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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歌吟(1)

三十八岁史记

上卷

生我

养我

爱我

下卷

我生

我养

我爱

捉迷藏

顽皮的母亲

同她的孩子们玩游戏

她藏在哪里

孩子们都能找出来

这一次

她藏到了地下

她想

这一次找不到了吧

从麦子的根须

从玉米晶莹的颗粒

从春天的蒲公英里

很快她听见

她的孩子们

哭着走来走去

哭着醒来睡去

哭着长大老去

我在这里呀

母亲不停地

说着这一句

我在这里

她说着

又把脸埋进风里

韭菜盒子

韭菜麦苗兰草

以相似的身躯

在原野披靡

延人慧命者麦

颐养天性者兰

韭却沦落为六荤之首

被佛门弃绝

那气味

总让出家人凡心大动

不吃韭菜容易

不回家却难

清明的新韭含了春水上市

甫进入口中

列祖列宗们

便在齿间喋喋不休

不为果腹

乡气郁结成石

以为韭菜可以解之化之

谁知两粒荤泪

落进盘中

欲解的乡愁如韭

割而复生

素描中国

二月的春风

从不卷刃的剪刀

由江南至江北

那么剪过去

江山便绿了

一朝一代地剪

一再一再地绿

如此这般地裁裁剪剪

中国这方水土

就出神入化了

淡淡地浸入最薄的宣纸里

幽幽地烧进

最脆的瓷器里

纤纤地绘在

最小的烟壶里

躲入一方云石

刻进一杆秀竹

偌大的江山

幻作一块绢的帕子

是年少时发上的娇羞

到老了

怀中掖袖间揣

哭了笑了

怎样的泪

也只是那么轻轻一蘸

说到中药

入肺入腑入得筋骨

包治百病

除却乡愁

如果你也被母亲这样叫过

紫花苜蓿的衣裳

云胖胖地镶边儿

零落的日子

风来梳妆

家中的炊烟

长长地曳在天边

如一杆带红缨的鞭子

吆着木轮车

吱吱唔唔回去

正好是母亲叫开了

一排声浪

滚过草尖

怎么怎么一下就变成再也

重复不来的绝唱

另类童话

从前

或者

很久很久以前

故事都这样开头

说什么呢

说痛的路自然崎岖

满有荆棘

却不能多一双手

扶杖而行

说色泽艳丽

多为魅惑

玫瑰带刺

好像戴了祝福的面具

哭和笑

盛装在一张脸上

嘴角一撇

或者一翘

都是花瓣

喜剧和悲剧

是硬币的两面

落下来非此即彼

但童话是抛起来的硬币

羊群盖满山坡

一只两只

黑的白的

逐一数着

妈妈其实

我是害怕睡着

因为今生我们已经错过

这一年

你在那边睡着

真实得好像梦

这一年

我数着羊群

一群一群

双眼大睁

慈母的双手

给孩子拭泪

屋檐儿上飘过云朵

是个惯常动作

可是妈妈

你难道不知

每朵云都是带着泪囊的

其实慧能

面色如漆

端坐如钟

被山风推来搡去

就是不肯倒下

慧能心有不甘

那日他正要从蒲团上站起

拍拍腿上的土

他正想脱下袈裟

推开久闭的柴扉

不料经年累世的睡意

潮水一样袭来

没过他

像扇贝留在岸上

潮水千万次涨落

都无法接驳他回向深海

有一个偈子熟透了

不幸卡在喉头

鱼骨一样

肉身是一副担子

不小心就卸错了码头

面向浮世

坐着不肯走

下一班船来否

下一个嗝

打否

无从预期

月光下的路得

放弃故乡

放弃年幼的玩伴

那时她们躲在葡萄架下

张嘴等一枚成熟的葡萄

掉下来

她放弃了游戏

让别人的神做自己的神

今夜远离家乡

秋水般的月光

霜降在收割过的麦田

小驴驹用小蹄子拍着泥土

旷野是白的琴键

狗在场园外安心地睡着

星星像雪花一样坠落

大地的身体因为疼痛在微风中颤动

今夜路得

谦卑地睡在主人的脚前

这是完全降服的一夜

有一种爱是这样开头的

用全然的放弃

像这一夜的月光

心甘情愿地渗进大地的心口

诗是时间的缝隙

遇见

是百年不遇的事情

针和线

对于岁月的缝合

不抵

十指交缠

岁寒三友绣于枕的两边

