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旁苍天巨树林立,庞大的枝干结成树荫,偶尔几只灵鸟飞过,反而感觉正午的太阳不是那么热了。
薄情洗好后慢慢的往回游,忽而眼神一厉,爆喝出声,“谁!”
一声轻笑,薄情回首便见一另天地失色的男人站在溪旁,衣裳宽长,他那一袭用着金银双线所绣的山峦大地,飞鸟野兽,底部墨色织绘出玄云暗纹的墨色锦袍,眉心竖着一道红痕,白如细瓷的脸上嵌着一双狭长的丹凤眼,唇瓣殷红,虽然站在那里有着不可逾越的威压,但不得不成认此男子简直是妖孽般的人啊。
薄情在他出现的一瞬便感觉威压如山般铺天盖地的压来,好强!
除了好强薄情竟再也生不起旁的念头。
男人看着水中那因青丝遮盖而半露的身体勾起一抹笑,薄情顺着他的视线看骤然黑脸,张口爆喝:“妈的,闭眼!”
男人好笑的闭上双眸,却没有转过身,薄情无语的一拍水面,身子骤然离开水,纤手一张,只见人影一晃,便穿上了药童为她准备的武者服,暗红色武者服匀称的贴着薄情的身子,雪白的里衣外是暗红色的外衣,然后是类似马甲的罩衫和长裤,一身短打扮,干练精神,最后薄情拿起石头上宽大的外袍罩在身上,掩盖了里面的武者服。
袍子是火红色的,上面衣角和领边绣着洁白的琼花,红与白的碰撞,妖艳无比。
男人一睁眼便看见一头湿发的薄情站在对岸,湿哒哒的青丝贴着白皙的脸庞,越发显得眼角的泪痣妖治。
药童听见声响边走过来,便见到这番两厢对持的场面,他走到薄情身旁说道:“娘亲,你坐下。”
薄情看了他一眼便坐在了石头上,药童便将手上的铃铛去下一个,蹲下身系在薄情的脚腕上,莹白透明的铃铛配着白皙的脚好看至极。
薄情赤脚穿起浅口绣着锦纹的绣鞋,刚好一伸脚便会露出一截白皙的小腿,走动间铃铛却不见丝毫声响。
在抬眸,男人已至对岸,他走到薄情面前,白皙细腻且骨节分明的手轻扣薄情的下巴,两人眸对着眸,男人轻笑,“女人,我叫墨南顷,你叫什么?”
薄情仰着头,脖颈如一条优美的弧线紧紧的绷着,只见她凤眸微挑,一手扣住墨南顷的手腕甩掉后猛地站起身拉着他的手腕一个用力两人便互换了位置。
薄情一脚踏在石头上,右手扣着墨南顷的手腕,俯下身在墨南顷的耳边红唇微张,吐气如兰,“你说我叫什么呢?”
墨南顷回首便见薄情眼含戏虐的看着他,像是恶作剧的娃娃般带着得逞的笑意,这让他更是有趣不已,大手扣住薄情的腰将她带进怀中,眼神轻佻,“我怎么知道呢,这不要你告诉我么。”
“呵呵。”薄情把玩着墨南顷胸前的发,笑声成铃,她搂上墨南顷的脖颈,吐气如兰:“我叫薄情。”
“薄情…”墨南顷轻念这两个字,随即轻笑,“薄情,就是不知你是否会像名字般薄情呢?”
薄情听后坐着不动,依旧搂着墨南顷的脖颈,敛眸说道:“这你日后看着不就知道了。”
“是啊,日后看着就知道了。”
一句漫不经心的话,成了日后最大的执念,也成了两个人的情劫。
——
砰——
薄情将手中的魔兽尸体扔在地上后看向坐在树荫下闭目养神的男人一阵牙疼,吼道:“你怎么还在啊!”
树下养神的某男露出妖孽般的笑容:“这不是看着你日后是否薄情么。”
“……”薄情无语凝噎了好久,最终看向缩在一旁始终保持最低存在率的药童,磨牙霍霍,随即露出一个和蔼可亲的笑容:“童童啊!”
