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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往事

微风吹拂,在远离喧嚣闹市的街道一角,萧瑟依墙而坐的身影渐渐叙述出了一个别样的人生。

在风流的往日故事中,有好似夕阳西下般的别样温暖幼时…

那是一个温馨的家,有着一个宠溺般眼光的漂亮妇人,有着一个威严但不失智慧,那威严又智慧的身影,看向他却是如此的柔情,身着华服好似永远挂着慈祥笑容的老奶奶,脾气火爆,一言九鼎的银发老头,可是当那银白中带点灰色虎须被他抓在手里却充满了无可奈何的求饶似的哀叹,总喜欢亲吻他这个弟弟笑脸的柔弱淑***沉的二叔看见他也能嘴角也能挂起几缕微笑,还有那高高大大的三叔每次总喜欢把他扔向天空,逗得他呵呵直笑却也招来慈孝老奶奶无可奈何的呼声…

当然那也是个显赫的家,门庭若市,高朋满座,琼台阁楼,碧池环流,气象磅礴不说且占地极广,记忆力无数欲报琵琶半遮面的女子来往于亭台廊道之间,无数人物往来于那座名为天狼阁的古色高大阁楼之中…

“天狼阁”三个字从天明微微迟疑的嘴里透出。

“是,没错,就是那块白牙成名的垫脚石天狼族…”嘲讽还是什么莫名的东西从那个看似颓废的身影透出。

那是一个特别晴朗的日子,晴朗的有些刺眼,哪怕时隔七八年,风流也记得清清楚楚,那日明朗的太阳是如此的刺眼,那本该是一个喜庆的日子,这个二叔喜结良缘的日子应该是额外的美好,可是一切的一切因为那个黑色霸气的身影,那个日日夜夜宛如梦魔般让风流惊醒的人而改变。

在觥筹交错,高朋满座的庭院里却突然响起一道魔音

“天狼族者,今日我白牙势诛杀之”

只见以黑色身影逆着人流,站在花道上宛若一道顽石般,发出的话语却瞬间让全场妖声鼎沸的庭院顿时静寂无声,好似被死神笼罩了大地般。

一阵静寂过后,妖群中切切私语的声音渐渐传了出来。

“这妖是谁呀?敢在天狼族闹事,不知死活吗?”

“这妖胆气够大的,今天可是天狼族那个冷面杀神的大喜日子”

“这妖如果不是狂妄无知的话,想必必有依靠,今天有好戏看了”

“嘘,小声点,被人听见可不好”

妖群中七嘴八舌的切切私语逐渐传了开来。

一身红袍喜服的二叔那冷冷的脸好似更冷了,正要踏步而出,一只略带年轮长满老茧的手挡在了身前。

“混账,年轻人,不管你是谁,念在我儿大喜的份上,自断双臂,跪着从我天狼族大门爬出去,饶你不死”人群中央不怒自威的银发老者发出威严的声音,瞬间就覆盖了全场。

那霸气黑衣青年只是略略抬起头好似望了那个身着喜庆长裙的靓丽女子一眼,便低头发出低沉好似理所当然在陈述一个简单事实的声音。

那低沉的声音,那张脸庞却化作梦魔,让风流夜夜惊醒。

“在黄泉路上好好记着灭你们全族的是灭天白虎族的白牙”伴随着这道低沉的声音的还有那骇人的一拳,拳未至磅礴的气势早已把路途中的青砖大地粉碎殆尽,不仅如此那肆虐的霸道妖气好似能遮天盖日。

“小子,休要猖狂,问过老朽再说”银发老者气的虎须颤抖,一跺脚便迎了上去…

把风流挡在身后漂亮妇人悄悄地却满脸严肃的对风流说道“流儿,不准闹,等会跟着小环阿姨去到那个地方好好呆着,我不来找你,不许出来”那是记忆中一直有着柔溺目光的妇人第一次对风流流露出严厉的神色,那严厉却莫名的眼光,永远的刻在了风流心底深处,漂亮妇人轻轻转身对着身旁的跟自己从小一起长大的亲如姐妹贴身丫鬟小环轻轻耳语“小环,把流儿带到那个地方去,再把流儿的伙伴小武带过来,隐蔽点不要让人注意”

小环微微一颔首,牵着风流缓缓后退,在人群里默默却迅速地,像融入大海的雨滴一样消失不见。

风流还记得那个地方,来自头顶夜光珠阴沉沉的光亮微微照亮这个一无所有的石室…

“在那个石室里你知道那是一种感觉吗?”靠在墙角的风流紧紧了双肩,好似想要环抱住那个呆呆的小孩。

“空白,担忧,害怕…”哭却不敢哭出声响,那个像小狗一样卷曲着身躯,抱着双腿瑟瑟发抖,泪水从眼眶里不停留下,却不敢发出一丝声响,好似哪怕发出一声哭啼就会被妖怪吃了去。

哭累了,在不知不觉之沉沉睡去,好似梦中那个带着宠溺眼光的妇人会轻轻的将他叫醒。没有,永远也不会发生,醒了,浑身又冷又饿,瑟瑟发抖的身躯还是独自一人在那间泛着阴沉微光的石室,空空的脑袋一直在想母亲什么时候来找我,母亲怎么还不来找我,难道母亲忘了我吗?想着想着哭得红彤彤的双眼泪水又开始滑落。

“我呆了多久,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实在饿得不行,便从那个石室慢慢爬了出来”风流说着轻轻摸了摸肚子或许那种饿的感觉还停留在那个地方。

“我从石室里爬出来,入眼的却是一场大火肆虐后的断壁残垣和荒凉,我朝着记忆中那个庭院爬呀爬,爬呀爬,然后眼前一黑”

“当我再次醒来是在天狼城城郊不远处的一个破旧的山庙里,阿妈救了我,阿妈是一个捡垃圾为生的人族,虽然被这该死的世道折磨得只能捡垃圾为生,但却很有善心,这她的岁月里收留或救了几个向我这样的无家可归的孩子…”嘴角带着一抹至诚的弧度,风流缓缓说道。

“嘿,碰瓷的,你没想过报仇”冷冷的声音传到风流耳中。

“呵,报仇,你不觉得可笑吗?后来几经漂泊我知道那个妖,那个灭了我们一族二十二口直系,二百多族人的妖,踏着我们天狼族的尸体成就赫赫威名的妖族顶尖七族之一,灭天白虎族的五代直系少爷,灭天白虎一族的绝世天才,下一届的天妖十才一手在握,立于妖逝境的白牙,哦,对了,传说中灭天白虎一族的王,灭天白虎王还没有逝去,你叫我报仇”风流抬着头目光中满是嘲弄的看着天明,不知道是对天明的嘲弄还是对他自己的嘲弄。

天明迎着那嘲弄的目光,直直凝视那双带着嘲弄的漆黑眸子,就这么直直看着,好似能透过眸子深入心底,风流不自觉的避了开来只听见“我是你,我会报仇”

“呵,拿什么报仇,一无所有,还是所谓的妖胎境巅峰境的身躯去送死,对人家灭天白虎族这个庞然大物来说,我连蚂蚁,不,连蚂蚁都算不上,报仇,天真…”微微侧过头的风流不屑的回道。

“我是你,我会报仇”没有一丝变化的声音传在耳边,转头凝视的眼前这个莫名的身影,凝望着天明那双毫不避让的眼眸,风流瞬间懂得这个刚刚相遇却让他有莫名感触的能不由自主吐露心声的妖说的是真的,如果身份互换,他真的会报仇,向着那庞然大物,像飞蛾扑火般发起誓死冲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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