交颈而眠

沙漏上下斟酌着

横竖就那一点儿时间

如果诗可以来

坐在幼沙上滑进梦田

我不能说出爱有多大

这个秘密

值得守一万年

老中医

把自己磨成银针

用杀伐的样子

表达柔情

一次一次地

探入捻动

说是醒针

其实是怕自己睡沉

把自己炼成丹

天花垂露月影滴珠

籍着火凝成铁

滚动在气脉中

遇水架桥逢山开路

时间和人间相处的方式颇简单

不是磨着便是炼着

直到珍珠成灰

甘草炙过

名字变成一种疗法

和百草一道汇入药典

慢慢地攻坚幽幽地散结

泻一泻再补一补

给通不过的淤滞

另辟阳关

煮山烹海

劝退死亡

活着就是家传秘方

新年志

地上的日子

被梦魇追逐的日子

飞速闪过的是

神情沮丧的城池

鲜花一样盛开的姐妹们的脸

转瞬凋零

踉跄的一生

不过是一程助跑

双臂一振翻云扶摇

就可御风万里

俯瞰人间

小而朴素的摇篮

灰蓝色的星尘

正在退进天幕的深处

那细声哼出的眠歌

舒展了

整个穹苍

我儿提摩太

一听你这样说

我的眼泪就掉下来

不要说下去了

不用书信

前一封后一封

不用千嘱咐万叮咛

只是说一声

轻轻地

我儿提摩太啊

打渔的父

对儿子说海的去向

种田的父

对儿子说泥土的秉性

另外一些儿子的父亲

熟知山林的隐情

而你说

我儿提摩太的时候

你就把天上的秘密

分解了

一丝一缕

织成人间的斗篷

一件魔法的斗篷

抖擞一下

披挂起来

就可以去云霄以远的鹏程

但你说了

活在人间的秘笈

却是百般忍耐

好像孤儿

走完一生的荒凉

才能回到父亲的脚旁

可是父亲

我儿提摩太啊

只这一声

便赢得我的一生

洛夫扫雪

扫出青草

苏武便来牧羊

一曲未竟

却是热泪两行

欲零还住

哪里才是洛夫

燕山如席

昆仑如剑

长白如絮

祁连如鹅毛

之雪

如玉如翠的峨嵋之雪

洛夫扫啊

扫过无雪的小岛

扫过冈底斯

扫过乞力马扎罗的雪

一路扫到洛基山下

总不是家门之雪

只扫得扫帚成精

驮着诗魂

漫天飞舞

染白洛夫的双鬓

再也化不掉

那年春天

这是很久很久以前想过的日子

想过这样的阳光

这样子照着

白白的好像粉末

我踩着自己的影子

去井边汲水

有人在空气里吃吃地笑

就是这样的春天

一个人走着

树上回来的叶子

好像是远年的

手害羞地藏在暗处

一任空空的袖子

疯狂跳舞

小蜜蜂用很大的呻吟

酿蜜

想到我会坐在井边

等着你来

以自己的命换回你的水

这是我一生中唯一想做的交易

皂荚树

孤单如鹰

群鸟都飞去了

一些影子掠过你

南方的湿气上升着

石头也想发芽

绿洲如梦

残忍地坐在

你细小的叶片上

土地用干裂的唇

咬住你的根系

不松口

被呼求五花大绑

却不可倒下

高高且远远地

无法相助地守望着

等沙漠的舟

以你为岸

晨更后的歌吟

你是我的黎明

我的第一根白发

你是我的河山

我的第一道皱纹

你是我的洋海啊

我的第一滴泪

爱人

我的第一个春天

叫我如何在

这样的季节

忘记你

忘记

这一日之晨的

第一次亲昵

记忆大师

说起那些葱茏的往事

你转身就潜入深海

拎回一串细节

巴巴地望着你问

怎么会怎么能

记得这么清

知道那时节郁郁葱葱

也知道每逢秋意要浓

一伸手就触到早年

好像冻柿子的皮肤

冷冷滑滑的

只要想回去

首先掉进天色里

节气太不靠谱

不给信号

道岔一扳

就没有故事了

没有人

一切都不曾发生

秋意大约是一个预警

有点迟疑

又问你怎么会怎么能

如果没有故事没有人

对啊你说

你也是坐着从前的风

才能回去

牧师的脉

把哪一阵悸动

命名为基督的来呢

道成肉身

血脉就裹挟在其中

哪一股风

风闻过那个圣名

一路撒种

一路是密匝匝的麦子迎上来

把脸砸得生疼

门楣上有一个印记吗

直叫飞刀逾越了

病是一条长线

医来药去

特别缠绵

痛是个诱饵

目的是让另一条命咬钩

