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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转移之命运

古伦敦

威丝曼达特大教堂

“叽叽…咕咕”,当卡姆洛特角迎来了新的一天,沐浴在日光下的鹈鹕被远离了十余个钟头的温暖触动,发出了清亮的鸣叫声

而对于久侯于教堂外面的民众来说,他们的心情亦然如此,不仅仅是因为上天恩赐的阳光,更多的则是对即将加冕的新王的期待

站在远观的视角,这座建筑在设计中利用尖肋拱顶、飞扶壁、修长的束柱,营造出轻盈修长的飞天感.翻新不久的框架结构有效的增加支撑顶部的力量,使整栋屋舍结合镶着彩色玻璃的长窗自然,产生一种浓厚的宗教气氛.

教堂的两侧,是描写圣经故事的窗花彩图和几副典型的耶稣受难图。阳光隐在玻璃窗外,粒子状的光芒让每一块琉璃色彩缤纷。殿堂内烛光摇曳,宏亮的管风琴音乐在大厅内久久回荡,把身处其中的人们带入如醉如痴的梦幻中,走进一种深邃致远的意境。

“试问,你是否愿意承续先王之意志,遵循贵胄与公民之契约”

“我,摄政大臣——莫得雷德愿意”

“试问,你是否能够保证恪守主和自然之道,敬畏大地,海洋,天空之诸神”

“我,摄政大臣——莫得雷德愿意”

“试问,你是否愿意坚持谦卑,荣誉,真诚,尊严,直至灵魂消弭”

“我,摄政大臣——莫得雷德保证”

“试问,你是否能够容许无论是庙堂之国臣,还是荒野之隐士,皆有畅所欲言之法理”

“我,摄政大臣——莫得雷德保证”

年过半百的坎伯雷特大主教一袭法袍,用着几近颤抖的语气询问着半跪于地,不出意外的话下下个时刻就要受冠的年轻骑士

跪在圣母玛利亚脚下的骑士是那样的不凡,他的脸被铁甲包裹,浑身皆是战斗时才披挂的锁甲,只有一双明眸热切地注视着主教手中的王冠,而之所以能够让平日自视甚高的衮衮诸公感受到他的真是年龄,仅仅是骑士仍显稚嫩的语音

“我必将忠于职守,我必将全力以赴”

望着那尖耸入云端的天顶,彷佛要穿透苍穹般去宛若天堂的神秘;巍峨的正廊绵延至遥远的尽头,目及所见皆是璀目眩烂的珐琅彩绘窗棂和栩栩如生的大理石浮雕,骑士不禁有些迷茫

“亚瑟王,你的国家就由我来接管了”

埋首在地,骑士被堵塞的心扉微微敞开,正如一缕缕清风送入闷热的沙漠地带

教堂正面的两侧是高高耸立的尖塔,塔顶的十字架庄严肃穆,无数精雕细刻的尖塔层层叠叠而上。但见每一个高耸的小小尖塔,流畅的线条,绚丽的吊顶轻盈、雅致。多一笔不可,少一笔欠缺,柔美之中却能散发出一种难以估量的力量。

“那么,我以上帝的意志,万民的诉求,公室的代表宣告!”

主教刻意停顿下来,为接下来的发言暗暗蓄力

“亚瑟王的第12圆桌武士,不列颠的摄政大臣——莫得雷德爵士为英格兰天选之王!”

几乎同时在线进行的,镶嵌着流金鹰鹫的王冠被戴在了骑士的头顶

“我们的荣誉是忠诚!”

不知是何人开始了效忠的嘶喊,不过片刻,大大小小的领主们,拥兵自重的诸侯们陷入了歇斯底里的疯狂

“万岁,万岁,万岁!”

——————————

“啊,先等一等!”

………………

“哎?又梦到了那家伙的经历啊!”

我大口大口地呼吸着空气中所含的五分之一的氧气,试图平息从梦中带来的不安因素

“Master,你可算醒了”总带着调侃意味的熟悉嗓音,没错,这就是我的Saber

“我……难道是昏迷了吗?”

“Master,你不会失忆了吧!间桐家的老变态溜号的时候,埋伏在你身后的Assassin趁着我的疏忽欲置你于死地,结果是Archer的弓矢逼退了Assassian,同时也引起了你的昏迷”

“Archer?”

脑海中随即浮现出那相称于鹰隼般锐利的眼神,好似利剑,要剜出所有隐藏在黑幕下的危机

“完了,完了,Master的脑子的确坏掉了,我怎么如此苦命,我的上帝,你为何要惩罚我这个苦命的人呀!”

见我满脸的纠结,Saber误认为我的神经中枢受到了不可逆转的伤害,开始慌乱起来

“哼,要是让朝着你高呼'Yes,yourmajersity!的臣仆们看到'王'惊慌失措的样子,真的不知道那份'忠诚'能保持几成呢?”

拉开腿部的棉被,我尝试以弓直的两腿示人

“哟,脑子还没坏透,不然的话我可不会承担照顾你的责任哦!”

没有等到预期效果拔群的不悦,却换来了简直没心没肺的反讽

“Saber,你不应该生气吗?”

“很有道理,但考虑到Master脆弱的身体,毕竟是因为箭矢炸裂后受了非常严重的内伤,我还是有必要忍一忍的”

“有劳你了,Saber”

虽然那犹如春风化雨的笑容表面上是如此安详,祥和,但具体的弦外音不自觉又引起了胸口的一阵恶心

“不过这不是最主要的原因”

像是在思索接下来的说辞,又像是为了吊足我的胃口,Saber一改先时的随意

“还有什么?”

“这个嘛,Master,你真的认为那群叛徒是因为认同圆桌末席的能力才认可了我所谓的'王'命吗?”

………………

沉默,沉默,

无需可预见的征兆,

尴尬的氛围,

如影相随

“别在意,Master,你没必要关心我,Servant就是工具,工具是不需要执念的!”

半晌,Saber苦涩地说道

而我,则再次回想起尚留有余温的梦境,接受朝觐和赞许的莫得雷德,染上叛逆之名的莫得雷德,究竟哪个才是她贴切的面貌呢?

————————————

“自作孽不可活!”

对于正在和Berseaker肉搏的英灵卫宫来说,这句来自东方先贤的警句此刻无疑是自身心理最真实的写照

“砰…砰…砰……”

“如果是卫宫士郎的话,不死也要半身不遂了吧”

聚精会神的接住了大力神海格力斯的多次暴击,英灵卫宫略微有些侥幸

失去了理智的大力神没有因为对手的步步后退存有怜悯之心,只是用并非名器的石斧无死角的照射直感触及的区域

“晃荡……咔嚓……”

雌雄剑——干将,莫邪,专属于英灵卫宫的象征终于不堪连续的高强度打击丧失了原本的形态,化为粉粒

不过,将投影这种低级魔术展现到极致的英灵卫宫,早已习以为常了相似的变动

“traceon!”

短小的咒语过后,一模一样的双剑接替了前辈的工作

“好有趣,看来伊利雅又有新的关注点了呢!上啊!Berseak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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