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小辣椒右手拿着一个遥控器,双臂交叉于胸前,扭一圈,转一圈不断的走来走去,每走几步,就会抬头向屋内看一眼,焦急的等待着。
等待什么?
等待张振哭着喊着叫救命,去救驾!
没错,就是救驾!
青背受过专业训练,极有灵性,不过它绝对没受过抵抗****的训练,吃了大量****后,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找到一个洞洞,然后钻,钻,钻!
而手脚被捆绑的张振,有那个洞?
嘴巴!
张振能不能接受,答案根本不用想就知道,铁定是不能的!其实,只要不是变态中的变态都接受不了。按小辣椒所想,如果真被青背得逞,他很可能会精神崩溃,寻死觅活。
她想给张振点颜色瞧瞧,让他吃些苦头,发泄一下心里的怨念,仅此而已,并不想看到张振羞愤的崩溃,自杀寻短剑,她的怨念远远没有那么大。
至于冲进去救驾,会不会把自己搭进去,那自然绝对不可能的,小辣椒的后台——狡诈如鬼似魔的老爷子,怎么会犯如此低级的错识?
再说,就是没有老爷子,仅是有点小迷糊的小辣椒,也不会犯这种错误。
在让青背吃药前,小辣椒就给它换了一个项圈。
新换的项圈表面和以前的没有任何区别,不过,那只是表面,其实新换的项圈,是一个电击器,只要小辣椒按下手里的遥控器,项圈就会发出强力电流,把青背瞬间击昏。
电击项圈和遥控器,是购买青背时为了以防万一青背反水卖主赠送的,当场用一只活猪试验过,效果杠杠的。
一等,二等,三等……N等后,张振声竭力斯,惊恐交加的嚎叫没有出现,小辣椒有了不好的预感,再联想到张振之前打马赛克,装作弱智低能儿的说话,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大。
步子越来越急,投向客房的目光,频率也越来越大,很快,她终于忍不住,拿着遥控器推门而进!
屋内,被捆绑住手脚的张振蹲坐在床上,双手费力的压着一根烟,悠哉游哉的吸着,吐着烟圈。
烟圈一个接一个从张振口中被吐出,在空中连成一串,随后张振舌头一圈,又吐出一根浓烟组成的棍子,棍子把那连成一串的烟圈,像羊肉串般串了起来。
这招是绝活,不是天赋异斌,就是苦练再长时间也练不成。
原本张振也不会,不过随着身手的提高,他对自己身体控制力也在提高,超出普通人很多,控制着嘴巴中的某些地方,想做到这一步并不困难。
绝活百年难得一见,但小辣椒仅看了一眼,就不再关注,因为,她被自家的青背惊呆了。
青背,正爬在一条被五花大绑,无法反抗,毛色鲜丽,呜呜哀号,奄奄一息的母狗上,一下一上……
在青背旁边,还有一条一动不动,同样被五花大绑的母狗,只不过已经被青背活活糟蹋而死,尸体凄惨的摆在那里。
小辣椒转头看看悠哉游哉吐烟圈,亮绝活的张振,她一直守在门外,没有人进去,母狗只有一个可能,张振事先准备的,藏在床上或衣柜等地方,可这里还有一个她想不通的问题。
离开客房时,屋内并没有母狗,而张振被绑住了手脚,是怎么把母狗拉出来的呢?或者说,手脚不便的他,是怎么在青背的药效发作前,把母狗拉出来的?
小辣椒充满求知的眼睛,一眨一眨的看向张振。
“这可是我的秘密,怎么能随随便便就告诉无关紧要的人呢?不管你装出多么可怜的表情,哭着喊着满地打滚,我也不会告诉你的。”
嘴上这么说,张振脸上却分明写着:“如果你真满地打滚,我肯定告诉你!”
“不稀罕!”
小辣椒虽仍然很好奇,张振是怎么做到的,但要她哭着喊着满地打滚,她宁愿不知道,冷哼一声,转身就要离开。
“别急着走啊,这种现场直播,在林江长大的你肯定没见过吧?不抓住机会好好看看吗?”张振喊道。
闻此,正要离开的小辣椒脸上刷的一下红了。
张振说对了,她还真没见过。
林江是大城市,城管兼打狗队每天都满城乱转,流浪狗见一个杀一个,见两个灭一双,这种现场直播,不可能见到。
而在这里,农村确实家家户户养狗看家,而且往往不把狗栓在院子里,而是让狗自由自地的乱跑。
原因并不是农民伯伯们淳朴,不想让自家狗儿受委屈,想让它们享受自由。说来也简单,狗乱跑时可以随便吃点什么,节省粮食,这样的狗,几乎不可能吃肥,但肯定是饿不死的,饿不死,就足够了。饿大的狗,撑大的猪,在农村人,这是老辈传下来的话。猪吃不饱不长膘,赚不到钱,狗吃太饱不想动,没法看家。
不过,以上情况,那是以前,而不是现在!
