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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老鱼的肉包

九十年代末,在某条小吃街上有这么一个早点铺,面积不大,只卖肉包,但生意很好,每天都有很多人排着长队,经营这家铺子的是个六十多岁的老者,街上的人都叫他老鱼,听他说,自己以前是个捕鱼的,但为什么在这里卖包子,而且只卖肉包就没人知道了。

老鱼平时话很少,每天早上准时六点开铺,九点收铺,除非今天没有卖完,就会多留一会儿。

有这么一天,过了九点,老鱼还有两个肉包没有卖完,于是打算带回去,这时,铺前来了一个乞丐,全身破破烂烂,头发立着,整张脸都看不清五官了。

“求求你,给我一个包子吃吧。”乞丐操着不流利的普通话说道,两只手哆哆嗦嗦地举到老鱼的面前。

“这里有两个,都给你吧。”说完,老鱼用纸包起两个肉包,放到乞丐的手中。

“谢谢,谢谢……”乞丐接过肉包,坐在铺前的水泥地上,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连纸都没有剥开。

老鱼看着他的吃相,撇撇了嘴,就没再理他,自己开始收铺。

收拾完后,乞丐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不见了,老鱼也不在意,自顾自走了。

自从这天以后,乞丐每天一过九点,就出现在老鱼的铺前,有的时候没有卖剩的,他也不说什么,摇摇脑袋就走了。

一个月后的一天,老鱼六点来开铺,看见乞丐已经在铺前等着他了,他一边收拾,一边对乞丐说:“今天怎么这么早,这样吧,我以后都给你留两个,到了九点,自己过来拿好了。”

乞丐抬头看看老鱼,点了一下头,接过两个肉包,但这次他并没有狼吞虎咽,而是呆呆地盯着肉包,沉默不语。

老鱼感到奇怪,但又不知从何问起,只能躲闪着他的目光。

老鱼拿起最上格的蒸笼,一股热气腾腾的白烟冒起,挡在了两人之间,等白烟渐去,乞丐已经不见了,而地上放着两个肉包,老鱼拿起肉包,只能不解地笑着。

这时,已经有人开始来买包子了,老鱼也做起了生意。到了九点,肉包一个不剩,老鱼收拾完铺子,赶回了家。路上,老鱼感觉有个人跟着他,他走得快,那个人也走得快,他停下来,那个人也停下来,他很紧张,于是小跑着回到了家。刚关上门,老鱼就听见有人在拍打着他家的门,声音急促而有力,从猫眼望去,什么都看不见,黑洞洞的,似乎被什么东西挡住了,他很害怕,就问:“是谁?”,但没有听到回应,于是就一手拿过笤帚,一手扭开了把手。

老鱼慢慢地开了门,正想把笤帚打下去,一股子臭味袭来,正是那个每天过来拿肉包的乞丐。

“你……你怎么回事,跟着我干嘛?”

“呵呵,没事,就想把这个还你。”乞丐说着话,从身后拿出一个编织袋,丢到了老鱼面前,从里面滚落出几个发霉的包子。

老鱼低头一看,是自己的包子,就生气地说道:“你这是什么意思,不要吃,还每天来拿,神经病!”

乞丐不紧不慢地问道:“你的包子是什么馅儿的?”

老鱼有点惊讶,没想到他会有这么一问,说:“馅儿,当然是肉的了。”

“肉的?猪肉、牛肉,还是鸡肉、鸭肉?我怎么觉得都不是。”乞丐毫不客气地质问着。

“当然不是,是鱼肉。”老鱼呵呵笑了起来。

乞丐被这一笑,很是意外,说道:“我看,是人肉吧。”

刹那间,老鱼扔下笤帚,一把抓过乞丐的衣领,把他拽到了屋内,关上门,从身后拿出一把菜刀抵着他的脖子,恶狠狠地说道:“胡说,你再敢乱讲,我剁了你。”

“剁之前,我要告诉所有人。”乞丐用手握住刀柄,重重地踢了一脚老鱼的肚子,拔腿就跑,还没来得及开门,就被踢翻在地的老鱼用刀划破了跟腱,一下子摔倒在了地上。乞丐痛苦地挪动着双脚,老鱼又快速扑上来,直接用刀插进了他的脑袋,顿时鲜血直流,死在了地上。

第二天六点,老鱼来到铺子,又开始做起了生意,不过,今天多了一种馅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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