“啊!我去收拾咱们今天中午要吃的东西,不要喊我,我没听见!”还不待薄情说完,药童便拖着比他大几倍的魔兽一溜烟儿的跑了。
留下薄情无语望天。
这男人已经留下整整六天了,白吃白喝也就算了,******还让她免费做劳力,凭什么!不就长了一张好看的脸么!她也不差啊!到底凭什么啊,他都没什么可干的么!
关键是这几天她晚上入定时发现丹田内好像有什么东西啊,但是这男人在这让她怎么修炼啊!
正在抓狂间,周围空气一阵波动,这波动对于玄师来说来说很难发现,但薄情是封印师,感知灵气,与空气零接触的封印师,所以这种波动即便再小也会发现。
眸子猛地睁开回首,便见以全身裹在黑衣里的人站在墨南顷的一米外,态度恭敬。
墨南顷抬眸便见薄情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在他看向她的时候还笑眯眯的摆了摆手,当即好笑,在黑衣人诧异的眼神下朝薄情走去,并且搂住了薄情的腰。
薄情看着黑衣人一脸见了鬼的表情便翻了个白眼儿,随即仰头说道:“要走了?”
“舍不得?”墨南顷挑眉。
薄情听完顿时也一副更见了鬼的表情,“大兄弟,你怎么会这么说?白吃白喝的猪我为什么要惦记着?我只是想让你把这几天的伙食费交一下。”
墨南顷:“……”白吃白喝的猪?他么?这女人说话还能不能矜持点儿了?
墨南顷挫败的往后退几步,手一晃便见一枚戒指出现在手上。
薄情见此暗暗诧异,空间神器,这男人居然有空间神器。
这个世界的炼器分为凡品,黄品,玄品,地品,天品,蓝品,王品,玉品,神品,每阶又分为上中下三阶,而空间戒指往往不管空间多小都会被成为神品,因为空间之品难以炼制,况且有的空间炼制品还可以存放生命。
薄情盯着墨南顷半晌,然后拿起戒指笑眯眯的说道:“怎么?这是给我的伙食费么?”
墨南顷点头说道:“这枚戒指叫极光,它内里自成世界的,空间可以随着主人的实力而扩大。”
而那黑衣人听到墨南顷将极光给眼前的女人后便整个人震惊的状态,那是极光啊。
薄情打量着手中的戒指,银色戒身,上面日月交替,远山近林,层层叠叠,上面镶着一颗黑曜石,泛着幽光,很是漂亮。
不等薄情反应墨南顷便抓住她的手逼出一滴血滴在上面,一阵柔和的白光闪过,戒指便自动套在薄情的手上,缩成合适的大小。
墨南顷将一摞卡和一些散币扔进了戒指里后轻拍薄情额头轻笑道:“别太想我啊。”
风过无痕,墨南顷和黑衣人不见了踪影。
这时药童悄无声息的出现在薄情身旁,手上拿着烤好的肉,“娘亲,这男人很强。”
薄情垂眸看向食指上的‘极光’,眸里充满意味不明,在抬眸所有情绪消失不见,一片平静:“我知道,并且我这里有他所图的东西,但因为某些原因他放弃了。”
继而又说道:“不对,不应该说放弃了,应该说是观察着。”薄情说完接过药童手上的肉坐走到树荫下坐下。
——
莫言跟在墨南顷身后,不明真相的他今日就像没睡醒一般,怎么也想不通平时对所有人拒之千里之外并有冷面阎君之称的君上会笑的那么妖孽,最终他还是没忍住问道:“君上,属下还是不明白为何将那枚极光给那位姑娘。”
墨南顷未出声,站在一旁负手而立,半晌后他说道:“本君在她身上感觉到了‘巫金’的力量,但好像还有股力量在保护着她,很强。”
莫言闻言诧异,声音忽的拔高:“巫金?君上感觉没错么?上古杀刀,巫金?”
墨南顷摇头,沉声道:“没有,就是巫金,但本君确定不了另一股力量是什么。”
“这…”连君上都确定不了的力量到底是什么?
“走吧,先去处理事情,本君留了灵魂印记,不会出大事的。”
“是。”
不对,君上属下不是想说这个啊,属下是想说极光是给未来君王妃的啊,君上这样真的没关系么!