这病起自恩典

那一年有许多孩子叫建国

好像

那一年出生的孩子

都叫建国

建国是一代人的名字

夕阳下炊烟摇动

数不清的母亲

在叫

建国——

回家吃饭

建国长大了

在乡村的土路上

在油田的井架下

在有白杨树的哨所里

叫一声建国

总有许多回头的

建国啊——

许多羞涩的好姑娘

在月夜下踯躅

她们初恋的心

被建国这个理想的名字

揉搓得酸疼

建国啊——

她们的心在对她们耳语

如今这些建国要老了

阡陌纵横到前额和眼角

银装素裹了双鬓

建国——建国——

高一声低一声

远一下近一下

记忆的山岭

呼应着

不知道这一夜

有多少个叫建国的人

披衣坐起

看曙色正要挂上

另一个甲子的额际

我唱黄水谣

没有哪个沧桑的字眼

可以谈论你我的尘缘

一粒迟暮的细土

穷一生的翻滚

都不能接近你的帆影

用每一个毛孔呼喊

也无法颤动你春山的叶片

偏偏命中注定

你做了我不得偿的夙愿

可惜作雨作云

作隔世的谜一样的泪滴

每一次汹涌

每一次都不由自主地雾散

那么这次

做那个惯于追逝水的女子

截住你在麻曲以先

在那个大哽咽之前

在那个足以忘记前尘的转弯到来之前

今夜刮九月的冷风

有墨黑的夜色

在黄河边

渡我吧天快要亮了

只是为着得渡

我得先是那羊皮筏子

先渡尽这河两岸的绿女红男

身世

鼓声一起就忍不住

把每一段舞

都跳成胡旋

旷野搭台

漠风一样的旋舞

旋舞啊继而飞天

妖野蛮荒的弧线轻易就拴住

时间的脚步

黑色的帐幕也掩不住

这一张笑口

唇齿间欢喜失禁

惯走风沙的喉头

到如今只余下歌声出入

那么告诉白云

别再假扮成羊群

一旦你们云集

放羊的女儿

手中只有纤细的笔杆

举起来又放下

她那些清瘦的诗句

早已不堪这般放牧

天冬和麦冬

一对好姐妹

约好了下凡来

下得深了些

又植入尘土

天冬北上

麦冬南驻

久了

竟又成了陌路

苦寒的天冬

遇火败火逢燥即除

麦冬静静的妹子

偏偏有驱逐心魔的妙术

这一天

她们在药典里不期而遇

又一天在一罐煎熬的汤里

相拥相泣

水火既济

她们这样的奔赴

缘自天上的

一个配伍

沉船

潜入陌生的水域

隐姓埋名

预备用千年窒息

帆不再抓住远方

风息了梦想

锚的种籽

定在波涛的深处

从水的背面

反映春天

最不真实的绿意

拦腰砍断的壮歌

余韵不散

彻底放弃

就得着完全自由

叫绝望照着

最美的样式成全

老华侨

人说

捉筷子尖吃饭的

离家远

不信

只管吃饭

果不其然

家远了

只余下筷子尖那一点

天天用它夹乡愁

指望某一口香

揽中原进臂腕

引黄河入梦

年复一年

归乡的只有舌尖

筷儿憔悴

架不起桥

刻不成舟

做不得拐杖

只在那些

用刀叉吃牛排的黄昏

当牙签

探访齿间的余香

那三五颗老牙

是从家乡带出的

最后伙伴

树化石

早在时间之前

岁月以先

那时鱼是树

落叶的鳞片

摆渡于两岸

阳光锋利如针

柔韧似线

绣出红唇

在歌谣启齿的瞬间

石头完善

记忆晕眩在年轮里

鱼群浮出水面

光阴的碎片

班驳于你我之间

春来和秋去

春来的奶奶

从眼中摘下泪花

用吹火的唇

轻轻一吻

泪花变成夜明珠

奶奶将珠子

放进春来的手中

遂将她小小的背影

推进夜色

春来成了坐在风上的人

风上的人

注定远行

春来回头

看她亚细亚的村庄

遁入黄土

有人风闻

北雪消融

露出黑土

话说越过峡谷

绝境即是沃土

秋去是春来的好友

春来之后

是秋去的笑声

秋去笑了

尘埃间划下一个又一个旋涡

会哭的风

你那里的风是会哭的

在蝎子草丛中

捶胸顿足

在车辙之间的马莲花上翻身跌落

在芨芨草尖

声泪俱下

童年在你那里度过

一半的日月在风中

飘摇

风还刺破小气球

让它从来都不能飞上天庭

风哭着是因为没有树了

树是它的琴弦

风和树在一起

原本是约好了要唱欢歌的

女人的帕米尔

