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肯定?”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直到今天我仍然可以很大方的承认我要的是有面包的爱情,如果我像你一样有个有钱的爸爸,我现在也可以去找一个人谈一场纯粹的恋爱,想爱就爱,不爱就分开,因为你不用替你以后生活中的柴米油盐烦扰,不会为了养一个孩子要花多少钱而担忧,因为这一切你都不用去考虑。我不一样,我爱过了之后我还要生活,就算谈恋爱,你觉得一场精神的虚爱会坚持多久。爱情离不开物质,女人永远都在乎她的男人能给她提供什么条件,不信你去看看,女人在面对自己男朋友一个只是说我爱你,一个送她最想要的东西,哪一个女人的笑容更为灿烂,一个LV远比一句IL0VEU更让人心动。不过我现在已经不再向往那种豪华生活,但是我要他能给我物质保障,物质有时候更是女人的安全感,我已经过了只要相爱就可以的时候,现在我要的是安全感。”
她俯视着马路上来往的行人车辆,继续跟我说:“这个世界上不止我会这么想,你看看这大街上的人,他们大部分都在为了生存都奔波,听好了是生存不是生活,生存就仅仅是吃饱了穿暖了有个地方住,能给他们的孩子交学费。你可以随便找个人去问问他们要的究竟是爱情还是面包。”
这条路上,有人在寒冬的风中骑着电瓶车行驶在下班的路上,整张脸被围巾口罩包围的就剩下了两只眼睛露在外面。有人为了省下那点车费正在公交站台等着那姗姗来迟早已人满为患的公交车,他们不停地朝自己的手哈气,跺着早已冰冻的脚。
“你去问问这些人,到底爱情有多重要,他们才是当今社会的绝大多数,他们真正体验了生活才有资格评判当面对生活给他们难题的时候该怎么选。”
晚上我跟陆亨吃饭的时候,我把郁小妖的事情跟他说了,他的反应却是嘴角一丝不屑的笑意。“这个问题换了任何人都会这么做的,你没什么好想不通的,现实就是这样。”
“所以你总是把你的赚钱大业放在第一位。”我不悦地反击过去。
“当然,如果今天我不努力赚钱,而是去专心爱着一个姑娘,全身心的去谈一段爱情,那么你知道我的下场是什么吗?那个姑娘会变成第一个看不起我离开我的人。理由很简单,因为那时候我将是一个一无所有还没上进心的男人,很多女人不都说千万别找穷小子,因为他们穷心未尽色心又起。”陆亨的话让我心里凉了下来,“你说我也是那种人。”
“不是每个人都有这种幸运,一生下来就有一个当boss的父亲,那些农村走出来的孩子今天能够有房有车坐在星巴克里喝上一杯咖啡,你知道他们花了多少心血多少努力吗?你想象不到的,还有我想问你的是,如果有一天,我沦落成一个只有月薪4000,挤公交上下班,穿的都是淘宝网上的廉价货,你还会正眼看我跟我谈恋爱吗?你还会觉得我温文儒雅吗?恐怕是我想跟你打个招呼你早就翻着白眼骂我是癞蛤蟆了吧。就这就是现实,丑陋不堪,每个人却又不能不去面对。”
“怎么现在这个世界变成了这样的一番情景。”我失望。
他开始忍不住笑了起来:“你还真当谁都像表面上的那么光鲜亮丽道貌岸然,小姑娘,你太天真了。”
天真?第一次有人用这样的字眼来形容自己,我真的天真吗?
“也许有例外。”我又开始了反驳,我想到了梅馨,她不就是通过自己的努力得到了今天生活吗,有房有车,事业小有成就,她也没有靠过哪个有钱的男人啊。这么久以来,她连恋爱都没谈过,她完全都靠了自己,这一刻我觉得她就像是闪闪发光的女神般伟大。
但是当我说出来的时候,陆亨开始笑得前俯后仰,“你还真是天真,你还真当这世界上真有努力就百分百有回报这回事吗?真当成功这么容易来吗?”我开始瞪着眼睛刚准备发火之际,他指着楼下说:“看看楼下吧。”
我瞪了他一眼开始朝楼下看去,梅馨正在跟一个男人烛光晚餐,我刚想说,你这人太恶心了,这吃个饭有什么了不起的,说不定人家谈恋爱不很正常吗?难道我跟你吃饭也有什么问题。
可是当那个男人抬起头的时候,我的一颗心还是沉了下去,那个男人是贺川……梅馨公司的总经理。
日本终于彻底挑起了中国人民的强压心底多年的愤怒,各大商场已不见日本产品的踪迹,日资企业的工人们纷纷罢工,游行的队伍对抗日本的嘹亮口号。有人烧了自己日产的轿车,有人在车上贴上了车时日本车心是中国心,有人不再去日本人的地盘消费。
更有些愤青们开始了过激行为,砸了日资的企业,不少日本人还挨了揍。lulu看着电视中这些新闻的时候不断雀跃。
我的心里却不是滋味,虽然这些不理智的举动我并不是很赞成,起码在大多数人的眼里这是他们爱国的表现,而陆亨此时担忧的却是他跟日本人的生意。
他家公司是做贸易的,一直都是往日本出口蔬菜水果,尤其是2010年日本地震后,日本更是紧缺此资源,这两年他公司的生意做得是风生水起。
但是眼前愈发紧张的中日关系对他的生意有着致命性的影响,万一真的开战了,他还能跟日本人做生意吗?他一直担忧着,有时候也会说,不就一个破岛吗?有什么好争的,干脆让了得了,中国不是地大物博吗,何必在意这些,搞得我们都没办法做生意,这不是瞎搞吗。
每次我都要搬出爱国这个词的时候,他总是不屑地说,爱国?爱国了政府会跟我少收税吗,如果会我再考虑要不要这么做。还有你几岁了,还像小学一年级的课本上那样热爱祖国热爱党,好笑不,幼稚不。再说了,我现在可是有美国绿卡的,中国的事跟我好像也没多大的关系。
哪一天中国完蛋了,你在国外就算有再多的钱也会被那些鬼子想办法榨干了再一脚踢出去的,你真当那些鬼子当你是亲弟弟啊?真觉得你们这些人在国外收到的待遇就跟自己的国家的国际地位没有一点关系吗?到底谁幼稚。我开始愤怒。
他的嘴角微微上扬,说,好,那我问你,为什么你要偷偷送你的那个日本朋友去机场,而不是按照lulu的说法直接把他拖出来打一顿,你还不是跟我一样。我赚日本人的钱没有错,你放走了日本人同样由你的立场,更何况我公司里还有一群中国的职员,如果真跟日本人闹翻了,小日本没好处,中国人同样没好处,到时候会有多少人失业。你真当中国政府到时候会跟亲妈似的出现送钱送温暖啊,说你幼稚还不承认。
我半路上了下了他的车,打车去梅馨家,我的车几天前停在了这里没开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