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平静的夜晚,哥哥的放在客厅茶几上的手机不停地响,正巧刚进门的爸爸看到是安琪的电话,准备接听,可是对方已经挂断了,回拨过去关机。
爸爸看着手机中十几个未接电话隐隐不安起来,安琪不像这么冲动的人,这大半夜的,难道是有什么事情?想到这里他便赶到了安琪的家。
安琪的家离的不算远,那是爸爸一小套闲置的房子,哥哥说通了爸爸借给她暂住,这样也省了她的房租,我们当时都知道她的家境并不好。
洗好澡的哥哥从卫生间出来,拿起手机看到那么多的未接来电,迅速换上衣服,驱车前往安琪的住处……
等到爸爸赶到的时候,大门并未关,他看到了蜷缩在角落里嗦嗦发抖的安琪,她的身上没有一件衣服……
奸安琪的那个人是安琪老家跟她定过娃娃亲的刘岭,他是安琪村上有名的纨绔子弟,仗着自己的爸爸做土方生意赚了一大笔钱,在安琪15岁那年,硬是强行定了这门亲事。
安琪不想嫁给刘岭这样的人,靠着自己拼命读书考上了大学,拿着奖学金来到了上海,她跟哥哥是同学,哥哥早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对这个百合般的女孩子有了好感,尤其是得知她的过去时候,更多了几分怜爱,他一直默默地帮助这个女孩。
安琪原以为走出了那个地方就可以结束自己的噩梦,没想到刘岭那个无赖竟然不远千里追到了上海,他把安琪堵在学校扬言要让她在学校里呆不下去的时候,被哥哥痛扁了一顿。
谁都没想到,刘岭并没有知难而退,他悄悄地跟踪了安琪好几天,确定她是一个人住的时候,找了个机会登门入室。
安琪再跟他拼命挣扎抵抗的时候,拨通了唯一可以帮她的人……哥哥的电话,只是那时候哥哥在卫生间洗澡,那通求救的电话却阴差阳错的被爸爸给接到了。
只是等到回拨过去的时候,刘岭已经摔了安琪的手机。
爸爸拿了房间里珊瑚绒的毯子盖在安琪不作一缕的身上,抓住她瑟瑟发抖的双肩想要跟她说什么,然而这时候站在门口的哥哥目瞪口呆,他不敢接受眼前的一幕,一个是自己的爸爸,一个是红颜知己。
于是误会就在那一刻产生了。
这个误会被掩埋了下去,安琪跟爸爸两个人的意思,有两个原因:如果报警,安琪不忍这件事情传回老家,那样她那老实巴交一辈子的父母还有弟弟,该怎么样面对那个农村里的风言风语,他们只会承受不了压力逼她嫁给刘岭。安琪宁愿死也不愿意是这样的结果。
其二:出于对哥哥的保护,爸爸也希望这件事情就此作罢,真要闹开了,以哥哥的脾气他铁定会找刘岭算账,爸爸知道哥哥这个血气方刚的年纪里,很容易被情绪战胜理智,到时候一发不可收拾,如果为此安琪嫁给了刘岭,哥哥更会自责一辈子,所以爸爸觉得不管怎么样这件事情都不能让哥哥知道。
原计划是爸爸给安琪一笔钱,让她远走高飞,却不知,刘岭那个卑鄙无耻的小人竟然回家对安琪的父母说了自己那档子禽兽的事情,再被父母一再逼着回家的她失魂落魄的过了一个多月,发现自己怀孕了。
那一刻,安琪觉得自己掉进了一个不见底的深渊里,绝望的她想到了轻生。
可是她始终放不下自己的老家的亲人,于是她找到爸爸,说出自己辗转几天以来的想法……让那个误会继续下去。
虽然爸爸并不愿意娶儿子喜欢的人,但是为今这似乎是保全所有人的唯一的办法。
所以,在一个周末的晚上,爸爸拉着安琪的手告诉我们……他们已经结婚了。
原以为我选择了抽身不理会那段三角恋专心陪着安琪最后的时光,他们的一切就与我无关,没想到还是把我搅了进去。
而我对此却浑然不知,直到lulu瞪红了眼睛使劲捏着我的胳膊质问我为什么要自作主张拆散贺川跟梅馨的时候,我明白,该来的始终会来。
对于我当时的决定,从未后悔,尤其是看着梅馨一步步走上独立坚强的时候,我总在安慰自己,这么做值得。只是现在梅馨眼中流动的表情让我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
终于她开口问我:“她说的是不是真的。”而我能说的只有“你听我解释。”
“做了就是做了,解释个P。”lulu又加大了手上的力气,痛得我呲牙咧嘴,这个该死的,我强忍住手腕上的痛,说道:“你懂什么,你能不能不要整天做事情不带脑子。”
“是,我是没你聪明,但是我不会为了自己的利益出卖朋友。”她看我的眼神是恨恨的。
“你在瞎说什么,这跟我利益有什么关系。”
“还装蒜,你******不就是当时为了陆亨吗?谁不知道你早就知道陆亨靠莫妮卡的帮助东山再起并且击败了竞争对手。你当然要卖个人情给莫妮卡,我当时还奇怪了呢,贺川老婆怎么就这么巧,找你当她咨询师,你又不是什么名医生,你以为我们都不知道吗?”
“你把我当什么人了,陆亨以前的生意我从来不参与,我怎么会为了钱做这样的事情。”我就差跳起来,无奈她的手像钳子一样卡在我的手腕上,我踩了一下她的脚,可惜没对她照成任何物理上的伤害。
“为了钱你当然不会,你多了不起,你老子有的是钱,但是为了男人那就说不准了,当时黎涛把你甩了,陆亨出现了,你当然会想尽办法拢住这个男人的心,你也更懂得他心里想要什么。”
“这些话谁教你说的。”我觉得自己后背发凉。
“哼,心虚了吧,我真是看错你了。”
梅馨没说话转身就走了,任由我们两个在原地撕扯,我眼睁睁地看着她的背影,心里一个激灵,转脸冷冷地对此时脑筋脱线的lulu的说:“放手。”
Lulu偏偏跟我较上劲说不放,还碎碎叨叨地问我,为什么当初贺川都准备离婚带梅馨远走高飞了,我为什么要为了自己出卖多年的友谊。
懒得跟她罗嗦,甩不掉她的手,我干脆心一横,低头在她手上咬了一口,得到解脱后我直奔不远处的理发店。
我不知道lulu为什么现在会翻出大半年前的事情,但是我知道以她一个人的本事是挖不出这件事情,或许说她压根就不会怀疑。刚才那一番话句句正中要害,知道我一向把爱情看得很重,当时在我最需要一个人在身边的时候,陆亨出现了,陆亨跟莫妮卡生意场上的来往也是真的,我找过贺川让他主动退出这段感情,这些都是真的,莫妮卡是我的患者由始至终也只有我一个人知道,所有的事情分析的这么透彻,再加上这么添油加醋的一说,本就对贺川一事极为敏感的梅馨势必会相信,至少现在是相信的。
当然我更知道谁现在最想看到我跟梅馨闹翻了。
郁小妖正悠闲地看着发型师折腾她的头发,好像意料中我会找她,只是斜视了我一眼,然后又欣赏镜子里的自己,看着她,我像吞了只苍蝇般恶心,不顾手腕上的痛,对着她一字一顿地说:“想不到你这么卑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