鹰翅疲惫

羚羊的前腿

厌倦对山崖的攀爬

莲在雪线左右徘徊

男子放弃马

马放弃驰骋

羊群把自己无奈地

晾晒在低缓的坡地

这时的女人

在高原上分娩

像一块褐色山石

默默用力

这时的她

褐色而无声

双眼的凝视

使低垂的天空神性

此时的帕米尔

正自女人的体内娩出

她拎着新生的

褐色婴孩

拍着

吻着

掖进皮袄

羊群在附近吃草等她

从此的帕米尔

就在女人怀中

长出与天接壤的身影

从此以后的帕米尔

无论怎样雄性

女人用一根发丝

就可以做它的缰绳

和藩——一个女人的西征

一朵牡丹由中土

移栽西域

一路含泪唱胡笳十八拍

阳关外

高高的芒草如雪

西风中大雁急归

胡天秋色

孤悬地极的大漠

担在一付削肩上

几欲滑落

朝代的丰腴在一根青丝上缀着

西征噬血

唯有血才可安慰

旷野的焦灼

战袍呼啸起来

男人们乌云一样集结

而女人却是独自的

漠风一努嘴

一瓣落红的印记随之湮灭

在烈酒里勾兑成火

在冰里睡着

女人的章回

在羌声的笛孔里坐窝

幽怨孵化

破壳而出的历史像遗腹子

一出世就捋着山羊胡子

思念禅

坐有坐的禅

卧有卧的禅

行住坐卧处处可以禅

只是我的禅

是思念

点滴的禅

片段的禅

旋律的禅

气息的禅

梦里的禅

推开门的禅

望月的禅

看雾的禅

赤脚的禅

我的禅是这样

活生生的思念

风一吹就落泪

眼窝里绽放禅

叹口气

嘴角边也挂着禅

饭里藏着禅

汤里飘着禅

桔子剥开六七瓣

一酸一甜都是禅

母亲的修炼

思念禅

先知阿摩司

阿摩司阿摩司

今夜是我在叫你

我的指尖如婴儿的指尖

抚过你的嘴唇

说些什么吧

说说你的桑树

春风的柔指

怎样一指

桑葚点地殷红一片

阿摩司啊

几千年过去了不算什么吧

几千年

一群羊被另一群羊扮演

树怎么被拔出

又怎么被栽种

只是今夜

你要开口

说出树木以外的事

和羊圈无关的讯息

人间的神经已被现实

挑动得疲惫

当山向我列队而来

众水的方阵如垒

逼近

谜底已经揭晓

我思念一个谜面

就像当年桑树下

阿摩司放下牧羊的鞭子

情不自禁地说着预言

今夜阿摩司啊

在你预言的一切早已

应验了之后

求你再向我发声

求你的声音来抚触我的错愕

女先知

如果是一个女巫的故事

就必须准备裹脚布一样长的稿纸

一个回合又一个回合

三番五次死去活来

如果是一个女人的故事

必须沉潜在泡菜坛子中

叫滋味儿进去

如果是一个女先知的故事

只得一百零三个字

某人的女儿

寡居八十四年

并不离开圣殿

正当那时

她讲说孩子的事

似乎亚拿一生只做了

这一件事

她活下来只为着讲说

这一件事

没有后来

历史有一个长长的走廊

亚拿只是闪了一下

为的是带出那个孩子

然后呢她就活在她的讲说中间

名叫亚拿

2011年

四月的第一个星期二

你名叫亚拿

或许你将在丈夫的

臂弯里睡上八十四年

一双儿女

带着你掸落的风尘行在世间

双泪常流因为炊烟

每天早晨

你令双脚踏入圣殿

可来不及转身又掉进凡间

常年为着要一个

合神心意的祷告而祷告

哭着给自己取下这个名字

亚拿亚拿

只要有人这样叫着

正当那时你就会走出去

讲说那个孩子的事情

叫亚拿

是为着说出耶稣

垂询

面对天空

一双脚要多么虔诚

才可以无愧地踩下去

生命谦卑了

如弯弓在怀

可射出去的

还是自义之箭

靶心无有知觉

却血流成河

谁有权柄

给生一个意义

朝拜的双脚踩痛大地

倒伏的鲜花在春天里

等着再一次被风扶起

风扯下夜幕

喧嚣的人间闹市

静穆

因一个名字

被悄悄念出

星辰如群马

滑出天际

最幽暗的地方

谁的眼睛被轻轻捂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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