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落地——————
在找好酒店以后,叔侄三人去往一座建在山林里的用砖头砌成的小宅子用劣质的白墙灰和水泥涂抹,上半截是白墙灰,下半截是水泥,地板也是用水泥打的。其实也算不上宅子,地方小,但也清静,这就是二叔苏长青的战友孙大海的家。
苏墨溪有种不祥的预感:这屋子清静的有点诡异,诡异到——不像人住的地方。不单单是苏墨溪,顾北辰和苏长青也有所怀疑。三人站在距离屋子大概100多米的地方,不约而同的停了下来,谁也没有说话,仿佛空气都已凝固了一般。直到一名老农打破了沉寂,瘦小老农扛着锄头,戴着草帽,一副准备下地干活的样子,黝黑的皮肤上写满了苍老。老农对三人说:“你们,是来找孙老弟的吧。”“嗯。”苏长青点了点头接着问道:“老伯,大海他在家吗?”老伯叹了一口气“诶,这孙老弟啊,命薄,三年前就突发脑淤血死了,也没能好好享福。”二叔的脸煞白,顾北辰和苏墨溪连忙扶住,苏墨溪着急的问;“老伯伯,你确定没有记错,那个人真的是孙叔叔吗!”“诶,我老头子虽然年纪大了,但孙老弟的事我可是都记得清清楚楚。”
缓过来些的苏长青脸色苍白,颤颤巍巍的问道:“以前在部队里,大海的身体那可是最硬朗的,几乎每次体检,他都是班里的“健康标兵”,怎么会突发脑淤血呢?”“这都还不是他那个败家的儿子逼的!”老伯回忆道:退役后的孙大海得知老母亲去世的消息,便把老母亲葬在了老家的后山上,自己拿着国家给的补贴,把老家的房子给翻修了一遍,搬了进去,也娶妻生了子,他给这个孩子取名为孙卫国,就是希望他长大以后能够保家卫国。卫国他妈在生卫国的时候就难产死了,大海一个人拉扯孩子,也挺不容易的,为了养活孩子,孙大海不得不出门创业,这期间,还是老伯的妻子帮忙带的孩子,大海本就有生意头脑,靠着买大蒜白手起家,靠着自己的努力开了一家公司,每月都会往家里寄一笔钱,而他却在公司最鼎盛的时候把公司转手卖人,说是过不惯天天对着一群戴着面具的人工作的生活,拿着上亿元的资金回到这儿,过着普普通通的生活。他还时不时参加一些公益活动,把一部分资金捐给公益协会。他的儿子孙卫国对此很是不满,自己的钱为什么要去给别人用,还老是抱怨孙大海不把自己当亲生儿子,渐渐地和孙大海疏远,也逐渐叛逆,打架,抽烟,喝酒……每次回家都会跟孙大海大吵一架,便摔门而去。为了让儿子改邪归正,孙大海不再给儿子生活费,以免他再去糟践,然而这样的做法换来的却是孙卫国愈发剧烈的叛逆。
有一天,孙卫国赌钱赌输了,欠了一屁股债,回来找孙大海要钱,孙大海不给,他便一阵辱骂,把各种难听的话都骂了个遍,就摔门而去,孙大海气急攻心,住进了医院,而后因医治无效而去世。孙卫国好几天没有归家,还是几个邻居帮着才把孙大海下了葬。而孙卫国在几天前曾回过家,但也只是为了找到那笔巨额遗产,他带着人把家里翻了个底朝天,却一无所获,一气之下还砸了不少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