林张两家,生意占了小县城半壁江山,村里的人也跟着沾光,一个个都脱贫致富了,不在乎那点狗粮,是以早就把狗栓住,不让它们乱跑了。
小辣椒转身离开,除了因为张振的话生气,和看到现场直播,不无关系!首次见到,对她来说是不小的刺激。
张振费力的拿起桌子上的剪刀,剪开手脚上的绳子,快步走到小辣椒面前,奇怪的问道:“你的脸怎么红了?该不会是青背……吧?”
“唉,其实这事没什么,我小时候经常看到的,村子里的人没一个没见过,你要淡定,淡定!”张振轻笑。
“胡说八道!”
小辣椒冷哼,饶过张振往前走,用力的安下手中的遥控器,心道:“这个条大笨狗,即没有办成事,又让我在张振面前丢脸,给我死啦死啦滴干活去吧!”
“呜!”
青背发出一声短促而尖锐的哀号,嘴里冒着青烟,一动不动了。
张振暗自擦了把汗,为青背的悲惨遭遇默哀半秒,这货正在办事,被突如其来的猛电一下,下场让人堪忧,不知道会不会阳痿终生,再也不举了。
半秒很快过去,张振不再为青背默哀,而是想着怎么去哄哄小辣椒。
回来三天,昨天屁股事件,今天的****大战和出家宣言事件,小辣椒不但没占到便宜,反而偷鸡不成失把米。而现在看到电击项圈,和小辣椒手里的遥控器,知道她还是担心着自己,张振觉得自己做的有点小过份了。
“小辣椒,别走,我有话给你说。”张振在后面追着小辣椒。
以为张振要落井下石,继续对自己冷嘲热讽,小辣椒脸上更红了,跑的也更快了,边跑边懊恼的叫道:“白痴,你让别走,我就不走吗?我偏走!”
“哼,今天栽在你手里,姐自认倒霉,无话可说。不过,你别想再有下次,别想!”
小辣椒在心里快速思量,自己该怎么报复张振。
不过,想了想,苦逼的发现,没招啊!
老爷子一肚子的坏水,满脑子的阴谋,只要想他请教,要多少损招就有多少,她再总结一下这次失败的教训,下次向张振发难,成功的可能极大。
即便他运气好,再躲过一劫,但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只要她连续不断的发难,张振,早晚会黔驴技穷滴!
可因为张振抓住自己的小辫子,在之前和她有约在先,这次过后不能再玩这么过份了,否则就把小辫子交到老爷子手里,那样的话,唉,想想都觉得可怕啊。而且,约定的见证人是老爷子,老爷子最恨没信用,说话不算话的人了,她会被老爷子讨厌的。
在大门口和小辣椒走碰头的林母,听到她的话,又看到她满脸通红,想到某种可能,心里咯噔一声。
等张振追着小辣椒跑过来时,林母再三犹豫,把张振拦了下来。
“伯母,有什么事等下再说,我找小辣椒有急事。”张振急着说道,想从旁边饶过去。
听到‘急事’两字,林母一下子抓住张振的胳膊,向院子内行去:“张振,我要和你谈一谈!”
虽然能轻易的挣脱开林母,但这是长辈,是岳母,甩掉她说不过去,张振顺从被她拉到院子内。
来到院子。
林母看看张振,咬咬嘴唇,沉吟又沉吟,脸上表情古怪而不自然,似乎很想说什么,但又有某种顾虑让她难以启口。
“伯母,有事尽管说,咱们都是一家人,有什么好见外的?”
张振不明白林母为什么这样,要知道,他和小辣椒从小长大,他经常去林家玩,特别是小时候,两人同床共被,睡在一起都是常有的,两家本就极亲近,他和小辣椒成亲后,这关系就更近了,又有什么难以启齿的呢?
林母依然沉吟迟疑。
“伯母,你真的不用这样,你就是骂我几句,踢我几脚都没什么,想说什么就说吧。”张振饶饶头,又道。
“咳,那,那,那我可就说了。”
林母清了清嗓子,看向张振身旁,避开和他直接对视:“你,你刚才,是,是不是,对小辣椒用强,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