹码和腕表震得上下抖动起来,发出叮叮咚咚的响声。
“哪来的毛头小子,这么不懂规矩?”见他那伟岸的身子和阴寒的俊脸,打量一下他周围的人,见他一人,再三思量以后决定出面讨个公道。即使待会将事情闹大了也没有关系,赌场为了生意、名声和形象也不会殴打客人,如果是输了钱不给或者是出老千作弊,那就另当别论了,最多赌场的经理待会出来调解一下就好。所以他断不会让他这个半路杀出来的陈咬金坏了自己的打算。于是立马站了起来,迎了上去。
聂风收起戒指,差异的转过头,对上一双贪婪、挑衅、戏谑的眸子:
“这位朋友,不该管的闲事还是不要插手的好,免得上了和气。”说完转身移至李灵的身边,狠狠的瞪了一眼亚瑟,拉着李灵的手就要走。
“好狂的口气!”他大笑着。“你好大的胆子,胆敢到你大爷我的赌桌上抢东西,得付出代价才行啊!”说话的同时,三步并两步的追了上去,一只手已经从后面扣住了他那宽阔的肩膀。另一手提起拳头欲要攻击上去。可是他却突然觉得肚子一声巨响,顷刻间传来锥心刺骨的疼痛,仿佛被榔头猛捶的一击,肚子都快要破裂了,心肝肚肺也欲要崩裂了。在那张肥硕的猪皮包裹下的五脏六腑,顿时一阵翻江倒海。他艰难的弯下腰,哇啦一声大吐起来,满嘴鲜血,吓的一旁的人惊咋般的叫了起来,一旁的李灵也被吓得面色铁青,目惊口呆的望着那口吐鲜血的人。而聂风却不等他缓过神来,他一鼓作气,一击左劈腿,飞抵在他的颈项上,顿时间众人只听到骨头咔嚓作响,那人一个踉跄后,身子前扑倒地,七窍流血。
然而聂风却没有想过要就此罢手放过他,一脚踩在了他的后背上,怒目的俯视着他:
“早已经警告过你,别插手多管别人的闲事,可你偏偏不听,偏偏不信邪,要一再考验我的底线,真是贱命一条!”
“小子有种你就报上名来,你大爷我决不绕你!”那人被聂风踩在地上仍然傲骨的回击着,希望自己那日薄西山般的气势可以震慑住他,但是这一切似乎都只是徒劳。
“是吗?”聂风冷哼。“我看你是没有了那个机会了!”聂风一脸的阴霾。而此时的李灵却惊呼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